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他失去她了?還是重新贏回她了
夏雨曦哀怨的瞅著他,「你這是人身監禁?」
「對,我會監禁他一輩子。」
「我是說!你在監禁著我!」
魏權回頭對上她的視線,「如果可以,我也的確想把你監禁在卧室里,監禁你一輩子!」
夏雨曦啞然一張唇,「你!」
魏權伸手揉了揉她唇畔,那眼神赤果果的宣洩著他對她的慾望,只是礙於現場那麼多人在,他憋住了想吻她的念頭,「別再消耗我對你的那份心軟,你每消耗一分,我的心,就會被你割傷一寸。」
夏雨曦一咬唇,猛地扭過臉。
該死的!
這顆心臟為什麼這麼不爭氣?一直噗通噗通再亂跳什麼?
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絕對不能偏心,不能由著這顆心臟,為所欲為。
夏雨曦深吸一口氣后,鼓起勇氣轉頭面向他,「讓我見見他吧!我的心一直在那片海洋里彷徨著,兩岸的碼頭,都在跟我招手要我靠岸!我需要知道,我要往裡靠,才沒有選擇錯。」
魏權歪頭問,「在我帶你回了娘家之後,在你見了你母親之後,見了你兒子之後,你還是不肯信我?」
「萬一,你懂嗎?我就算信你九千九百九十九,可還有一個一,逼著我在回頭!那是一條線,剪不斷的話,我沒辦法游到你身邊。」
魏權眸光一閃,嘴角微微扯開,「好!就沖你這九千九百九十!我願意讓你見一見他!」
夏雨曦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似得,沉沉吐了一口氣。
吃好晚飯,魏權把小豆子哄著扯走後,摟著夏雨曦離開了夏寧家。
魏權把她帶去一棟公寓。
站在樓下,夏雨曦抬頭看著樓層。
魏權摟著她的肩頭說,「這裡,你也住了兩年多!和你的前夫,還記得嗎?」
夏雨曦眨眨眼,「我和陸哥以前住的地方?」
魏權搖搖頭,「是和你的前夫。」
「我的前夫不是陸哥嗎?」
「不是!是伍億,你的伍哥。」
夏雨曦眨眨眼,「伍哥……」呢喃著他的名字,夏雨曦心頭一痛,隨之腦子閃過整整抽搐。
魏權輕聲說,「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那葯的副作用很強,會讓你頭疼對吧?」
夏雨曦點點頭,「對!頭很疼!」
魏權一咬牙,「為什麼不能讓我受著?」
夏雨曦猛地抬眸看向他,見他眼底心疼的眸光,不爭氣的又在心跳。
她狠狠一吸氣,努力平復這悸動的心。「帶我去見他吧!」
「嗯!」
魏權摟著她,進了電梯,按了四。
夏雨曦盯著那按鈕,感覺有點彆扭,為什麼不是五?
為什麼她覺得應該按五?
到了四樓,魏權打開房門。
客廳里,一堆保鏢。
左右兩間卧室,魏權走到左邊,打開房門,「進來吧。」
夏雨曦走到門口,往裡面一張望,她猛然捂嘴抽氣,「陸哥!」
陸鑫銘一隻手被手銬銬在床的欄杆上,整個人倒在地上,滿臉淤青。
「陸哥——」夏雨曦撲過去,捧起他迷迷糊糊的臉,心疼的淚水直掉,「陸哥,他們……他們……」
陸鑫銘牽強一笑,「他們沒打我。」
「胡說!」夏雨曦哽咽著說。
雖然衣服被換過了,他頭髮濕漉漉的,像是剛被扔進浴室里洗過似得,可她知道,這衣服下的傷口,絕對比臉上還要多。
門口,魏權倚著門框說,「保鏢們沒有動過手,他身上的傷口,都是被我打出來的。」
夏雨曦猛然回頭瞪他,「你?」
「這半個月里,我趁你昏睡的時候,就過來打他一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他對你做的這些事,本來我是想用刀子撥他皮抽他筋的。」這半個月,他拿她身子泄火,拿這混賬泄氣,雙管齊下,心裡這股怨念還是沒能消散。
夏雨曦徒然站起身,氣呼呼地說,「就算你說得故事版本是真的,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他!」
「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能報復他?」
「他……」夏雨曦回頭看向陸鑫銘,心揪地說,「他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魏權氣得挺直腰板子,「對,他沒傷害你!他傷害的人,是我!他把你,從我身邊,硬生生搶走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被他掏空的感覺,究竟是什麼樣的?你能明白嗎?」
夏雨曦踉蹌了一步,臉蛋麻木。
魏權忍了忍,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下情緒說,「別再站他面前護著他了,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記恨他,對他下手,會更狠。」
夏雨曦一聽,急忙搖頭,「別再打他了。我求你!」
魏權搖搖頭,「這口氣,我是噎不下的。」
「我求你!」夏雨曦重複一句,眼神懇切不已。
魏權歪頭問,「你拿什麼來求我?」
「我……」夏雨曦低著頭,神色閃爍。
「說吧,你準備拿什麼東西,來修補我這顆受傷的心?」魏權依舊站在門框處。
夏雨曦低頭想了許久,輕聲問,「如果我願意回應你的話?」
「我聽不懂。」魏權殘忍一笑。
夏雨曦咬了咬牙,拳頭一捏,「我會回應你的。」
「我聽不懂!」
夏雨曦眼睛一閉,「我會回應你的,在床上!」
哐當一下。
身後,那手銬動了動。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管怎麼打這混賬都沒能泄氣,但夏雨曦一句話,會給他造成多大的衝擊?比打他無數次,都要讓他爽。
魏權笑了,「很好!以後別再說我老是強迫你,別再說我是強暴犯了,聽見了嗎?」
夏雨曦呼哧說,「讓我單獨和他談談。」
「不可能的,你們的談話,我必須聽!」魏權出了房門口,就靠在門框邊,只是房門不關。
他能做的,就只有這些。
沒了他的注視,倒也好受了不少。
夏雨曦回頭,輕輕跪在陸鑫銘身側,扶起他的肩頭,讓他靠在床畔旁,她炯炯的盯著他問,「陸哥,我能問你一聲,你是不是騙了我?」
陸鑫銘輕笑說,「那個男人,他有權有勢,他的財力,你能看見,他的勢力,你也能看見,他可以給你一切東西,不管你開口要什麼,他都能幫你辦到。」
夏雨曦盯著他,眼睛不住閃爍著。
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魏權給她展現的所有證據,都是他一手營造的嗎?
家人,婚房,結婚證,一切一切的證據,都是用錢堆砌出來的?
夏雨曦輕聲問,「陸哥,我只是想問一問,你到底,有沒有欺騙我?」
「我沒有騙你,我是愛你的。很愛很愛你!只是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給不了你!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顆心臟!」
陸鑫銘一句話,夏雨曦瞬間揪了心,淚水一滴滴的往下掉。
魏權倏地闖了進來,一把把那跪在地上的女人扯起來,「走了。」
夏雨曦被他扯下樓,塞進車子里,這一路,她撇開頭,看著窗外,淚水無聲掉落著。
開車的男人,不肯看她,只是他能感覺到她在流淚,他泄氣的捏著方向盤。
回到家,他扯著她上樓,關進屋內,迫不及待的把她摟緊懷裡,緊緊的抱著,抱得如此用力,像是要讓她徹底窒息在懷裡似得。
夏雨曦安安靜靜的,一動也不動,由著他用這樣的力道掐著自己。
魏權咬著她額頭,痛苦地說,「我讓你見了他。可結果,你看見了沒有?他扯著你這條線,不停的把你拉離我的身邊!我能感受到,你的心,又飄離我身邊了。」
「你沒辦法體會我此刻的心情。」
「不要說了。他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我所有證據,全部毀掉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魏權蹭著她髮髻說,「我願意當壞人!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我願意當一輩子的壞人!」他捧起她的小臉,把她往門板上一壓,神色深沉,「你身子不方便,我不能碰你,但我想要!寶貝,為我服務一次!」
「你!」夏雨曦驚訝的看著他。
他的指腹不停摩挲著她的唇畔,那眼神,用意很明顯。「這是交易!我不打他,你就得為他犧牲些。這是你剛剛答應過我的!」
夏雨曦眸光灼灼的盯著他,「魏權,我有話跟你說。」
「可不想聽。」
「不是傷害你的話!」夏雨曦軟著口氣說。
魏權眨了眨眼,「好,那你說。」
「我的話,要從我失去記憶的那天開始說起!當我昏迷醒來的那一天,第一眼,我看見一個陽光燦爛的男人,對著我,寵溺的微笑著。我的記憶中,就只有他的存在。那一眼,就像是剛剛破殼的小鳥,看見了母親一樣。」這就是印隨症。
魏權眉頭一擰。他說過,他的處境很糟糕,也是因為這個。第一個給她洗腦的人,不是他!他要想扭轉她的觀念,簡直就像是在顛覆她的人生一樣。
「在我失憶之後,如果他對我百般的不好,或許我會毫不猶豫的投奔你的懷抱!可他對我的那份情,是真真切切的。他愛著我,體貼我,從來不強迫我做些什麼,甚至一直在縱容著我那麼任性的,一次又一次的,婉拒著他的求歡。」
夏雨曦抬起眸子,眼睛灼灼的盯著他,「我不懂為什麼,他那麼愛我,可我對他卻一直放不開,一直揪著領口不肯施捨給他。而你的出現,對我來說,那般霸道,那般野蠻,那般地……震撼人心。你身上的一切一切都那樣吸引著我,像是要讓我自己主動對著你投懷送抱這樣!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是個無恥的女人!當我回頭面向他的時候,那份愧疚感讓我明白了,我已經淪為了那個無恥的女人。」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理解錯對吧?
她已經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