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種印記
杜玉婷被打得頭破血流的,看樣子馬上就要不行了,我趕忙讓追上來的蘇雨馨打急救電話,自己就去追捕剛才那些動手機的女生。
可是她們逃跑的動作太快了,我這下沒有追上,一會兒就不見了她們的蹤跡,等蘇雨馨電話撥通后,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我想讓她先照顧著杜玉婷,我去報警,把事情告訴了諸葛承天,他說會馬上過來調查,我就在學校這裡等他。
很快救護車來了,蘇雨馨讓醫護人員一起,我也到車子上去了,諸葛承天帶警察來到學校,在這裡進行深入的調查,我把一些簡單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因為是吧目擊者,那事發經過我最清楚了,現在告訴諸葛承天一來可以方便他的工作,二來也可以讓他更加快找到兇手。
我心道大家都是本校的學生,到底有什麼血海深仇要動這麼恨的毒手啊,把杜玉婷的腦袋打成這樣。
看這樣子很嚴重,如果可以活命,估計腦部都會受損,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個正常人,本來杜玉婷是那種學霸的存在,要是她變成痴獃,會怎麼樣我再也想象不了下去。
等諸葛承天問我的話差不多之後,我趕忙往醫院趕去,幸虧還能趕得及在杜玉婷急診的時候來到。
看到蘇雨馨我就問她情況怎麼樣,她說醫生說杜玉婷的腦袋大出血,必須要立刻動手術不然遲了性命就不保了,此刻就是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不過醫生說希望不是很大。
不是吧,看來杜玉婷這次很難逃過難關,為什麼會這樣。
我有點自責的,如果剛才我不讓她一個人下樓去買飯就不怕了,蘇雨馨說:「這個事情怎麼可能怪你,大家都不會想象到杜玉婷會突然遇到這種事情。」
「我知道,但叫她去買飯的是我,或多或少我還是有點不安的,希望杜玉婷沒事吧!」我道,內心一陣驚恐。
心想如果杜玉婷真的就這樣死,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她的父母交代,完了,這次我幹嘛會犯這種錯誤啊。
本來救了許多人了,一下子又造成了這種意外,把我過去做的一切都全部抹殺了。
看著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經過,生怕等下醫生從手術室這裡出來,說杜玉婷不行了的話,我一定會立刻崩潰的。
此刻我發現何裳裳和幾個同學也來了,估計她們是聽到杜玉婷出了意外的消息所以第一時間趕來的吧,看到我在那裡徘徊,何裳裳就和我說:「福生,你在幹嘛啊?」
我沮喪地回答了一句:「都怪我不好,杜玉婷出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何裳裳不解地問我,旁邊的幾個女生也一起看向了我。
我說杜玉婷被人擊中了腦袋,現在進行手術但情況不樂觀。這句話剛說完何裳裳和其他女孩都立刻捂住了嘴巴,驚訝的不行,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如此可怕的事情。
我搖頭也不敢說了,安靜地坐在手術室前面的公共座位上,現在有幾個女生正在那裡站著,蘇雨馨給我倒來了一杯水,然後給我遞過來一張手帕說我也累了,不要讓自己太疲倦。
我說沒有事情,我就怕杜玉婷不行,你們都給我看著,如果我不小心睡著了,得告訴我。
何裳裳說:「大家都不敢睡覺,就算幾天幾夜不睡覺,也得等到杜玉婷起來為止。」何裳裳的話振奮了大家,此刻夜色開始變得濃重了,離剛才黃昏的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
看看外面的天色慢慢沉積下去,烏黑一片的,樹木被一些陰風吹過發出沙沙的響聲,到處有沙石飄過,樹葉使勁地在那裡摩擦著,使得皎潔的月光被分成無數的殘影。
我看了一下地面,地上有許多光斑在閃爍,不知道怎麼的醫院背後的一棵大榕樹附近好像發現有許多人站在那裡,但我看不到他們的面,由於好奇我看了過去。
此刻蘇雨馨問我在看什麼,我就指了一下對面那大榕樹的位置,蘇雨馨說那地方沒有東西啊,我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剛才明明看到有人的,現在還真的沒有了。
我還以為自己剛才看錯了,沒想到一會兒后諸葛承天來醫院了,好像有點公事需要處理,讓我去公安局一趟,可是這個時候我不想離開杜玉婷啊,我就問他不可以推遲過去嗎?
諸葛承天思考了一會兒說:「好吧,那我也就在這裡先簡單的做點記錄,然後再讓你回去。」
接著諸葛承天又問了我許多,剛才在學校的那些資料不夠充足,他問了我最近看杜玉婷有沒有人和其他人發生衝突,說我看到的是高中部的人襲擊杜玉婷,就說到高中部的人有沒有和杜玉婷發生衝突。
我想了一下,最近杜玉婷都一直沒有離開初中這邊啊,再說她這種好學生一般不會和高年級甚至隔壁班的人打交道,每天都待在課室裡頭學習,也很少出去,體育課的時候也挺少參加那些活動的。
這種人我不敢想象還會和其他班級的學生有衝突,我沒有看到過杜玉婷做這種事情,我說一直都沒有,大家都知道杜玉婷是個非常乖巧的女生。
不僅僅是我,何裳裳和蘇雨馨等幾個女同學都是這樣說的,諸葛承天道:「好,那我明白了,這段時間我會對這個事情做很深入的調查,如果你們有什麼新的消息可以馬上通知我。」
我說我知道了,大家都會記住這件事的,畢竟杜玉婷是我們的同學,她的事情自然就是我們的事情。
說著我們再次守候在手術室的前面,現在能夠在這裡的就我們幾個同學了,其他的人估計不知道也沒有來了,諸葛承天暫時沒走,對其他人也問了一下,說大家感覺杜玉婷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關係怎麼樣那些。
反正這些都是警察必須要做的了,諸葛承天一般不喜歡問這個啊,他這種事情都是交給同事處理的,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親力親為的,我就問他最近怎麼了,他告訴我,局裡有人請假了,最近都比較忙。
我說怪不得,你們警察真是忙碌啊,如果有人請假什麼的估計就更加忙碌了,這個案子真是刺手吧,我總感覺杜玉婷身上又發生了詭異的事情,上次在窯廠已經是這樣了。
「對,其實她能夠回來已經是個奇迹了,你看好她吧,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就麻煩了。」說完這句諸葛承天就說局裡有事情要忙先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我們還是回到手術室前面等候,大家甚至連餓肚子都不知道,都是蘇雨馨的肚子發出聲音我們才意識到大家沒有吃晚飯,因為上次杜玉婷的事情我不敢讓女生去買吃的了,於是就打算自己出去。
這次我幫大家一起買點吃的回來我出去的話感覺就放心多了,離開醫院來到下面,剛好經過剛才看到有人影的這棵大榕樹附近,本來我以為子眼花的,誰知道此刻竟然又給我看到了樹木的旁邊掛著幾個人呢。
剛才我看到的是站著的身影,可是此刻竟然變成了掛著,不對,應該是吊著,啊!等我看清楚那樹上的模樣我就驚恐了,因為樹木的枝幹那裡,掛著許多人,他們都上吊了。
計算了一下足足有五個人,三個男人二個女人,他們竟然都在這裡自殺了,身上穿著護士和醫生的服裝,應該是這個醫院的工作人員,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啊。
面對著他們我坐倒在大榕樹的下方,四肢疲軟了下來沒有力氣,看著上吊的人舌頭掉了下來,脖子黑漆漆的,四肢筆直地垂著,眼睛青筋暴露的,看著就感覺到特別瘮人。
我先拿出手機報警的,誰知道此刻旁邊經過一個清潔大媽她也發現了這裡的一切,和我一樣的驚恐不過她啊啊地叫著逃跑了,根本沒有能力幫助我,我想站起來,無奈全身根本使用不了一絲力氣。
恐怖的事情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但這次我真的承受不了,那些人隨著午夜的陰風在那裡擺動著,血液往地上流,隨風搖擺,好像就在那裡對著過路的人擺手。
我那一個醫生的眼睛特別紅腫,好像被高溫滾燙過一般,我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額頭好像也被焚燒過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後有一隻大手扶起了我,本來我不知道是誰來的,但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在這裡啊,兄弟,很久都沒有見你了,估計不到今天會在這個時候看到。」說話的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我一回頭看去,竟然發現是五金廠的那個老闆。
「你幹嘛會在這裡出現?」我驚訝地問。
他是個肥仔,比求英才還要肥,估計比他重20斤左右都有可能,但這個傢伙我一直看他都有點感覺不簡單,現在再次遇到他,他就跟我說:「我當然會出現啊,因為我知道你有困難,自從看到你身上的銅錢后,我就知道我們以後還會相遇的。」
我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五金廠老闆說:「呵呵,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助你,你身上是不是還有鬼瞳,那東西厲害了,你果然是被選中的人,要是我沒有猜中的話,你的額骨有個缺陷?」
啊!你怎麼會知道的?這件事我記得只有我父親才知道的啊,因為小時候我貪玩不小心從樓上掉了下來,額頭別摔得破了,當時父親看到我流血不止還暈倒了。
幸虧後來我沒事,但額頭從前就多了個缺口,因為那裡的骨頭碎裂了,我問這個五金廠老闆幹嘛會知道,他呵呵地笑了一下道:「我當然知道,因為你和我一樣啊,我的額骨同樣也有個缺口,只是你誤會了,那東西不是摔出來的。」
我說這個是怎麼回事?五金廠老闆跟我說:「你叫我三爺吧,我這身板雖然健壯了一些,但我的動作很靈活,之前在窯廠的時候,你想從我身上得到硫磺就知道了。」
我記得當時三爺的動作夠狠夠快的,弄得我好幾次被翻飛,幸虧最後還是從他身上得到了硫磺,不然我都沒有辦法對付窯廠裡頭的鬼了,原來他叫三爺,我說三爺你說那個什麼額頭不是意外造成的,那到底怎麼回事?
三爺道:「是因為那東西是一個印記,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好像我一樣被冤魂們選中的人,自從看到你的銅錢后我就感覺,你應該是那種人,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你,最近你是不是去過荒地窯廠還有在學校醫院也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