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地府報喪

第43章 地府報喪

為了不讓自己被紙人替代,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追趕那個紙人,蘇雨馨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趕上來的。

她在後面正在養傷,剛才被紙人這麼偷襲了一下應該傷的不淺,此刻只有我追著紙人,本來還是在城市裡走著的,誰知道跟著紙人走了一下,我就發現眼前的路不一樣了。

這個地方我認得不就是之前和南宮女鬼來的,那個什麼無人森林,我記得這裡有個村子,晚上的時候那些屋子都會變得新的一般,而且還有個四合院,然後裡頭放著許多放著血液的瓦罐子。

紙人竟然把我帶回來這裡了,它這是要幹嘛,為什麼一定要去這個地方,實際上我一直都覺得這個村子和四合院也是很關鍵的,不知道當中隱藏了什麼驚人的秘密,還有一個就是,血骨葬的背後。

那個血骨葬什麼的,是蘇雨馨跟我說的,當時我指了一下那些血罐子,好像就被什麼東西盯著了,蘇雨馨說我會死,因為被那些冤魂看上。

紙人果然把我帶到了上次我們出了意外的四合院這裡,在這個地方,求英才死了,還有閃志明,不過閃志明應該是早就死了吧。

他的靈魂很早就被那個男人操控著,肉體也只是個軀殼,行屍走肉的,完全聽從那個冤魂的指點,現在呢我再次來到這裡,紙人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前進。

幹嘛要在這裡停止,莫非它想告訴我什麼,又是血骨葬,這次我當然不敢指了,停住在四合院的中間,紙人好像踢開了某個房間的門,然後走了進去。

我知道現在跟著它去什麼地方會有危險,但沒有辦法,我必須要奪回紙人,不然我的性命就危險了,在進入房間之前,我發現門檻上布滿許多灰塵。

這個房間是四合院當中的其中一個,位於那些瓦罐子的背後,我經過那些瓦罐子往裡面走,跨過門檻進入到房間這裡,誰知道一進去就看到前面放著一塊神主牌,然後是三個香爐,加上一張蒼白的照片。

神主牌又稱「魂帛」、「靈位牌」、「魂位」等,佛教則稱為「蓮座」或「蓮位」,一般做為亡者合爐前的臨時牌位,為亡者死後靈魂暫時的依附處所,同時也便於家屬和親友具體膜拜。

神主牌一般為平劍狀,下方設有台座,多為紙制,正中間書寫亡者稱謂和姓名,兩旁或背後書寫農曆出生和死亡日期。

現今大多數神主牌,都是印製好的半成品,禮儀服務人員或宗教師只需在排位正面的欄位中填入往生者的稱謂、姓名,並在背後或左右兩邊寫上生、歿日期即可。

在撰寫體例上,和魂幡的書寫方式相同,通常按照台灣民間傳統「兩生合一老」的書寫方式,以求擇吉。

姓名欄位的總字數應為7或12字,按照「生、老、病、死、苦」的順序排列,最後一字應落在「老」字上;生、歿日期總字數應為6或11字,最後一字應落在「生」字上。

神主牌位從人過世後就一直設置於靈位或靈堂上,無論弔唁、祭拜、做七、做功德等,都以神主牌位為主,把它當作亡者的靈魂所在。

一般會等到對年或三年合爐後才將神主牌位火化,然後將亡者的世別(如第幾世)、稱謂、姓名、生、歿日期等正式登錄在歷代祖先牌位內,至此,神主牌位功成身退,亡者才真正歸列祖先祭祀行列。

這種東西在村子的祠堂看得多了,平時我們家裡也會出現的,因為這是紀念先祖的一種方式,此刻那神主牌上面明明就寫著幾個字:「謝福生之靈位」。

而且那個照片上的人特別熟悉,一看我就愣住了,那不是我嗎?此刻看到的情景就好像我死了一般,不然幹嘛要這麼快就放這種照片,然後下面還要香火供奉著。

我死了?我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之前就說過我沒有靈魂,如果真是死了也有可能吧。

看著供奉自己的這個祭壇,我無語了,也很害怕,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現在站著的一定是自己的軀殼,怪不得我還有紙人了,難道那個紙人就是為了今天用的。

此刻我轉頭往左邊看去,發現那個紙人此刻不動了,安然地挨在了一根柱子上,這個四合院是用木頭做的,房間裡頭都是木頭,祭壇的桌子也是木頭,很古老的樣子。

等我進入到這裡猶豫了一會兒,咿呀一聲本來還想逃跑的,誰知道那個房間的門就已經合上了,我沒有來得及去打開。

完了,看來我是被關在這個地方了啊,看著自己死去的照片,一種瘮人的感覺油然而生,什麼時候是最害怕的,估計也是這個時候了。

我發現自己的四肢都麻痹了,想前進都很困難,動作變得很慢,看著眼前的照片,只能就這樣看著,什麼事情都做不了,本來我就想就這樣一直下去的,誰知道此刻桌案上的那些蠟燭自動點燃了起來。

烘的一聲差點就把我嚇壞了,這蠟燭的火光頓時把房間都照得明亮紅彤彤的,我感覺自己的臉色也是如此,但照射在蒼白照片的時候,那照片卻依然是蒼白。

死人的臉孔大概也就是這個顏色的了,從前我看見過三叔死的時候,那個樣子,臉色黑漆漆的,我三叔比我父親死得還早,好像是被毒死了,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當時我參加他葬禮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張可怕的臉,當時還小,父親都不給我看的,只是我去撒尿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當時我發現三叔彷彿從棺材裡頭坐起來了,然後把臉轉過來看著我。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過還是被嚇了一跳,或許當時我如果懂事一些的話,就知道看到了詭異的現象,那個時候才是我最初的靈異體驗。

現在想起來,當時實在太無知了,甚至看到那種東西也不知道害怕,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現在的我,這種蒼白的照片,看著完全沒有血色,更加詭異的是照片中的我,竟然還露出了一抹詭譎的笑容,好像在蔑視我,我是軀殼,它才是靈魂一般。

被這樣注視著,我感覺特別不自然,全身都被窺視一般,那種感覺可不是鬧著玩的,就好像你去到那裡都會被什麼東西監視著,那監視的卻是自己,那種感覺就更加奇怪了。

猶豫不決的我再次想逃跑,沒有想到的是,我才動了下身子,房間的那些窗戶竟然哇啦啦地響了起來,不是有什麼東西碰撞到玻璃,而是外面忽然起了大風。

此刻我走到紙人的旁邊,發現那紙人的身體上寫著謝福生三個字,果然是我來的,然後紙人的眼睛忽然打開了,看到我在這裡,紙人竟然直接向著我撲了過來。

還掐著我的脖子,讓我透不過氣,然後用腳老是踢著我的肚子,我不知道它會突然這樣做的,與此同時我脖子上的銅錢也亮了,發出了銀色光芒。

那光芒直接和紙人衝撞在一起,紙人被彈了開去飛到了屋檐上掛在那裡,我想奪回它的,不曾想這個時候身子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來了,然後一個女人慘叫的聲音同時響起。

「啊啊!」

那女人慘叫過後,整個房間開始狂風大作的,地上一陣光環出現,血紅色的,此刻南宮依綠忽然說話了:「福生,這個是陽喪陣,你小心了,等下會有鬼差來抓你的!」

什麼陽喪陣?

聽起來幹嘛這麼恐怖啊,我說南宮依綠你給解釋一下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沉重多了。

南宮依綠說:「你的靈魂已經回到你身體裡頭了,是銅錢幫你轉換的,然後女人的靈魂被吸收進去了,不錯,現在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啊,怪不得剛才我就有一種什麼東西進入身體的感覺,然後女人的慘叫,大概是那個清潔工吧,既然我的靈魂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頭了,那麼紙人就不用害怕了啊。

鬆了口氣,誰知道此刻南宮依綠卻說:「還不行,陽喪陣一旦啟動就得有人赴死,這個陣法,是一個很古老的陣法,曾經在商朝有人用過,是他們用來詛咒那些周朝人而建立的,為的就是讓他們死掉。」

南宮女鬼告訴我,這種陽喪陣其實就是讓那些活著的人提早給地府報喪,地府的鬼差不知道你是故意布陣的,於是就會派鬼魂過來帶走這些被布置了陽喪陣的人,現在這個人就是我了。

今天如果我不找到其他東西代替我離開的話,那麼被帶走的一定是我了,不行,我不能因為陽喪陣的緣故就這樣死掉的,接著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我去做啊,我必須要輔助蘇雨馨和諸葛承天,還有他們的師傅趙天逸完成小區的事情。

要是我今天就死了,一切就不能繼續了,明天,就明天我還得和他們去一趟窯廠,對那裡頭的冤魂進行一次洗禮,只要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也會感覺自己沒有白活。

幹嘛一定要在今天抹殺掉一切啊!

我不!

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出現的,南宮女鬼機智地說,現在你去屋檐上把紙人拿下來,開頭我不知道有什麼用的,不過也是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扔過去,把紙人弄下來了,此刻我感覺到這個房間的門開始有點鬆動。

外面還是狂風大作的,接著房間的氣溫開始驟然下降,大概有什麼東西要來了,莫非就是那些鬼差?嗎的,那些傢伙真的要來逮捕我啊!

想象中的鬼差都是那個模樣,漸漸的腦袋,長長的下巴,青色發紫的臉龐,手裡提著一盞油燈,額頭布滿皺紋,身子瘦肉,駝著背什麼的。

一想到他們的這個模樣我就有點害怕,就在他們要來到的一刻南宮女鬼然讓的躲藏到桌案的下方,只有這個地方是安全的,事先我已經按照她的吩咐把自己模樣的紙人放在了房間的中心。

她告訴我,如果是紙人的話,那些鬼差也會帶走的,這個紙人就如同我的替身一般,只要被帶走,那麼那些鬼差就以為我已經死了。

昔日還有這樣的一個故事,一個做紙紮店的老闆,遇到了意外知道自己要出事,不過他靈機一動,就在晚上給自己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紙人,在他生病的時候,他把紙人放在了家的門檻上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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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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