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夢寐以求
蕭寒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唐老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而且，昨天在車上的時候，他也沒看出來，唐悠悠竟然已經踏進了武者的範疇。
據蕭寒所知，武者跟普通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丹田內產生了真氣，可以做到以氣傷人，而武者的境界高低，按照明勁、暗勁、化勁來區分。
具體的說，明勁傷人筋骨，暗勁傷人五臟，化勁傷人神氣，又叫氣打、意打、神打。
明勁武者雖然已經脫離了蠻力的範疇，體內產生了一絲真氣，但畢竟還是停留在比較初級的階段，對真氣的運用沒那麼熟練，發揮出來的威力是有限的。
蕭寒自信，以自己對力量運用的理解，即便是以現在這具身軀，完全可以依靠豐富的經驗跟眼力，來躲避開明勁武者所有的攻擊，或者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直接擊敗對方。
但是，武者一旦到了暗勁的程度，那對於真氣的運用，就到了更深的層次，以蕭寒現在的這具身體，還真不一定能夠順利拿下。
這就好比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即便理論知識再豐富，在對上一個孔武有力的壯漢的時候，照樣要束手無策一樣，蕭寒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只是，在現在的地球，即便是最初級的明勁武者都難得一見，更別提暗勁這種更高端的存在了，至於傳說中的化勁宗師，就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屬於鳳毛麟角的存在。
蕭寒相信，在海城這種小地方，像唐悠悠這樣的明勁初期武者，基本就已經是頂尖的存在了，換句話說，以她現在的實力，足可以在海城橫著走了。
愣了一下，蕭寒笑著說道：「唐老，令孫女天資出眾，小小年紀已經頗有大家風範，未來必定前途可期。
蕭寒何德何能，能教導這種青年才俊？」
「蕭小友謙虛了。」
唐老笑道：「不瞞你說，蕭小友，昨天你跟人動手的過程，老夫全都看在了眼裡。
可是，令老夫費解的是，看蕭小友現在的境界，似乎尚未突破，依然停留在力的階段。
也就是說，你的體內並沒有真氣的存在，但從昨天來看，你對力量的運用，卻已經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這種現象，在老夫的認知當中是從未見過的。
不知道蕭小友能否給老夫解釋一下？」
蕭寒分明注意到，唐老嘴上雖然說得平和，但他整個人的氣質卻在這一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雙眼如同鷹隼一般直直地盯著他，渾身氣機鼓動，儼然已經鎖定了他。
這唐老也是高手啊。
心裡暗贊了一句，蕭寒嘴上卻說道：「唐老謬讚了，我那只是取巧而已。
武者我確實聽說過，但並沒有接觸過，對於武道我了解的也並不多。
其實，認真說起來，昨天對付那幾個小混混，如果是真刀真槍，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恐怕我都不是對手。」
蕭寒也沒想到，昨天教訓胖子他們幾個的過程，竟然被唐老全都看看在了眼裡。
不過，這也能解釋接下來的路遇，其實不僅僅只是巧合而已。
「非也。」
聽到蕭寒的解釋，唐老卻是大搖其頭，說道：「即便是取巧，那也是蕭小友自身的本事。
故老相傳，武者跟常人的區別，就在於體內有真氣的存在。
但是，對真氣的運用，不僅僅在於拳腳的鍛煉，身法、步法也是其中跟重要的方面。
只是，如今的武道已經丟失了太多的東西，那些傳聞當中的玄妙身法、步法，基本上全都湮滅在了歷史長河當中。
想不到，蕭小友竟然會有這方面的奇遇，真是可喜可賀。」
蕭寒笑了笑，既沒承認也沒急著否認，他知道，唐老必然還有下文。
果然，感慨了一番，唐老繼續說道：「蕭小友，那我孫女想拜你為師，的事，不知道蕭小友是不是有什麼顧慮，這才一口給回絕了？」
「抱歉了，唐老。」
蕭寒沖著唐老一抱拳，說道：「對武道的理解，我也只是停留在粗淺的層面上。
說起來，我如今的情況，也就是比手無縛雞之力強那麼一點而已。
而令孫女，卻已經是明勁武者了，比我要強的多。
所以，不是我不想收令孫女為徒，實在是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教她的。」
「這樣啊？」
唐老沉吟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原本想著他親自出面，蕭寒或許會賣點面子給他，沒想到這小子說話滴水不漏，一點縫都不給留啊。
以唐老在海城的身份地位，能跟蕭寒說到這個份兒上，其實已經夠可以的了，難不成，還要讓老爺子開口相求嗎？
更何況，唐老的心裡也清楚，高人都有高人的脾氣，即便他真的開口相求，蕭寒真要不給面子，他也拿人家沒辦法，總不能以勢壓人吧？
這可是拜師學藝，不是其他的事情，在這個大前提下，可以說，唐家的勢力對蕭寒其實一點影響都沒有。
「唉，也罷。，這種事也要靠緣分。」
唐老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悠悠那丫頭沒這個福氣，這件事就算了。
蕭小友，時間差不多了，不介意陪老頭子我吃頓飯吧？」
「唐老言重了。」
蕭寒笑道：「吃飯這種事，故所願也，不敢請耳。」
「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仰天大笑。
從半山亭下來，唐老跟蕭寒安步當車，來到了一座木質二層小樓前。
「蕭小友，讓你見笑了，這裡就是我平時的居所。」
指著外表古樸的小樓，唐老說道：「隨意參觀，在我這裡沒什麼秘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唐老已經把自稱，從「老夫」換成了「我」這種更加平和的稱呼。
進入小樓，蕭寒入目所見的，都是簡單的陳設，一桌一椅，無論是擺放還是造型，全都古樸大氣，渾然天成。
不過，蕭寒的目光並沒有放在這些擺設上，而是看著堂屋正中的那張八仙桌，昨天唐悠悠抱著的那個錦盒，正靜靜的擺在那裡。
再次見到這個錦盒，蕭寒的心裡波瀾起伏，裡面的那幅畫里，有著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對這個東西，蕭寒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