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擋我者死!

第二十五章 擋我者死!

張行抵抗盅力,從百姓中聽到另一種說法,又強行和石中玉親近后,慕容恪整整休息了三天才養好精神和體力。看來,那盅對他的傷害很大。

而他的身體才好,就又恢復了早上督促左左和右右練武,早飯後就帶著他們去軍營,一去就是整天的作息習慣。有時,下午到郊外去騎小馬。

晚上,他還開始給孩子們講兵書,因為他把兵法融合於他常年的軍旅故事中,男孩子又天生喜歡打仗遊戲,有英雄崇拜情結的,所以左左和右右沒有半點不耐煩,反而天天纏著慕容恪聊天,倒省了石中玉每天晚上的睡前故事。當然,兩個小子睡前〖興〗奮的把當天的做過的事跟娘親說一遍的程序仍然還在。

還有,慕容恪現在一天三頓都跟孩子們一起吃。

由此,石中玉更斷定慕容恪是知道了自己就是裕王,左左和右右是他親生兒子的事。可能他理智上還不能確定,但心裡卻相當接受了。

因為他的行為,完全是父親對兒子的塑造,父親對兒子的管教,雖然外表上看是更嚴苛了,甚至嚴肅得沒有當初的寵愛與縱容,但那份良苦用心,倒像是讓寶寶們熟悉軍中情況,掌握他所會的一切技能,將來好接他的班似的。

所謂嚴父親慈母,就是說得這種情況。

這令石中玉更加緊張,因為她看得到這些,趙氏父女自然也看得到。就算他們猜不出左左右右的〖真〗實身份,也斷不能容忍有人在慕容恪面前有如此的重要性。儘管慕容恪不動聲色,但現在全明鏡,誰不知道掃北王到哪兒都帶著戚老夫人的干別。再聯想到王沒有子嗣,民間甚至傳出王會認這兩個孩子當義子的傳聞。

而趙氏父女若懷疑了她,就不可能猜不出寶寶們是誰。

於是,在這些日子裡,石中玉很緊張的戒備著,生怕趙氏父女發大招」結果局面卻平靜到讓人不安。

同時,戚老夫人的,「病」略有好轉,雖然彩雲居還是繼續封院,到底裡面的人能偶爾出來走走了。尤其是蘇木,承擔了石中玉一半的買葯買菜任務。還領了那位老大夫的命,煮了大鍋的藥水,在彩雲居外噴酒噴洒。其實,她是幫石中玉盯著那洗衣婆子去了。

上回因為在背後嚼舌根,議論掃北王的家事,粗使的婆子們被打發了一大批」與白薇勾勾搭搭的婆子姓李,就是個新來的。因為粗使婆子都在外院工作,很多有家室的人,定期會出府回家。石中玉不僅叫蘇木盯著李婆子在府內的行動,還動用了潛伏在明鏡的大燕細作,打聽李婆子家裡的情況。

李婆子是個寡婦,家裡有子個兒子,分別十五、十一和八歲,她和王府外院的一個管事沾著遠親,託了人才進了王府工作,家裡有個身體還硬朗的婆婆幫著管家。所謂半大小子」吃跑老子,三個兒子中只有老大在一家飯館當小夥計,卻又到了快說親的年紀,家裡更無餘田,經濟情況很緊張。

這樣的人,特別容易被收買。可是白薇想要李婆子做什麼呢?李婆子連內院也進不了,更不用說接近慕容恪、左左右右和石中玉了。

若不是石中玉無意中撞見白薇與李婆子鬼鬼祟祟的說話」她甚至無法注意到李婆子這個人。這算什麼?天意?邪不勝正?

,「我盯了李婆子幾天了,還請了與她相熟的幾個婆子吃酒,根本沒打聽出什麼。那李婆子平時話少,也不愛吃酒賭錢,做得活也簡單1

就是洗衣打掃而已。而且,打掃的是僕役們的院落,洗的也不是內院的衣服,是那群家丁府衛的。」這天,在石中玉例行請安時,蘇木隔著大門對她說。

,「謝謝蘇木姐姐,繼續盯著她吧,千萬不能鬆懈,只怕她們就等著機會呢。」石中玉囑咐道」但自己心裡也十分沒譜。

,「我省得。」蘇木低聲應著,又說」「唉,我們老夫人就可憐了,天天在屋裡裝病,輕閑倒是享了,但想左左和右右想得什麼似的,那天差點爬上牆頭,就為著看一眼他們和王回府。」

,「我對不起老夫人。」石豐玉很內疚,「你放心,我會儘快想辦法,讓她老人家不再憋屈在院子里。」

蘇木啊了聲,好像很自責」「看我,跟你胡說什麼。我們老夫人要知道我這樣說話,肯定要抽我耳刮子。我可不是抱怨,就是就是也想那兩個小祖宗了。」

「沒事,我知道蘇木姐姐的心。」石中玉微笑,「他們今天跟王去城外騎小馬了,這才出去不久。還說要比賽,贏了彩頭回來送給干祖母。蘇木姐姐把這話遞過去,包管老夫人高興。」

蘇木一聽,在大門內連嗯了幾聲,之後又道,「那馬和馬大可要看管好,孩子太小,若從馬上跌下來……呸呸……你看我說些什麼,今天一古顛三倒四的……小芳你別怪我!」

「放心吧。」石中玉當然不忌諱蘇木的話」「四大鐵衛正分到馬房當馬夫,我囑咐他們分成幾班,那兩匹小馬和王的駿馬日夜有人看管,絕不離開視線,草料啊,鞍轡們也特別注意了。」

生於現代的人,沒那麼多講究,也不會覺得話不吉利,現實中就有倒霉的事發生。但是自從和趙氏、宗政氏鬥起來,她從沒疏忽過寶寶們的安全。大人再怎麼樣都可以,孩子絕不能受到傷害。誰敢對左左右右下手,她殺了敵人,吃其肉,喝其血的想法都有。

對騎馬的人動歪心思,無外乎從馬匹上做手腳,讓馬兒吃壞了肚子,或者在馬鞍上下利器,讓馬兒受傷受驚。再或者,從遠處射箭傷馬傷人。這幾方面她早就想到了,也安排好了人手。再者,慕容恪又不傻,他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麼可能不小心愛護?

「那就好,那就好。」蘇木長出了一口氣,「我就怕那李婆子和白薇暗中做了什麼,是咱們沒想到的呢!那個趙碧凡,死不是個東西,陰心眼子讓人猜不透。唉,不說了,小芳你快走吧,主院的事多著呢,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聊。」

,「好。」石中玉應著,轉身要走。

可是才走出一步,她又停下了。

哪裡不對勁!她心頭突突亂跳,莫名其妙,而且沒有來由。

剛才和蘇木說話,似乎有什麼地方疏漏了似。又似乎母子連心,一想到左左和右右的騎馬安全,她驟然緊張起來。

照理說,各方各面前想到了,不會出狀況。可是白薇和李婆子的事透著古怪,她至今猜不透,於是就覺得有地方她沒想明白。李婆子是外院的人,對內院的人動不了手,那麼也只有從外下手。總之,白薇不可能憑白結交一個最鄙下的僕婦,而且誰都知道白薇對趙碧凡有多麼忠心耿耿,為趙碧凡做了多少暗事。

但,在哪裡呢?哪裡不對呢?疏忽在哪裡呢?石中玉苦思冥想,就覺得腦子裡有一個黑點,明明看得見,可卻抓不著。

一低叉,看到自己的素紗綉huā裙的裙邊臟污了一處,正懊惱才穿上就要洗,腦海中突然就像打了個霹靂似的,強光照到了那黑暗處。縱然只是一瞬,卻讓她抓住了。

李婆子是洗衣婦,還會兼之縫補。下等男僕的衣服是她漿洗收拾的,若做點手腳……

,「蘇木姐姐,馬夫的衣服,可是那李婆子洗?」她連忙轉回身問。

,「正是呢。怎麼了?」蘇木一時沒明白。

可石中玉卻來不及對她講解了,撤腿就跑。二門上的婆子依例詢問,讓她登記出入,她卻理也不理,一路闖過,還嚷嚷著:擋我者死!那氣勢,居然嚇得眾人呆了,看她跑得一溜煙兒,人影也不見。

到了外院馬房后,她也不跟人打招呼,搶了一匹正要套車的老馬,不管有沒有鞍轡,騎上就跑,在院內鬧得人仰馬翻。車馬門處的門子見狀就要阻攔,石中玉毫不留情的一馬鞭甩過去,抽得那人臉上鮮血直流。

「梅小芳可不是瘋了。」婆子家丁們湊在一處,跳著腳叫罵」「仗著王對她幾分顏色,真把自己當今人物了,這府里還有沒有規矩。」

「少廢話,快叫人報告給趙側妃。別在後面嚼這舌根,到頭來自己倒霉!」

府里一通亂,石中玉卻根本不管。誰傷害她的兒子,她就要那人的命!有些草藥能令馬兒發瘋,她只注意草料和平時的看護,卻忘記那些藥物若戴在人身上,就算馬兒無意間聞得久了,效果也是一樣!比起人的嗅覺來,動物的遠遠更敏銳。

李婆子負責馬夫們的衣服漿洗縫補,若在衣角處或者腰帶中暗藏點東西,那可是防不勝防!而四大鐵衛雖然忠誠,卻可能無意識中穿了加料的衣服。

為什麼?為什麼她之前沒有想到!趙碧凡個賤人實在太陰險,這樣的招數也讓她想得出來!絕對絕對不能原諒!

之前趙氏一直沒動手,肯定是因為沒有準備好。可今天呢?但願她不要晚一步!寶寶們告訴過她,他們今天要去哪兒,好必須趕在馬兒發瘋前,把孩子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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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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