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半根血指
我本來也不想答應,可是此刻趙天逸的這句話卻產生了一種讓我不得不這樣做的感覺,我走了過去扶起了承天,然後一邊的蘇雨馨也再次暈倒了,本來她就處於虛脫的狀態,剛才能夠醒來也是奇迹。
我扶著兩個人往窯廠外面走,本來回頭看了一下的,但被趙天逸狠狠地罵了一句,他罵我不要回頭,不然一切都完蛋了,我連忙轉了過去,雖然他不是我的師傅,但我卻非常悲痛。
就這樣扶著蘇雨馨和諸葛承天離開,我的淚水都掉下來了,一滴滴的往下掉著,內心極其悲痛的,這樣一走我們永遠也看不到趙天逸了。
等我離開窯廠把蘇雨馨和諸葛承天放下后,我卻不甘心,回頭又進入到窯廠當中。
難道我就那麼個慫包嗎?這種情況我當然不能逃脫,拿著香,想起之前沒有點燃完的那些炮竹,我回到了窯廠,這個時候趙天逸好還在苦戰看到我回來了又罵我一句:「你是笨蛋嗎?幹嘛還回來?」
「我不是,我要救你!」我沒有多說直接點燃了車間旁邊的導火索,此刻趙天逸也看了過來,等噼噼啪啪的炮竹聲炸起,周圍的那些鬼都害怕地逃走了,看來這個硫磺製造的炮竹還是挺有效果的,聲音震蕩不說,還帶著團團烈焰和巨響。
小黑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也被這種巨響給弄醒了,一開始我還以為它死了,此刻它竟然又跳起來和那些鬼魂們搏鬥在黑夜當中。
旺旺的叫聲加上鬼魂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我看著小黑的兇猛,內心再次為它喝彩。
這個傢伙的命真是夠硬的,沒有死,而且還如此兇猛。
那些鬼魂就這樣被驅散或者被趕跑了,我來到趙天逸身邊連忙扶著他道:「你可以死,但不是現在,你還有存在的價值。」
我說著把趙天逸也扶了出去,離開窯廠,我叫了白車,趙天逸全身疲憊地躺在地上,苦笑著看我道:「福生,謝謝你救我。」
我說沒有的,大家今天晚上既然能夠在一起,就是緣分,我多救一個人的性命就當是多積陰德了。
沒有人再說話,估計現在的情況大家都筋疲力盡了,等救護車來到小黑先跑了上去,看到小黑片體鱗傷的,旁邊的趙天逸說了一句:「小黑好可憐。」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了一種特別憐憫的眼神看著它,是啊,小黑的確是可憐,不過它幫我們很多,這次要是沒有它的話,我們估計都逃不出去。
我們都去了醫院,在這裡除了我還好一些能夠動身子外,其他的人都要住院,我的這種情況是因為身子沒有靈魂才這樣的。
現在的我不怕疼痛,也很少會疲倦。
小黑那條狗也是傷得不輕,幸虧這個醫院旁邊有獸醫部,我就讓它過去給醫生看看,那些醫生給小黑弄了一些消炎藥,幫忙治療它身上的傷痕。
眼看小黑好了一些,我又給它好吃的,要不是這樣我還放下心來呢。
這個就是我和別人不一樣的存在,或許就是因為這些,所以今天晚上我才能救大家於水深火熱之中,無論怎麼樣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那些窯廠的鬼啊,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多了,本來我們都以為今天就會完結這個事情的,就算不能把小區的那些冤魂消滅乾淨,起碼都得把窯廠裡頭的問題解決,結果呢,這個地方也沒有完成。
這一切當中的一切需要更加多的時間去準備,幸虧今天晚上趙天逸沒有死,不然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就更加麻煩了。
來到新的醫院,感覺這裡彷彿和從前的中山醫院沒有什麼區別,我感覺挺奇怪的,好像那醫院根本就沒有搬遷一般,等趙天逸的情況好一些后,我就去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他跟我說,醫院真的沒有變遷,你上次去的那個地方,只是醫院前身,也就是小區沒有建設的時候,二戰時期的時候,你當然就看到那些過去的畫面了。
怪不得我就感覺那醫院不對勁啊,完全沒有現代化的感覺,當然是我看到舊樓的時候才出現那種感覺的,之前我一直被那些冤魂欺騙,甚至出現蘇雨馨的那畫面也是假的,這些都是冤魂們戲弄我的把戲。
要不是這樣,我根本不會看到過去醫院的舊樣,其實那天我還是在中山醫院這裡,之進入的卻是另一個結界一般的東西,要不是如此我應該還是在醫院這裡的。
和趙天逸一說這些事情就明白多了,趙天逸這個大叔,多次感激說我救了他,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我特別稱讚的,弄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說這些也不算什麼啦,反正當時的情況我無論遇到多少次一樣會返回的。
就算不是你,換了其他人也是一樣吧,我心想,昨天晚上幸虧趙天逸沒有死掉,不然我會更加無助,看著趙天逸的時候,我本來打算一會兒過去看看蘇雨馨和諸葛承天,沒有想到蘇雨馨竟然過來了。
我看她暈倒,還以為她是三個人當中最嚴重的,這個時候看到她來到趙天逸的病房就驚訝道:「蘇雨馨你沒事吧?」
「我很好,之前因為陰氣侵體才會這樣的,不過我已經服用狗屎丸沒有問題了。」蘇雨馨回答,來到了趙天逸的旁邊坐了下來。
我看著她在那裡坐著,就說:「你師傅還好吧,就是舌尖的傷口還在處理。」
趙天逸的情況一開始挺不樂觀的,因為舌尖一旦傷了那血液就流個不停,幸虧我們把他送來醫院及時,不然他一定就這樣沒了,可能是因為趙天逸的問題吧,蘇雨馨現在更加感激我了,她說我救了她的師傅。
我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這幾天都被人稱讚挺不好意思的,我說這些都是舉手之勞了啊,如果換了其他人,我也會一樣的啊,或者說我有困難,大家不也會幫忙我嗎?
趙天逸點了一下頭,好像有點疲倦,他和蘇雨馨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讓我們出去了,我們也不想打擾這個大叔休息,離開了病房我們去到醫院外面走廊的公共座位上坐著,看著蘇雨馨的那種神情,我感覺她有話對我說。
一坐下,她在旁邊一台飲水機給我打了一杯水給我后道:「福生,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那窯廠的事情恐怕真的不能繼續下去。」
我說蘇雨馨你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們是遇到了挫折但也不能因為這樣動搖啊,我感覺到蘇雨馨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要放棄的味道,所以就這樣回答。
她說:「我知道你一心想幫助大家,想幫助這個小區的人,可是如果我們還是繼續和那些冤魂作對的話,可能下一次大家就會真的死了,這次你救了我們,不一定下次都會這麼幸運的。」
蘇雨馨竟然畏懼了,難道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遇到的那種事情是真的,現在的她真的和我說出那種退縮的話,說得儘管含蓄,但意思分明就是讓我不要再插手窯廠的事情。
我嘆了口氣道:「這個以後再說吧,反正現在你們先養傷,學校那邊我會監視著的,既然我們來得這個小區幫忙,就不要說那些退縮的話了。」我沒有同意蘇雨馨的建議,立場表明的很清晰。
蘇雨馨也是一樣嘆氣,或許她還是不喜歡我這樣做,不過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蘇雨馨在醫院還要觀察幾天,我就一個人先回去學校吧,畢竟在醫院對於我來說沒有幫助。
倒是學校,或許還會有其他事情出現,我先把小黑從獸醫部接走,然後就回到學校,這幾天又有請假,我都被老師責備了,她問我蘇雨馨怎麼了,我就說生病了,反正怎麼說還是被罵了。
老師不知道,我們昨天晚上經歷了九死一生的,我沒有回答什麼回到親戚別墅的時候好好休息一下再說,看到我回來了,小黑好像特別興奮,
露出舌頭擺擺尾巴,呼呼氣,感覺挺活潑的樣子,平時它不戰鬥好像和普通的狗沒有區別。
再次給它好吃的肉,我就去廚房自己做飯吃了,這個別墅感覺住得就是好。
叮鈴——!
不過今天我做飯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外面的門鐘好像響了一下,我就去開門啊,誰知道外面沒有人。
我說那個人惡作劇不是?幹嘛按了沒有看到人,我再次回到廚房,誰知道門鐘的聲音再次出現了,我再次去到門外開門結果還是一樣沒有發現有人,我罵了一句又回去廚房,誰知道第三次門鐘的聲音又出現了。
叮鈴——!
我已經有點不耐煩啦,怎麼老是這樣,莫非是別墅的親戚回來了嗎?可要是這樣的話,大伯應該會告訴我的啊,我再次去到玄關這裡本來想打開門的誰知道門還沒有開,那門縫的下方竟然伸進來了一隻手指頭!
啊啊!
我嚇了一下,那手指頭只有半截,血肉模糊的,許多血液流淌在地板上,旁邊的鞋架好像有什麼東西動了,我轉頭過去一看,一雙很陳舊的高跟鞋出現在這裡,我記得之前我清理過這裡的,沒有女人的高跟鞋啊!
怎麼現在卻會有啊,誰擺進來的,我一陣模糊著,忽然那門的鈴聲再次響起,而且特別的激烈,彷彿有人在外頭使勁地按動著門鈴。
叮鈴——!
叮鈴——!
連續不斷的鈴聲讓我的耳膜都差點穿了,我承受不住那種痛苦看,忍不住打開了門,只是外面什麼都沒有。
從我頭上的屋檐下,竟然伸出了一隻沾滿泥沙的手臂,那上面的手指頭和我剛才門縫下看到的一樣,都是只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