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下場只有一個

第45章 下場只有一個

南宮儀接二連三地遇到刺客,秦佑再也淡定不了了,任憑南宮儀怎麼辯解,他都不管不顧地夜夜守在南宮儀的跟前。

好在一連過去了幾日,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任何的刺客蹤影,秦佑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卻依然照舊夜夜守護著南宮儀。

一來二去,南宮儀也被他給磨得沒了脾氣,有這麼個暖男在跟前守著,她的確夜夜睡得香甜,只是逃跑的計劃只能又擱置下來了。

想想自己離北遼越來越近,南宮儀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等到了北遼境內,北遼迎親的使節來了,她還怎麼逃?

可偏秦佑那個獃子日日守著她,除了沐浴如廁,幾乎是寸步不離了,實在是找不到丁點兒機會。

她只能長嘆一聲,暫且作罷。

這日,和親隊伍行到離北遼境內不遠的一處鄉村,在傍黑時分停了下來,駐紮在離村子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里。

南宮儀連日坐在馬車裡趕路,再加上離開了比較繁華的城鎮,好幾天都沒有住上客棧,洗個澡大吃一頓的,精神未免有些萎靡不振。

她這個小身板遠遠比不上前世里經過摸爬滾打錘鍊出來的身子,僅僅幾日,就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有些吃不消了。

見車子停下來,她也不用碧荷攙著,徑自跳下了馬車,站在近前看著四處的景色,活動活動酸痛的身子。

只是坐得久了,這一跳勁兒使猛了,差點兒沒有摔個狗吃屎。

幸好她胡亂抓了一把,攀住了車轅。低低地咒罵了一聲,她揉了揉酸麻的腿。

秦佑正帶著人安營紮寨,二百多人的隊伍井井有條,有的扎帳篷,有的生火做飯,忙而不亂。

見南宮儀絲毫沒有公主的架子,就那麼直直地從車轅上蹦下來,秦佑無奈地皺眉笑了,這個公主真是可愛極了,一顰一笑都能在他的腦海中烙下深深的印記。

秦佑只覺得一忽兒看不見南宮儀,那顆心就跟貓抓一樣,痒痒的,難以忍耐。

他極力剋制著自己的這種情緒,十分艱難地維持著鎮定,讓自己不至於做出什麼傻事兒。

他仗劍慢慢走近南宮儀,臉上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寵溺,「公主,怎麼下來了?」

南宮儀正暗暗地抻了抻發酸的後背,聞聽就轉過頭來,笑了笑,「車裡坐久了,很是難受,下來透透氣。」

「這幾天委屈公主了。」秦佑一臉愧疚,他看得出來,這個公主是個活潑跳脫的性子,估計這些日子舟車勞頓,悶壞她了。

「嗨,沒什麼委屈的,只是此去北遼路途遙遠,太過無聊罷了。」南宮儀擺擺手,打住秦佑道歉的話,無所謂地聳聳肩。

的確,在她眼裡,吃這點兒苦不算什麼,難的是路途遙遠,千山萬水,還不能出逃。

只是這話,她怎敢跟秦佑說?

夕陽西下,倦鳥歸林,冬日的樹林,格外蕭瑟。

望著遠處裊裊炊煙,南宮儀只覺得心境寒涼孤寂,無法排解。

雖是淡笑著,但那笑意卻不達眸底,那楚楚動人的側顏,讓秦佑的心狠狠地漏了一拍。

只是南宮儀渾然不覺,依然痴痴地看著日暮西山的晚景。

「公主,是不是想家了?」

好半日,秦佑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似平日里的清揚,裡頭夾雜著太多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他問南宮儀是不是想家了,這個「家」用在這兒,格外地具有諷刺意味。

南宮儀自問:自己還有家嗎?母后薨了,父皇有了榮貴妃,哪裡還會記得起她這個女兒?

她的家,在哪兒?

一霎時,南宮儀那雙靈動的眸子里有些霧氣,但她卻倔強地不肯讓那霧氣蔓延開來。

秦佑被這樣傷感的南宮儀給驚到了,這樣的她,比平日里多了些溫順多了些乖巧,那雙妙目更是波光粼粼,看得他的心也跟著沉靜下來。

他低下了頭,面紅耳赤,匆匆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

「無妨,我都無所謂了。」南宮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驚艷的笑,「我的家,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

秦佑只覺得一腔柔情在南宮儀這副哭比笑還難看的笑容下,越來越濃郁了,幾乎全都集聚到自己的胸口了。

他只覺得滿腔的熱血突突地往自己的太陽穴上沖,心內的想法忽然就口無遮攔地蹦了出來,「公主,您不要和親到北遼了。」

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著南宮儀,倒是嚇了她一大跳。

秦佑這話什麼意思?他不會瘋了吧?

南宮儀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秦佑那張雖說不人神共憤但也很英俊的面孔,低聲問,「你怎麼了?」

這事兒是她這個公主能決定的嗎?秦佑難道想帶她私奔?

腦子裡快速旋轉著,南宮儀也有些發獃。一向循規蹈矩的秦佑,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佑深知自己說錯了話,只得壓低了嗓門,看著南宮儀的眼睛,低低道,「都是屬下無能」。

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要眼睜睜看著她去和親……

他的話還沒說完,南宮儀就明白了。

她的態度已經夠明確了,沒想到秦佑還是會這麼想。

此時,看著秦佑情緒這麼低落,她心裡也不好受。

說真的,要是她不去和親,遇到秦佑,說不定還真會喜歡上他。畢竟,人家英俊多金,出身名門,對她又款款情深。

這樣的鑽石王老五,打燈籠都找不到。

只是現在,身份、心境都不一樣,她哪裡還敢奢侈愛情?

南宮儀無奈地搖搖頭,靜靜答道,「別說了,你又何過之有?奈何蒼天沒眼……」

話里包含里無盡的蒼涼,聽在秦佑的耳朵里,格外難受。

兩個人靜默片刻,卻是誰都不再說話。

西邊的天際,最後一縷晚霞也被黑夜吞沒。冬日的夜晚,總是那麼凄清。

南宮儀的晚飯是在馬車上吃的,不過是一塊烤得熱乎乎的饅頭,和幾片鹵牛肉。

心情不好,她也沒什麼胃口。

飯後,她就躺在了馬車裡頭的長椅上。

秦佑為了她睡得舒適,特意叫人把馬車內的長椅加寬了,鋪了厚厚的錦褥,生了一個炭盆,四周又用牛皮帳篷圍了,倒也不冷。

趕了一天的路,南宮儀也乏了,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誰知睡夢中,忽然聽見遠處嘈嘈雜雜的聲音傳來,似乎是那村子里有什麼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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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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