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策劃逃跑

第56章 策劃逃跑

鎮里到處都是官差,似乎在搜尋什麼人。

南宮儀是個閑不住的人,就讓秦佑的人去打聽。不多時,張過就一臉黑灰地拿著一張告示匆匆跑了過來,欲言又止。

秦佑接過告示一目十行地看過,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南宮儀說。

南宮儀已經等不及了,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這才明白,原來這是南陳的一張通緝令,被通緝的人是陳嘯齊和南宮越。

南宮儀不認識這兩個人,但本尊存留的記憶告訴她,這兩個人跟她有關。

陳嘯齊乃是她母后的親侄子,她舅舅陳國公的兒子,也就是她的表哥。

而南宮越,正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今年才不過十二歲。

果然,秦佑一臉沉痛地告訴她,「皇后薨了之後,陳國公一家都被下了大獄,就連越皇子也被榮貴妃給軟禁起來,沒想到陳嘯齊倒是有辦法把越皇子給帶走了……」

南宮儀這才明白,原來是她表哥把她親弟弟從皇宮裡帶走了,怪不得榮貴妃要下令通緝他們呢。

這樣看來,她那表哥本事還不小啊。

榮貴妃那個毒婦,把她們姐弟兩個一個送去和親,一個軟禁在宮裡,哪日她逃出來,絕不會放過那個毒婦!

不過她管不了這麼多了,逃跑事大,等她日後要是真碰上這倆人,能幫就幫,也算是對佔用人家本尊的身體有個報答吧。

連著走了兩日,就到了北遼境內。

北遼迎親的使者已經候在那兒,見了秦佑,雙方交割完畢,北遼使者接了南宮儀的車駕就往回趕了。

而秦佑,帶著送親的侍衛,久久地佇立在兩國交界的界碑處,滿目凄涼,難以平息。

北遼都城上京的攝政王府內,有人接到了飛鴿傳書,正緊趕慢趕小跑著往書房裡送。

天知道,王爺日想夜念的就是這個。

果然,這送信的侍衛從書房裡出來之後,手裡就多了一柄雲頭如意,正是攝政王賞賜的。

書房內,耶律玄把那個小紙筒打開,迫不及待地展開來,就見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正是莫寒的字。

「主子,公主今日又管閑事了,給一個叫二丫的姑娘開膛破肚,取出了一個大如缽盂的瘤子,免了那姑娘沉塘之苦。」

「主子,公主大半夜的不睡覺,攔下了一路送葬的人,在棺材里救了一個孕婦,又幫人家接生了一個兒子。那家人送的金銀珠寶公主沒要,反倒要了幾箱子煙花爆竹……」

看到這兒,耶律玄千年不變的冰山冷臉有了龜裂,弧線優美的唇上揚著,盪出一抹勾魂神魄的笑:那丫頭,不是最愛金子嗎?這次,怎麼轉性兒了?

「主子,公主竟然放棄了李家預備的豐盛的晚宴,和精緻的客房,住到客棧里了。一晚上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生火做飯呢。屋內黑煙滾滾,屬下多次想衝進去救火,但秦佑那個死小白臉先進去了……」

耶律玄可以想得到莫寒提到秦佑那個死小白臉的時候,是如何的咬牙切齒。

他看到這兒,也是氣得青筋暴跳了。

要不是母后這邊催得急,他哪裡會這麼快回到北遼?他一定在後頭暗暗監視著南宮儀和秦佑,免得那個死小白臉一路上噓寒問暖,沒個侍衛的樣子。

氣歸氣,想到秦佑很快就完成送親使命,以後再也見不到南宮儀了,他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主子,今兒公主已經到了北遼,迎親的使者把她接回去了。」

到北遼境內了?

耶律玄雙眸大放異彩,璀璨奪目,仿若夜空里劃過的流星。

他要下令迎親使者快馬加鞭,早日把那小女人給送到他的王府!

耶律玄說做就做,立即揚聲喊人:「來人!」

「屬下在,請主子吩咐!」門外進來影子一般的黑衣人,乃是他的暗衛風。

「立即飛鴿傳書莫寒,讓迎親使者加快速度!」

「是!」風答應一聲,抱拳離去。

第二日,北遼迎親使者就收到了攝政王的手諭:「速速趕來上京!」

於是,迎親隊伍快馬加鞭,往北狂奔。

南宮儀坐在馬車裡,挑開帘子看北遼境內的風光。

蕭瑟的北風呼嘯,吹得廣袤的大地一片荒涼。

一路北去。數里內不見炊煙。

原來,北遼真的是苦寒之地啊。

怪不得榮貴妃不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南宮如來呢。

南宮儀撇了撇嘴,悻悻地放下車簾,倚在車廂上假寐。

只是顛簸的馬車讓她坐都坐不穩,更別提睡一會兒了。

見天色不早,她也懶得再裝下去,挑開帘子沖著接親的人大吼,「喂,能不能歇會兒?再顛下去骨頭架子都散了。」

迎親使者乃是一個年約五十上下的老頭,此時弓著背伏在馬背上往前狂奔。猛被南宮儀吼了一聲,嚇得他差點兒沒有坐穩,從馬背上掉下來。

他回過頭來,看了眼滿臉不快的南宮儀,為難地咧了咧嘴,「公主,老臣也累得不輕,但攝政王有令,老臣也不敢不從啊。」

耶律玄下令快馬加鞭趕往上京,他哪裡敢延遲片刻?那主兒的性子可是陰晴不定的,一個不小心,腦袋怎麼掉的都不知道!

這南陳公主還不是主子喜不喜歡,他可不能由著這公主的性子來!

南宮儀見這老傢伙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心裡氣得不行,但她素來不是個服輸的主兒,眉頭一挑,計上心來。

「我說你這個老頭兒怎麼這麼愚鈍哪?攝政王不過是讓你快著些,有沒有給你限定幾日趕到,有沒有不讓本公主歇歇,有沒有不讓本公主吃喝拉撒啊?」

她生氣起來,什麼話都敢往外蹦,比男人說話還豪氣,驚得迎親使者差點兒沒有從馬背上掉下來。

老天,不都說南陳女人柔情似水嗎?怎麼這位是這個德行,張口就是吃喝拉撒的,這是女人該說的話嗎?

想歸想,他還是沒膽量反駁南宮儀。畢竟,他拿不準南宮儀會不會受寵?

萬一現在得罪了,到時候這位在攝政王那兒刮個枕邊風,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想了想,他還是命人前去打探了下,找了一處歇腳的地方。

等南宮儀到了地方下車一看,差點兒沒有氣暈過去。所謂歇腳的地方,就是一處背風的山坡下啊。

秦佑再不濟,也沒讓她在這樣的地方歇過腳啊。

她不由懷念起秦佑的體貼來。

不過先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得趕緊勘察地形好逃跑才是!

吃了些幹得掉渣的餅和牛肉乾,又喝了些水,南宮儀才算是喘出一口氣兒來。

此處人煙稀少,山嶺溝壑,倒是個逃脫的絕佳之處。

南宮儀趁著迎親的人不注意,悄悄地包了幾塊牛肉乾放在懷裡,又從車上順了一個盛水的皮囊,才坐了下來。

北遼氣候寒冷,又正是隆冬臘月天兒,山坳子處雖然背風,但也不是久待之地。

迎親的隊伍歇了有半個時辰,又重新上路了。

碧荷顛簸了一日,這會子早困了,躺在南宮儀下頭睡得跟死豬一樣。

南宮儀是不打算帶著這丫頭的,畢竟,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分累贅,何況碧荷又是個經不起跋涉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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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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