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露一手

第9章 露一手

也顧不上摸摸撞疼了的鼻子,南宮儀心臟砰砰狂跳著,已經分不清是恐懼還是驚嚇,手起刀落,那把小匕首就朝前面的黑影身上招呼過去。

反正免不了一死,既然逃不出去,索性拼個你死我活吧。

那黑影看著像一座小山般魁梧,卻相當靈活。南宮儀的小匕首,堪堪地擦著那人的衣角過去了,帶起一股勁風。

一擊不中,對於她這種沒有功夫傍身的女人來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叮噹一聲,她手中的匕首被那人的長劍給挑掉,就聽那人陰陽怪氣地嗤笑,「想不到那小子還挺痴情,寧肯自己死,也要讓你活下去。」

南宮儀琢磨不透這人話中的意思,只好裝聾作啞。反正落到人家手裡了,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聽他的話音,秦佑可能已經死了。

沒想到穿到古代沒幾天,就有那麼好的男人為她而死了。

她死也瞑目了。

那人卻並沒有殺她,只是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轉過身來,往方才逃出來的地方奔去。

南宮儀剛才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又被他拖著往前跑,頓時只覺得兩腿跟灌了鉛一樣,挪不動步子。

只是那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一個勁兒地往前跑,害得南宮儀只得邁開兩條孱弱的小細腿兒死命地跟著。

前面的打鬥已經停止了,四周依然圍著許多的黑衣人,只是這群黑衣人和先前刺殺他們的人不同,俱都黑袍黑甲,面罩黑色頭盔,昏黃的火把光亮中,只露出黑黝黝的眼睛,活像索命的無常。

南宮儀嚇得心裡突突亂跳,手腳不由得發軟。有秦佑作伴還好,如今秦佑是生是死不知道,她一個人面對這群地獄殺神,著實嚇得頭皮發麻。

好在她到底是特戰隊的軍醫出身,慌亂了一會兒慢慢地就恢復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群令人膽寒的黑衣人給他們解了圍,應該不會再對他們下手才是。

正納悶著,拽著她的那個黑衣人一把把她扯到了包圍圈子裡,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秦佑,努著嘴兒道,「喏,你看看這人,還有沒有氣兒?」

話音剛落,就有人舉著火把靠了過來,南宮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一身白衣都被染紅了的秦佑,心猛地一縮,緊走幾步蹲下身子查看。

顧不上害怕,就著火把的光亮,她發現秦佑雖然傷重,但只是昏迷,並沒有死去。

只是這群黑衣人不知道為何留下秦佑一條性命,也沒有殺她!

不過要是再不給秦佑治傷,過不了多久,血流幹了,也會死的。

身後那個半路把她攔下來的那個黑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躊躇,粗聲粗氣地哼道,「這小白臉功夫倒是不低,我們來的時候,他還沒死呢。」

一句話,讓南宮儀一下子驚住了。敢情,這些人和剛才刺殺他們的人不是一夥兒的?

她膽子一下子大起來,指了指地上躺著的死屍,回頭問道,「你們不是一夥的?」

「誰跟他們一夥兒的?我們可不用這些下流無恥的手段殺人。」那黑衣人似乎很是氣憤,恨恨地瞪了南宮儀一眼,哼了一聲。

南宮儀暗暗地吐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

也顧不上問這群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她就急不可耐地問道,「你們既然救了我們,索性好人做到底,幫幫我,給找點兒燒酒和針線來,要是有金瘡葯就更好了。」

她可得爭分奪秒給秦佑治傷,不然,他可就完了。

為首的那黑衣人,也就是先前攔住她的那個人,聽了這話有些詫異,偏著頭打量了南宮儀幾眼,帶著些熱切問道,「你要給這小白臉治傷?」

他一口一個小白臉兒,聽得南宮儀頗不自在。秦佑怎麼能和小白臉扯上關係?他那捨生忘死救她的樣子,別提有多陽剛有多男人了。

南宮儀狠狠地剜了那黑衣人一眼,火把的光亮中,只看得清那人面具下的眼窩深邃,和南陳人長得似乎不大一樣。

眼下救秦佑的性命要緊,她也顧不上細想。

那黑衣人被南宮儀給瞪了一眼,也就不吭聲了。雖然嘴碎了些,但還是吩咐人取來了燒酒、針線等物。

南宮儀也不敢挪動秦佑,只讓人把他翻了個身,就著火把的亮光,看清了他背上那道貫穿傷,那是為她擋了那一劍受的傷。

南宮儀深深地震撼了,沒想到她一個沒落的亡國公主,竟能讓人家侍衛統領不要命地保護著,她何德何能啊?

當下也不遲疑,她利索地拿剪刀剪開秦佑後背的衣裳,仰頭對著酒葫蘆含了一口燒酒,往秦佑後背上「噗」地一噴,就見昏迷中的秦佑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南宮儀讓人摁住他,自己則站起身來,把針往火把上一撩,飛快地穿針引線,就對著秦佑的後背縫了起來。

那利落的幹勁兒,看得為首那黑衣人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攏。

偏南宮儀一邊縫合還一邊念念有詞,「秦統領,對不住了,這兒條件簡陋,只能先給你止血了。等日後我再給你配一盒祛疤的藥膏抹抹吧。」

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已經把秦佑的傷口縫合完了。

那為首的黑衣人刻意往前湊了湊,只見那傷口縫合地歪七扭八的,看上去像一條蜿蜒的蜈蚣。不過經了這麼一縫,確實不流血了。

黑衣人搓著腮幫子笑了,「姑娘,您針線活兒不好吧?」

南宮儀沒心情理他,白了他一眼,哼道,「這跟針線活有什麼關係?」

她用的是繡花針,不趁手好不好?

要是擱在前世,這樣的傷口,她一定能給縫出一朵花兒來。

黑衣人目光意味深長,不停地打量著南宮儀:這南陳公主不是閉月羞花、知書達理嗎?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南陳的女人個個都水靈靈的,柔柔的性子,怎麼偏這位公主見了這樣廝殺的場面也不害怕,還能鎮定地給秦佑這小白臉縫合傷口?

要不是秦佑拚死保護南宮儀,打死他他也不信這就是傳說中的南陳公主!

不過看著南宮儀手腳麻利地給秦佑縫合完了傷口,又撒了金瘡葯,扯下裙角的白紗給他包紮了,黑衣人的目光忽地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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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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