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影響不好
阮白看向李妮,問的時候,語氣很輕,顯露出了她此刻有多害怕:「我……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嗎。」
「還有,我接觸過什麼男人嗎?」
「我不知道。」李妮糾結的說:「你中了催/情葯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啊,還是你被醫生控制住了,醫生叫我來的。」
阮白捕捉到關鍵的一句。
被醫生控制住了。
這說明,是有人替她叫了醫生。
阮白吐了口氣,雙手捂著腦袋認真回憶,良久才說:「我記得,電梯里有一個男生,說過……好像說過要送我去醫院?」
「那就是了。」
李妮判斷道:「我擔心你被人『欺負』,還給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結果響的是醫生的手機,那醫生是個女醫生!」
聽到李妮這樣說,阮白緩了一口氣。
「有水嗎?」
「有!」李妮趕緊去拿,倒了杯水給她遞到嘴邊。
再去拿水果。
李妮把水果遞給阮白。
阮白低頭,看著眼前的一根大香蕉,臉頰瞬間漲紅……
不知道是不是催情葯的後遺症,她腦袋裡竟然閃現出一副羞恥的畫面鏡頭,男人動作迫切的解開皮帶,拉開褲鏈……
「我不吃了。」阮白無語的推開那根大香蕉。
李妮立刻把香蕉剝開:「你不吃那我吃了,餓死我了。」
阮白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妮吃香蕉的模樣,腦海里又閃現出一副畫面鏡頭。
「啊!再給我一杯冷水!」
阮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想的都是什麼!
污穢不堪……
李妮叼著大香蕉,倒了一杯冷水給阮白。
阮白仰頭喝下去,總算冷靜了些。
「有人報了警,阮美美和蕭貞貞都被抓起來了,但警方調查的具體結果我不知道,現在你醒了,恐怕很快就有警察找你談話。」李妮說道。
「她們被警察抓起來了?」
這是阮白萬萬沒想到的。
給女人下藥這種齷齪事,在阮美美那類人的生活里肯定常見,多半不會留下證據,即使留下證據,被害的女人為了臉面,顧及太多也不會報警。
阮白本還在想,怎麼才能讓阮美美和蕭貞貞得到報應。
「你要不要再睡一下,我看你狀態還不行,得虧你不是個男的,要是個男的,恐怕得精盡人亡了!」李妮怕阮白抑鬱,色眯眯地調侃道。
阮白:「……」
這時有人走過來的聲音,伴隨著一聲熟悉的「謝謝」二字。由於是高級病房,所以周圍比較素凈,一點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叔叔來了?」李妮看了一眼表情呆愣的阮白,也聽出了那聲「謝謝」是出自阮利康之口。
阮白打算下床。
已經很久沒見過老爸了。
才下床走了一步,阮白就覺得身體的感覺很奇怪。
「怎麼了?」李妮攙扶著阮白,看她停下,關心的問。
阮白尷尬的一言不發……
是啊,如果是男人,恐怕真的會精盡人亡……
但現在也來不及洗澡換新的內衣內褲了。
阮利康已經推開了病房門,隨之進來的,還有李慧珍。
「小白,你醒了。」阮利康看女兒清醒如常,頓時如釋重負。
阮白抑制住看到老爸后酸楚的心情,將目光移向李慧珍:「你怎麼沒被警察一起抓起來!」說她不知情,阮白斷斷不會信的!
李慧珍臉上掛不住,扯了扯阮利康的襯衫。
阮利康嘆了口氣,走過去,讓女兒坐下,斟酌著說:「小白,不要跟你阿姨這樣說話,她到底是你的長輩。」
阮白瞬間失望。
不知道的,還以為李慧珍是他的原配妻子,阮美美是他的親生女兒。
而她,是撿來的。
「看到你沒事,爸爸就放心了。」阮利康一臉的皺紋,眉頭也皺著,用手拍了拍阮白消瘦的肩膀,難以啟齒的開口:「美美那孩子是被你阿姨嬌慣壞了,再加上外面那些男男女女給她帶來的不好影響,才造就了她這個性格,但她本性不壞!」
李妮站在一旁,聽出了阮老爸的話外音,不敢置信。
阮白冷笑:「我相信警察公事公辦,善惡終有報,我沒那麼大的本事教警察怎麼做。」
李慧珍一聽這話,立馬委屈了:「你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缺胳膊了還是少腿了?縱使美美有錯,你也不該這麼狠心,你這是要毀了我們美美嗎?」
李慧珍拿出哭腔:「這可怎麼是好,利康……」
阮白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慧珍的這出「反咬一口」。
「人都只有一輩子,我憑什麼給她臉,自己受委屈?她有娘生,我沒娘生?」阮白說完,去拿了病床旁放著的一摞衣服:「我去洗澡,沒事就都回去吧。」
「我造了什麼孽嫁進阮家的門啊,攤上這麼一個不孝順的,我熱臉來找你,你就給我一個冷屁股!」李慧珍罵罵咧咧的在外頭。
阮白進了浴室,調了水溫,打開淋雨噴頭站到底下。
水聲淹沒了外面的罵聲。
李妮削著蘋果,譏諷的回敬李慧珍幾句:「別在這大嚷大叫了,你還有理了?再叫小心你直接爆血管,當場暴斃!」
李慧珍被李妮轟了出去。
隨之走的,還有阮利康。
李妮在晚飯之前也被父母叫了回去,阮白心情很差,但轉念一想,整個人豁出去以後,生活瞬間也舒服多了。
晚上六點多,手機響了。
看到號碼,正在穿衣服的阮白愣了一下,但到底還是接了。
她沒說話。
慕少凌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一個人在病房?」
「我……我不是一個人……」
不知為什麼,她有一種自己一個人,慕少凌就會過來的錯覺。
雖然這種錯覺很自作多情。
「是嗎。」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如同沒有隔著手機,沉穩的道:「還有其他人在,那再合適不過了,如果只有你自己,我就不進去了,孤男寡女,影響不好。」
病房門被推開。
阮白驚嚇的回頭,病房門口赫然站立著一個才走進來的西裝革履的男人。
而她,衣服還沒穿好,雪白皮膚上的兩點花苞,綻放著暈染開來的淺粉色,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格外惹眼……
她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