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金陵
()薛老爺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薛夫人的腳本來應該直接落在地上,可是那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多了一雙鞋,好像是昨晚他的鞋,到底是不是薛老爺也記得清,薛老爺只是看到薛夫人的腳踩到那雙鞋上,鞋很滑薛夫人的身子不能控制的向前飛去。
多虧薛老爺在身邊,一把把薛夫人抱在懷裡,剛才的一幕讓薛老爺的心到現在還沒有回復到原位。薛老爺緊緊地抱著薛夫人不願意鬆手,如果不是她手上的動作快一點,是不是他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地鮮血,冰涼的身體。薛老爺把薛夫人放到了床上,外面的丫鬟聽到裡面的動靜也連忙走了進來。
「老爺,去看看寶釵,去看看寶釵。」
薛夫人還要起身卻被薛老爺按在了原位,薛老爺吩咐臨安看好薛夫人,他起身去看看寶釵。郎中早已經去請了,寶釵的臉紅通通地,摸起來感覺很燙手。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老爺看著昏迷的寶釵,想著剛才夫人得一幕,對著丫鬟怒吼道。
「老爺我們也不清楚,昨晚是鶯兒伺候姑娘的,我們都不在姑娘身邊。」春桃低聲回答道。「鶯兒,誰是鶯兒?」
薛老爺狠狠的看著一群丫鬟從中尋找哪個是鶯兒。
「老爺,我是鶯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姑娘還好好的,什麼都很正常,今天怎麼會這樣了。」
鶯兒的眼淚一下從眼睛中流了出來。鶯兒很自責,她從來沒想過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鶯兒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那昨晚有沒有什麼不對?」
郎中的脈已經把完了,當薛老爺聽到是寶釵這樣是因為中毒時,薛老爺晃了晃身體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還好寶釵的毒中的不深,郎中診斷後開了藥方吩咐喝下幾服藥就會好了。
「中毒,中毒。」
薛老爺送走了郎中後用眼睛一遍遍的打量著底下一直戰戰兢兢的丫頭。薛老爺的視線從第一個丫鬟掃到了最後一個,每個被薛老爺掃到的丫鬟都是身體一抖,感覺又把刀子掃到她的身上。
「鶯兒,昨晚你發現什麼情況了么?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薛老爺開口問道。
「昨晚有什麼不對,有老爺昨晚的熏香不對,熏香被人換了。」鶯兒一下想起昨晚突然聞到的特殊的熏香,急忙開口解釋道。
「熏香,那被換的熏香還在不在了?」薛老爺身體一震,急忙問道。
同時仔細的掃向了底下的每個丫鬟,發現站在第一排的一個丫鬟身子一頓,這個丫鬟薛老爺仔細一看不是別人就是寶釵身邊的大丫鬟夏荷。夏荷在聽到鶯兒提到熏香時候,夏荷的身子不由的一頓,昨晚寶釵鶯兒說熏香有問題的時候,夏荷就準備找機會把熏香換了回去,可是卻沒有找到機會,讓夏荷把熏香處理掉。鶯兒看的很嚴讓下頜沒有找到行動的機會。
「鶯兒熏香在哪裡?還在你手上么?」薛老爺急忙追問道。
「在,老爺我一直怕她丟了都隨身帶著。在這裡。」鶯兒拿出了熏香遞到了薛老爺的手中,「老爺就是這個,我對熏香很敏感,昨晚是我發現的不對,這種熏香我本來以為是姑娘要換的,可是姑娘也不知道,所以我留了心眼把熏香收了起來。」
薛老爺讚賞的看了眼鶯兒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派人去再去請郎中給看看這個熏香有沒有什麼問題。
老郎中仔細的打量並且點燃了熏香后,聞了很久終於確定下來。「老爺這個熏香應該是其中的一味葯,當初我就覺得姑娘的毒有點奇怪,現在我終於確定姑娘體內中的是兩種毒,不同的一種深一種淡,我在給姑娘把脈時,這種毒我竟然沒有發現,說起來姑娘真是命好,幸好這種熏香畢竟少,和姑娘體內的那種相比,這種熏香才真正致命了。」老郎中嘆了口氣道。
薛老爺沒有在說些什麼,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強忍著怒氣讓人送郎中回去。「來人去把夏荷給我抓來。」薛老爺的怒氣在郎中走後再也沒有能力壓制。
「是老爺我們馬上去做。」小廝答應了一聲,一眨眼的功夫,夏荷就被小廝拽了過來。「老爺您找我什麼事情呀?」夏荷被按著跪在了地上,夏荷強忍著震驚說道。
「什麼事,這個你應該很清楚,你看看這是什麼?」薛老爺把熏香啪的打到了夏荷的頭上。「老爺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這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夏荷動了動身子道。「不清楚,不清楚好呀,來人去給我打,打到她說出來為止。」
薛老爺每月有理睬夏荷不住的求救聲,就聽著外面一聲聲板子就這樣打在夏荷的身上,啊啊的慘叫聲從夏荷的嘴中傳了出來,薛老爺沒有理睬夏荷的求救,直等到夏荷還剩下一口氣的似乎才宣告了停手。
「,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父母可都是薛家的奴才,夏荷你應該好好想想他們。」薛老爺的聲音不是很重,夏荷的身子晃了晃,終於開口道「老爺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老爺你放過我的家人她們都是無辜的,無辜的。」夏荷的聲音斷斷續續,「好了,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薛老爺開口繼續問道。
「老爺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是香姨娘,香茹。老爺我還知道別的秘密,姑娘身邊不僅是我,還有春桃她也是別人放在姑娘身邊的。老爺,我說了這麼多,您放過我的家人,放過他們!」
薛老爺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香茹,薛老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你怎麼和那個賤人勾搭上的」
薛老爺站在書房裡聽著剛才回憶的一切,夏荷說她和香茹以前就認識,在她還沒到薛家做丫鬟的時候,就無意中認識和香茹,沒有想到香茹竟然會被老爺納為姨娘,因為當初她們都知道老爺納香茹的目的,所有都願意和香茹處好關係,夏荷也不例外,因為有之前的關係,夏荷很快就和香茹越來越密切,也就把從寶釵那裡聽說的消息透漏給香茹,而香茹也是給夏荷很多的首飾或者銀兩。這樣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深,同時香茹也發現春桃也和人有聯繫,雖然那個人是誰,夏荷不是很清楚,這個熏香也是香茹給夏荷的。
薛老爺在聽到夏荷的指認后就派人去把香茹抓來。香茹最開始還否認這一切,可是在和夏荷對峙后終於無法抵賴承認了下來。原來因為寶釵上次昏迷蘇醒后薛蟠一點點變化,薛老爺也把原來的心思淡掉,香茹的作用一下子消失不見,所以香茹最恨的不是薛夫人,薛蟠而是寶釵,尤其實在聽說薛夫人有喜的消息后,香茹更是認定寶釵是她的剋星,終於下定決心要除掉寶釵。至於為什麼會兩個毒混在一起,這個香如也不是很清楚。
至於春桃,薛老爺到春桃房間時,就只剩下一個冰冷的身體,春桃在知道夏荷被抓時就選擇了上吊結束了生命。因為春桃死了,線索一下斷了,雖然線索斷了,但是薛老爺卻知道剩下的只可能是這三個侍妾中的一個,不論是哪個,薛老爺都不敢興趣去想,只要想起她身邊的枕邊人是毒害他女兒的兇手,薛老爺就夜不能寐。薛老爺沒有再做調查,香茹因為毒害姑娘被薛老爺送了官府,其他幾個妾全都被薛老爺送到了家廟,薛老爺不願再看到她們,不論到底是哪個是真正的兇手,薛老爺都不想再繼續下去。
可是意外卻又一次發生,再送她們三個去家廟的時候,雨婷卻突然肚子疼,一直疼痛的打滾,請來郎中說雨婷已經有了身孕。有了身孕自然不會被薛老爺送回家廟,雨婷又被送回了原來的小院。在回去的路上,雨婷臉上露出不易讓人察覺的笑容。也許是因為想到以後的美好未來,雨婷沒有注意到腳下無意間出現的一塊石頭,於是就聽到啊的一聲,雨婷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她的身下慢慢的流了出來。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寶釵身上的毒素才消失乾淨,鶯兒也被薛老爺親自指給寶釵做了大丫鬟,另外一個代替夏荷位置的是原來房中的二等丫鬟紫蘭,寶釵從清醒到最胡一直沒有說些什麼。薛老爺和薛夫人也沒有多說,畢竟是寶釵身邊的丫鬟背叛了寶釵,寶釵心裡難受她們能懂的。寶釵終於知道前世她們為什麼離開,寶釵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重生的她還是不能真正明白很多事,至少人心她就不是很懂。經過這次考驗之後的寶釵反而更加珍惜生命,樂於享受生活的每一天。
薛老爺和寶釵都等在外面,聽著裡面薛夫人一陣陣大聲的慘叫,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薛夫人仍然沒有生出來。
產婆不斷的進進出出,薛老爺和寶釵就這樣一直提心弔膽的等在外面。那個時候女人進產房,就等於半隻腳邁入了失望。終於在月亮出現的一瞬間,聽到裡面一聲嬰兒的啼哭,和不斷的賀喜之聲,薛老爺又喜得貴子。一個男孩,是薛蟠之後,薛家第二個嫡子。薛老爺抱著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嬰兒,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這是在幾個月前那件事後薛老爺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這個男孩的會出現衝散了薛家這段時間低沉的氣氛,薛老爺下令每個下人全都多發兩個月的月錢,伺候薛夫人的下人多發了四個月的月錢,一時間薛家充滿了喜悅。薛家二公子的滿月沒有大辦,畢竟薛家已經準備好要離開金陵。薛二公子的滿月薛老爺只是找了親近的朋友和夥伴慶祝之後,薛家就走上了去京城的路上。寶釵在坐上離開金陵的船時,後頭又看了眼金陵,明天一切都開始不一樣,離開了金陵未來已經掌握在她們自己手中。沒有了哥哥,香菱那個可憐的人應該可以和馮淵在一起,希望她可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