第3章 你死了嗎
到處都是烏鴉在棲息著,在漆黑的夜空中飛翔起來,發出那種呀呀的靈異聲音蕩漾在四周。
怎麼會來到這裡,老頭子把我拉著走了一段路,我很快又回到剛才的馬路了,他這才告訴我,剛才我是被什麼東西迷住了。
原來是老爺爺救了我,還有那個小男孩,不過小男孩的樣子好像有點熟悉,他那冷酷的臉,和一個人很像。
老爺爺說:「剛才如果你真的跟那個老太婆進去屋子,明天早上你絕對就完了,那個地方叫陰宅,只有死人才會進去的。」
啊呀!
我驚呼出聲,退後了兩步,整個人微微顫抖起來。
我說最近自己不僅僅遇到那些事情,接著我把最近發生的一些情況都和這個老頭說了。
老頭沒說什麼,講我大概正在倒霉,這種事情,沒有辦法,他也不知道。
我想攔截著他問他一些事情,可是小男孩卻在這個時候對著老頭子道:「爺爺,我很想回去了,這裡很冷清。」
老頭子猶豫了一下,和我說了一聲:「小夥子,我們要走啦,我想你以後還是小心一點。」
我說不要,等我一下。
叫著,可是小男孩總是拉著自己的爺爺讓他離開,看到這裡我真的感覺他好像一個人。
那種總是要破壞我好事情的感覺,好像是他。
我爸爸。
我記得昔日我爸爸就是這樣的人,每次我和媽談論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的一刻,他都會故意找什麼借口來打斷我的。
那個小男孩幹嘛會是這樣的感覺?
老頭子被他的孫子如此拉著,沒有辦法只能帶著他離開了,看著他們的背影我還是追了上去,喊了一聲:「老爺爺,我還有話跟你說啊!」
我叫了一下,老頭子遲疑了一會兒,扭頭看我,問什麼事情,還沒有等我說話,那小男孩又開口了:「不要管這個哥哥,走吧!」
老頭子沒有辦法只好跟我說:再見了,小夥子,我要帶他回去吃東西。
說著我看到他們離開了,內心挺糾結的,為什麼就不能多問幾句呢。
幸虧今天晚上多得他幫忙,我才能夠成功逃脫剛才的魔掌。
最近果然發生太多的事情了,我需要安靜下來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處理的,還有希望蘇雨馨能夠儘快回來,我給她發了簡訊。
只是她沒有回復我。
我就沒有再發了。
在回家之前,我忽然收到了一條信息,裡面是一個人請求加我為微信好友的。
我點了同意,那人的頭像是空白的。
一加上我好友,立刻就跟我說:「謝福生,你爸爸出事了,現在就在中山醫院,你馬上過來看看。」
啊,我問你是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你馬上去中山醫院就是了。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那種詐騙的人,因為現在這個網路很多的,不想理會,誰知道他竟然把我父親的照片身份證都發來了。
我知道他一定和我爸爸呆在一起,我就說你是什麼人,幹嘛會有我爸爸的那些東西。
他沒有和我說清楚,就是讓我去中山醫院。
沒有辦法我只好打媽的電話,只是這個時候也打不通了,我想不會是父親真的出事了,然後媽在醫院裡?
想到這裡我連忙打了計程車去到了中心醫院,按照那個人微信上的提示,我找到了父親的病房,果然發現父親就在裡面,不過沒有看到媽。
一進入到病房裡頭,父親就發現我了,他問我怎麼知道他生病了的。
我就說有一個人告訴我的啊,父親沒有問,接著撫摸了一下我的頭說道:「最近你學習還好吧?」
我回答:「還不錯啊,有媽幫忙,成績好多了。」
「媽?哦。」父親說到這裡不知道幹嘛嘆息了一聲。
我給他削了點蘋果加上橙子,拿給他吃,又給他講述了一下最近學校某些事情,不過我沒有提起自己在住宿遇到的那些事情。
我想父親應該也不會相信那些東西吧。
忽然間我問父親:「爸爸,爺爺還在生嗎?」
爸爸咽下一塊蘋果跟我說:「不在了,幹嘛這樣問?」
爺爺不在了?那麼剛才我看到的那個老頭子應該就不是爺爺,還有那個小男孩,真是奇怪幹嘛在他們的身上會給我帶來那種感覺。
要是他們不是爺爺和爸爸,又會是誰呢,不過爸爸現在都40多歲的男人了,怎麼可能是那個小男孩。
我思前想後的,過了一會兒才和父親說:沒有,只是好奇問問,對了,家裡還有爺爺的照片嗎?
因為我看到過那個老頭子,如果用爺爺的照片和他對比的話,或許我就能夠辨認出來,到底那個人是不是爺爺了。
「有吧,我病好之後給你回去找找。」父親說著閉上眼睛,大概是累了,我也安靜地在他旁邊坐著不再說話。
今天晚上我打算在這裡陪伴著,聽護士說父親的胃病又發作了,可能要留院觀察1周。
看到父親入睡,之前他想叫我回去的,但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都想陪伴在他的身邊,奇怪的是媽一直都沒有來。
我給她打電話沒有接通,我想她不會是在忙什麼吧。
沒有理會,感覺有點尿急,就經過醫院的走廊想去洗手間。
路上我看到一個小妹妹拿著一顆糖果在那裡吃著,樣子挺可愛的,不過從她旁邊的那個病房當中卻傳來了一些嘈雜聲,彷彿是裡頭有人在說話。
我好奇地走了過去,這個時候小妹妹帶著糖果也走進病房了,我轉頭看到病房裡頭正有許多人圍著一張床鋪,床鋪上正躺著一骨瘦如柴的女孩子,那女孩子還如此年輕,竟然就這樣殘弱了,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
感覺挺可憐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感覺這個家庭挺可憐的,看著我卻忽然發現那個女孩突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我的瞳孔頓時無限地擴大。
她那個身子本來應該是支撐不起的了啊,幹嘛忽然間又可以坐起,再說我看到她做了如此驚人的動作,她旁邊的那些家人竟然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
女孩穿上了拖鞋,往我這邊走了過來,雙手僵硬地舉起,指著我的背後,嘴巴突然張大了,裡頭一口泥巴夾雜著鮮血流淌了下來,掉在地上,眼睛漸漸地皸裂開來,眼珠子往地上掉下,她用腳一踩一會兒又繼續往這邊走了過來。
動作越來越快,等到了她來到我的身前那個時候,我忍不住呀呀地叫了一聲。
這個時候由於聲音過大,在病房裡頭的人都全部看向了我!
我指著自己的身前無力地坐在地板上,不住地往後,身子顫抖個不停,忽然間認出來這個女孩,不就是之前在樓層里看到的那個短裙的校服女生嗎?
原來是她!
剛才她怎麼會向我走來?
本來不是看到她很好的嗎?
那麼快就病倒了?
不對!
剛才老頭子告訴我,那地方是陰宅,所以我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不是真的。
就在我思索的一刻,那個女孩的其中一家人就走過來了,是個臉色兇狠的大媽。
看到我就罵:「你是什麼人?幹嘛來到我們病房?」
這個時候我也不好說什麼,因為我這是亂闖進來的,什麼理由在這個時候說都顯得沒有說服力。
我只好說我走錯病房了,連忙說了聲對不起就想轉身離開,誰知道才動,手臂就被什麼東西拉著了。
我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剛才看著我吃糖的那個小妹妹。
我問她幹嘛不讓我離開,她就和我一起走出了這個病房,打算往我父親那邊的病房走。
我和她走了一段距離,來到另一邊的走廊上。
她說自己忘記在那個病房了,我想了一會兒,難道是那個病房走失了?
這個時候一個護士剛好經過這裡,我就想把小妹妹交給護士去幫忙,誰知道護士卻跟我說沒有什麼小妹妹。
我連忙說道:「什麼沒有啊,她不就是在我的……」
話說到一半我的嘴巴僵硬了,後半句沒有說得下去。
因為我看到那個小妹妹不見了,護士被我拉著衣服,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忽然想起剛才病房裡的那個女生,就問她:「那個對面病房的女孩子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你說陳小松吧,是癌症末期,挺可憐的,前幾天已經拉去太平間了。」
什麼?拉去太平間了,剛才不是看到嗎?
我驚訝地喊了一句。
護士鬆開我的手道:「是啊,早就離開了,家裡人挺難過的。」
「可剛才看到病房裡頭有許多人啊!」
「你腦袋有問題吧?那病房自從住過那女生后就丟空了,幹嘛還會有人呢?」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護士罵了我一句神經病轉身就離開。
我一個人傻愣在原地,剛才我明明看到那裡有許多人的,等護士走後,我忍不住再次經過走廊往這邊病房裡走。
在我要打開那病房門的一刻,感覺手臂都僵直在那裡,抓住門把手的時候,猶豫著是否還要走進去。
不過,最後我還是進去了。
來到病房當中,發現裡頭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是有人住過這裡的話,那麼床鋪上一定會有動過的痕迹,比喻說皺褶,或者枕頭會有點亂之類。
我走了過去,撫摸了一下那個床鋪,發現沒有皺褶,而且也沒有餘溫。
如果有人躺過,那床鋪上也一定殘留一些人體的溫度,再看看地面潔凈如新,應該也沒有人在這裡待過。
剛才我到底看到了什麼啊。
如果是有人扮演什麼故意在這裡騙我的話,或許也有可能,但他們幹嘛要這樣做,找那些人過來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拖延我的時間?
難道是?
在我離開的一刻,沒有人看著父親,那麼那些人就有可能對我父親下手了?
想到這裡我連忙跑回到爸爸的病房這裡,果然發現父親不見了,我罵了一聲中計!
由於害怕,我到處尋找父親的蹤跡,首先是洗手間沒有發現就在走廊上,或者各條樓梯當中。
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父親蹤跡,到底去哪裡了?
我想起手機就撥打了他的號碼,誰知道那裡頭卻傳來關機的聲音,不是吧?
竟然在這個時候關機了,難道有人想要害我爸爸!
不然幹嘛要引開我啊,想著心道這件事太蹊蹺了,現在最關鍵是先找到父親。
於是我繼續在到處找了起來,剛好又跑了幾次樓梯,嘟嘟的手機響動了,我本來以為是父親打回來的,想知道打開手機的一刻卻發現來電是蘇雨馨!
接通后,我問蘇雨馨怎麼了?
她首先跟我說了一聲抱歉,說是最近有點忙在老家處理一些事情沒有來得及回復我簡訊。
我說沒有關係,然後問她是不是回來了。
「是的,已經在回來的車子上了,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我婆婆說,如果你住的那個地方過去或許進行過拆遷,我想和你調查一下那住宿過去的事。」
我說可以啊,那地方是天和住宿,頭上有一天橋經過的。
蘇雨馨問我是不是那條晚上有許多七彩燈的天橋。
我說是啊,怎麼了?
「最近我聽說在天橋上有個建築工人撿到一張冥紙,結果第二天就在那裡騎車墜入大海了。」
嚇?聽到蘇雨馨說到這裡,我整個愕然了,怎麼可能?
如果有這樣的新聞我幹嘛沒有聽過?
我問蘇雨馨是怎麼知道的,她說是自己路過遇到的,別人都以為那是意外,可是我看到他撿起了一張冥紙,之後就才出事了。
我說蘇雨馨你快點回來,到了學校馬上告訴我。
她恩了一聲答應我接著電話就掛了。
通過剛結束我整個人焦急了起來,本來就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完,現在竟然又多出了其他問題,最近到底怎麼了。
我在醫院樓梯當中繼續尋找我爸爸,都沒有找到,結果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他又在床上躺著,我問爸爸剛才去了那裡,他說沒有去那裡啊,只是去樓下做了點檢查什麼的。
怪不得,我還以為父親出事情了,沒有多說話,懸挂在心頭的大石立刻放鬆了下來。
今天晚上一直等候到父親睡著我才趴在他的旁邊睡了一會兒,等一早,父親就問我今天不用上課嗎?
我說要的,整理了一下洗把臉我就去上學了。
其實我是等蘇雨馨回來而已,等到了學校,發現蘇雨馨根本沒有在座位上等我,其他同學卻卻驚訝地看著我了。
在場的有杜玉婷和何裳裳,發現我回來了,都很詫異地看向了我。
就彷彿在看一隻怪獸那般。
我問她們,不用這樣看我吧,又不是不認識,我知道我黑眼圈是重了點,整夜沒有睡覺怎麼了,影響到你們了?
這個時候,蘇雨馨的好朋友杜玉婷站起身子走了過來,很吃驚地指著我的鼻子問道:「謝福生,你昨天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