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後院那些事兒

第85章 後院那些事兒

而被耶律玄直接給冷落了的秋月,傻傻地站在那兒半晌,手還扶著已經止了血的額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爺竟然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肩並肩地走到上首,還一同坐了下來?

王爺,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

眾位侍妾也都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王爺從來都不臨幸她們,原來是因為喜歡男人?

這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呀?

眾位侍妾眼睜睜看著耶律玄帶著南宮儀坐了上首,一個個心裡震驚異常,卻沒人敢吭一聲。

秋月站在下首,就在南宮儀一開始坐的位子旁,眼波流轉,卻什麼都沒說。

西涼紫則有些好奇地看著耶律玄和南宮儀,一雙大大的眸子撲閃著,透著幾分天真和憨厚。

南宮儀有些發僵,剛才耶律玄拉著她的手走到了上首,她就覺得不妥。

這個男人意欲何為?

是想讓他的女人們知道他是個斷袖,斷了對他的念想嗎?

可是她女扮男裝,總不能和他演一輩子戲啊?

南宮儀心裡很是不爽,坐在耶律玄身邊怎麼都覺得彆扭。

可是耶律玄卻不管這些,坐定之後,他就揚臉朝外吩咐,「傳膳!」

話音剛落,外頭齊齊答應一聲。

很快,帘子被人挑起,就有幾個小丫頭魚貫進來,手裡各自捧著漆盒,姿態裊娜地走了進來。

南宮儀看著那一隊婀娜多姿的小丫頭,雙目炯炯有神:她就說嘛,這攝政王府怎麼會沒有丫頭?這麼多後院女人誰來伺候呀?

這些丫頭個個容貌清麗,身段窈窕,都是百里挑一的,哪個都能拿得出手。

這攝政王每日回來,環肥燕瘦,各色美人都能看個遍,小日子過得夠滋潤!

耶律玄卻看都不看這些丫頭一眼,眼角餘光瞟一眼正看丫頭看得津津有味的南宮儀,眸中自然帶笑。

其他女人都正襟危坐,不敢四處亂看,唯獨秋月,正好和耶律玄對著,把這一幕納入眼底,心內分外震驚。

丫頭把熱汽騰騰的菜品一一擺了上來,足有五十多道。山珍海味、水陸雜陳,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南宮儀咂舌:到底是攝政王府啊,這氣派,比起皇宮也差不到哪兒去。

可是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在耶律玄不動筷子的情況下,眾人都干坐著,誰也不敢動。

南宮儀早就餓了,聞見誘人的菜香,已經支撐不住了。待到見了菜品,更是饞得只咽口水。

可那高冷孤清的攝政王殿下不動筷子,她也不好意思先去夾菜吃,只得耐著性子等著。

可一等不見動靜,二等依然聽不見響動,南宮儀就有些焦躁了,歪頭看了眼身邊的耶律玄,就見那廝一張俊逸非凡的臉拉得老長,黑得幾乎能滴出墨汁來。

她納悶了:怎麼大過年的,對著這麼一桌子美味佳肴,還擺出這副死人臉。這是幹嘛呀?

不過她深知自己的身份,這個時候不是她逞能的時候,即使再餓,也得憋著。

順著耶律玄的目光緩緩看過每一道菜品,南宮儀慢慢地品味出了什麼。

她不動聲色地靜觀其變。

半天,忽聽身邊的男人從鼻孔里冷哼了一聲,拿筷子點著桌子上的菜肴,目光卻是對著秋月的,「這就是你預備的年夜飯?」

秋月見耶律玄這麼久都不動筷子,心裡已是打鼓,及至見問,忙恭敬答道,「正是奴婢預備下的。」

「你可知,百姓們今晚吃什麼?」耶律玄冷冷問著,神色並無多大波瀾,但那雙鳳羽般的眸子,已是垂了下來,長長的睫毛就像是蝶翼一樣。

南宮儀沒閑心去聽他和女人扯皮的事兒,只管專心致志地看著他完美無缺的側顏,真是越看越好看。

說實話,不管前世今生,她還鮮少見過能和他媲美的男子。

當然,西涼三皇子似乎和他有得一拼。

秋月被耶律玄的神色給嚇著了,這主兒越是淡淡的,那火氣就越大。

打小兒,她在宮裡就陪著他一起長大,跟在他身後時日久了,她已經了如指掌。

「王爺,有何不妥嗎?」秋月是個精明人,一聽這話,就知道今晚這馬屁拍在了馬蹄上了。

她也不含糊,徑自問著耶律玄。

「本王才從京郊回來,那兒的雪大,房子塌了一片……」他在說到這兒的時候,神色間有些動容,眸光看著前方,似喜似悲。

秋月一聽,就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

她是個乖覺的,忙離座緊走幾步,當著眾位侍妾的面,跪在耶律玄面前叩頭,「都是奴婢的錯,請王爺責罰!」

「罷了,你起來吧。」好半天,耶律玄才輕輕地吐出一句話,「你也不是有意,本王不過是提醒你。『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王爺教訓的是,奴婢謹記在心!」秋月磕了一個頭,默默地爬起來,一臉恭敬地看著耶律玄。

南宮儀暗贊:這女人是個角兒,就這副能屈能伸的性兒,若是狠起來,手段一定狠辣。

一旁的西涼紫倒是看得很過癮,見秋月跟只巴兒狗似的跪在耶律玄面前,忍不住冷嘲熱諷,「原來秋月姑姑不過是攝政王府的一條狗罷了,主人不在,就愛到處亂吠!」

這話很難聽,秋月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從來還未被人這般貶低過,聞聽,臉色不由刷地白了。

可她只是咬著唇,一聲未曾給自己辯駁。

西涼紫更加得意了,晃了晃腦袋,挑釁地看著秋月,彷彿佔了多大的便宜。

秋月的臉色更加白了,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就像是一棵秋日的細柳,搖搖欲墜。

「西涼公主請自重!」正當西涼紫得意之際,就聽耶律玄聲音低沉地響起,語氣里有著說不出的淡漠。

西涼紫聽著心裡很不舒服,忍不住就偏頭瞪著耶律玄,「本公主哪裡說錯了?她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婢女,本公主還說不得了?」

「你也說了,她是王府的婢女,該說該罵,還輪不到公主你這個客人插手吧?」

耶律玄看也不看西涼紫一眼,淡淡笑道。

西涼紫哪曾受過這樣的氣?

她本來還不想來北遼的,是被她那父皇死活給送出去的。誰知道來了一見耶律玄長得如此俊逸飄灑,心裡就屬意了幾分。

所以,一聽太皇太後下懿旨讓她直接入住攝政王府,她頓時心花怒放,覺得這是一個和耶律玄培養感情的大好時機。

她在西涼素有第一美人的稱號,追求她的年輕小夥子成千上萬,自忖拿下北遼攝政王完全不在話下。

誰料住進王府幾天,不僅見不到攝政王這個人不說,就連出個遠門都何其艱難。

那個該死的秋月竟然處處給她使絆子,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好不容易今兒借著年夜飯的機會出來教訓了秋月一頓,卻又被耶律玄給嫌棄了。

她打小兒就眾星捧月慣了,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就聽「砰」地一聲,西涼紫已經拍桌而起,怒目直視著耶律玄,「王爺何意?本公主可是太皇太後下了懿旨住進來的,不是那些阿貓阿狗。」

耶律玄見她搬出了靠山,當即也不客氣,依然語氣平淡地說道,「既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那就拿出公主的風範來。這般動輒打人、拍桌子,似乎連阿貓阿狗也比不上。」

「你……」西涼紫不防耶律玄竟會這麼堵她,明明一肚子的火,卻沒地兒去發,氣得她只能幹跺腳,指著耶律玄的鼻子半天,終是甩袖而去。

望著那一襲華麗錦袍下裊娜多姿的背影揚長而去,南宮儀有些惋惜。

她萬料不到這位攝政王殿下竟然如此伶牙俐齒,護犢子都把人家西涼公主給氣走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兒,這位攝政王殿下似乎不喜歡西涼公主。

她心裡莫名地舒了一口氣,方一抬頭,正看到秋月臉上一閃而逝的得意。

南宮儀釋然地笑了:耶律玄氣跑了西涼紫,估計秋月該美壞了吧?

果然,就見秋月裊裊婷婷走上前,蹲下身子行禮,「奴婢多謝王爺!」

「本王並不是為你出氣!」耶律玄那張冰山臉萬年不變,絲毫沒有給秋月面子,冷淡的語氣,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在說話。

秋月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調整過來,沒學西涼紫那樣給氣走,依然微笑著回話,「是,奴婢知曉。」

她那細聲細氣的樣子,格外惹人憐。

兩相對比,南宮儀覺得這秋月比西涼紫高明多了。當然,她心裡氣不氣,那是人家的事兒了。

西涼紫雖然是個炮仗脾氣,但好在性子夠辣夠直爽,不似秋月,什麼都憋在心裡,面上沒事兒人一樣,其實陰著呢。

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就是這個理兒。

沒了西涼紫,秋月神色好看了許多,她殷勤地看著耶律玄,小心翼翼地詢問,「王爺,您看這菜快涼了,要不要奴婢吩咐人去熱一熱?」

「不必了,把這幾道撤下去。」耶律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幾道菜,吩咐下去。

秋月忙對著丫頭招手,幾個小丫頭就湊過來,把那幾道菜用木托盤端起來。

南宮儀就著那幾個小丫頭的手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一道是無為熏鴨,鴨肉又香又爛,看上去香酥可口,聞上去更是香氣撲鼻,隱隱中還帶著果木香。

另一道是腊味合蒸,取上好的臘肉、臘雞、臘魚於一缽,加入雞湯和調料,下鍋清蒸而成,臘香濃重、咸甜適口、柔韌不膩,是送飯的首選。

第三道是黃河鯉魚,鮮美肥大,外皮炸得焦黃,用秘制醬料燒制,配以蒜蓉、蔥花、芫荽,聞上去都能把人的鼻子勾走。

還有一道,乃是一個砂鍋煲,裡頭各色干菇、乾果,輔以高湯熬制,清香提神,想來不是凡品。

南宮儀看得眼睛都綠了,這麼好吃的菜竟然要撤下去,何苦呢?

秋月見耶律玄擺了擺手,忙問,「王爺,這幾道菜要賞給下人們吃嗎?」

耶律玄剛要點頭,忽聽耳畔一絲抽氣聲,他微一側臉,就見南宮儀一臉的心疼頭疼。

長眉挑了挑,他拉長了聲音,「送到……」

南宮儀的心頓時拔得老高,祈禱著攝政王殿下千萬不要給別人啊,這麼好的東西,她還沒嘗上一口呢。

耶律玄滿意地把南宮儀臉上的神色收入眼底,眸中已是溢滿了笑意,「就……送到神醫的屋裡,給她做宵夜吧。」

「什麼?」秋月驚叫失色。

可多年的習慣養成,讓她遇到再大的風浪也能做到喜行不於色,她忙斂容恭敬施禮,「是。」

擺了擺手,命小丫頭下去了。

南宮儀一顆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下了,卻礙於面子,不想落個好吃的名兒,故意虛偽地推辭道,「王爺太客氣了,在這兒先吃一頓,哪裡還用回去再吃宵夜?」

耶律玄轉頭看著她淡淡地笑,「既然不用,那就賞給下人們好了。」

「啊?」南宮儀大驚,忙討好地笑言,「這……這就不必了吧。小丫頭們端著跑老跑去,天寒地凍的,也實屬不易。」

耶律玄也不揭破她,盯了她一眼,順手就拿起了筷子。

其他的女人們也都趕緊拿起筷子,看著攝政王夾菜,也跟著夾了。

秋月親自斟滿了一杯玉壺春釀,笑吟吟地捧著來到耶律玄面前,笑道,「王爺往年戎馬倥傯,難得回來一趟。今年好不容易回府過年,奴婢先敬王爺一杯!」

耶律玄看了看那杯玉壺春釀,似笑非笑地接過來,把玩著那小巧的杯盞,半日方才說道,「這酒,還是五年前你來本王府上帶過來的吧?

「正是,奴婢當時帶了十壇,都是太皇太后賞的,特意埋在梅花樹下,一直沒捨得喝。今年王爺在家,才刨了出來。」

她一雙水樣的眸子滿含笑意地望著耶律玄,裡頭的情意,是個女人都能看明白。

南宮儀坐在耶律玄旁邊,微微搖頭咂舌:有這麼好的女人做他的賢內助,這個男人,該多有艷福啊!

可是耶律玄卻仿若沒有看見秋月那副柔情脈脈的樣子,轉著酒盞,接過秋月的話道,「既是刨出了一壇,那就分給大家都嘗嘗吧。」

秋月微愣,一臉的笑容就那麼凝固在了臉上,顯得有些尷尬。

南宮儀暗笑:這姑娘一定捨不得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分給其他女人喝的,人家是特意巴巴地等著攝政王殿下回家過年才刨出來的,他倒好,一句話就給分了。

在秋月的觀念里,就是從不頂撞自己心儀的男子。即使心裡再不樂意,她臉上也掛著迷人的微笑,輕快地答應一聲,「是。」

招了招手,她命小丫頭給在座的每位都斟滿了玉壺春釀。

耶律玄舉起了杯子,和南宮儀碰了下杯,仰頭幹了。

南宮儀卻沒有急著喝,慢慢地品味著,只覺入口綿柔,甜中帶香,和前世喝的酒大有不同。

她倒是很喜歡這個口味,喝了半日,才慢慢地把那酒盞中的玉壺春釀給喝完。

耶律玄見她這樣,眸中問道,「喜歡?」

「味道不錯。」南宮儀偏頭一笑,露出兩顆雪白的小虎牙,顯得調皮可愛。

耶律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溢滿眸中,「喜歡那就帶回去慢慢喝。」

不待南宮儀說什麼,他已經揚臉吩咐秋月,「讓人給神醫送兩罈子玉壺春釀。」

秋月面色發白,可還是咬牙輕聲答應著「是」!

南宮儀見秋月神情不喜,暗自搖頭嘆息:這位攝政王是真的不懂風情啊,人家這麼大個美人兒,眼巴巴地把上等美酒拿來奉承他,他順手借花獻佛,送給了她。

這美人兒估計已經氣得吐血了。

見南宮儀盯著自己看,秋月像是察覺到什麼,忙笑道,「能得神醫喜歡,奴婢的這番心思也算沒有白費!」

其他眾位侍妾見好話都讓秋月說了,好人都讓秋月給做了,心裡也蠢蠢欲動。

攝政王常年在外征戰,一年沒有幾天在家。就算是在家,也從不召幸她們。她們進了王府這麼幾年,還從未正兒八經見過她們的「夫君」呢。

如今好不容易王爺在家過個安生的年,她們都憋足了勁兒收拾打扮自己,把壓箱底的衣裳都穿上了。

見王爺如此年輕英俊,貌若天人,她們一個個心裡就跟被貓抓撓了一般,癢得難受。

這時候,一見秋月奉承南宮儀,她們的心思就活泛了。

王爺這般高冷難以搭上話,但王爺喜歡神醫啊。管他是不是斷袖,先搭上神醫再說吧。

說不定,王爺男女通吃呢。

這個關頭,這些女人節操已經掉了一地,只想著如何通過南宮儀勾搭上耶律玄,哪裡還有一點兒矜持之心?

見秋月上前搭了話,坐在南宮儀下首的一個身穿淡綠服侍的侍妾,一張團圓臉兒,肌膚雪白如玉,柳眉杏眼,櫻頭小嘴,看上去很是喜慶。

她見秋月巴著南宮儀不放,連忙端著酒盞擠了過來。

她那圓潤的身子力氣大,硬生生把高挑纖細的秋月給擠到了一邊。

不待秋月發話,她就迫不及待地端著酒盞往前一送,嗲聲嗲氣地開口了,「神醫,久聞您醫術高超,妙手回春,妾身甚是佩服。今兒好不容易三生有幸得見神醫,妾身真是心愿已足!」

這冠冕堂皇的客套話聽得南宮儀暗自好笑,不過她也沒想擺清高,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舉起杯來跟那位侍妾碰了碰。

喝完了酒,南宮儀不忘八卦,「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呢?」

她這話問的有些魯莽,前世里,同齡人之間這樣說,沒什麼問題,但是在這古代,問一個女人的閨名,就有些突兀了。

那侍妾臉紅了紅,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了吧,怕旁邊坐著的那位爺不高興。不過吧,又怕惹了神醫不痛快,真是兩難啊。

她小心地覷了眼耶律玄,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倒是惹火了耶律玄,「神醫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磨磨蹭蹭做什麼?」

那侍妾得了耶律玄的話,雖然不是好話,還是扭扭捏捏地說了,「妾身姓李,乃是禮部侍郎之女!」

原來是李侍妾!

不過南宮儀一聽她報出自家父親的官職,被嚇了一跳:一個侍郎的女兒,只能給攝政王當個侍妾啊?

看來這攝政王還真是威風哪!

那其他的侍妾,出身怕都是不低了。

南宮儀當即就笑著說道,「李侍妾,幸會幸會!」

耶律玄聽著這個奇怪的稱呼,憋不住就想笑。侍妾就是侍妾,還從未聽過連姓氏都給帶上的。

這丫頭,是個搞怪的好料!

一邊的秋月被李侍妾給搶了風頭,十分看不慣她那副張揚的樣兒,低低地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罷了。」

這話說低不低,在座的眾位都聽見了。

南宮儀這才恍然大悟,就說嘛,人家侍郎家的嫡女怎麼會給攝政王做妾?

不過她一個現代人,沒有什麼嫡庶之分。

李侍妾被秋月給揭了老底,面上一紅,狠狠掃了秋月一眼,卻不敢發作。

南宮儀很是好奇,這秋月到底有多大的權勢,怎麼這後院的女人這麼怕她?

其餘侍妾見李侍妾和南宮儀搭上了話,一個個躁動起來,端著酒盞也往前擠。

南宮儀一看,大喜,機會來了。

都說女人的錢最好賺,看來,她即使走不出這攝政王府,也能賺得盆滿缽滿了。

旁邊的耶律玄時刻觀察著南宮儀,見這丫頭眼珠子轉得飛快,盯著他那眾侍妾眼珠子發亮,頓覺大事不妙。

看來,他這後院怕是不能安生了。

不過,讓這丫頭歡喜歡喜,有些事兒做,就不會尋思逃跑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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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品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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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後院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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