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夫妻之間

第二十七章 夫妻之間

……王!雖然肉麻的行為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減輕了她的疼痛,讓她在不知不覺間進行了初級治療,但石中玉仍然感覺難為情。為了她的敏感,為了她的反應。

可她單了這麼多年是誰的錯?性是很美好的事,並不羞恥,只要跟對了人,用對了心,就一切Ok。她又不是那些只追求肉體片刻歡愉的蕩婦淫娃,不然,她也不會守身如玉了這麼多年。為的,可不就是一個他,一份穿越兩世的真心嗎?

可在這種情況下親近了,她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惱火。

「有什麼問題?」慕容恪攤開手」「你不是左左右右的娘嗎?本王不正是他們的親爹?夫妻之間,有什麼好怕?」

石中玉目瞪口呆。

懷疑過他知道了,月才左左右右衝口而出的真言也知道必瞞不過,但沒想到他這麼直接就說了出來。是啊,夫妻之間有點什麼親昵舉動,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你相信?」石中玉心又湧上希冀。

但慕容恪卻冷酷地搖頭,「本王知道了,也覺得應該相信。可是,抵不過本王自己的心。」

那該死的盅!石中玉咬牙切齒的想。若不是那個盅,這時候他們定能一家團聚,歡歡喜喜回太府都了。此盅不除,她就回不到從前,不能繼續走她深愛的那條路。

「是真心的話,早晚會明白的。」她涼涼地道。

「本王記不起你是誰了。可是「」慕容恪停下話,深吸了一口氣。

石中玉見他滿臉冷汗,面色蒼白,就知道剛才他雖然看似輕薄她,實則是為她療傷,但因為兩相接觸,他就會被盅噬心,真的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

她曾急躁的想,乾脆強了他」以毒攻毒算了,但現在她不敢了,萬一她用強的,那盅傷了他的心脈怎麼辦?就算他保住了命,難道她要他後半輩子都是個心臟病患者嗎?

,「真心的話,早晚也會記起的。王不必著急,我既然來了,就有的是耐心。現在,且說要怎麼安置我們母子吧?」她安慰,無法意間的溫柔細語,動了慕容恪的心。

剛才看到有人要殺掉孩子,他又急又怒。

但見到這個梅小勞,或者說裕王妃,他的正妃飛身救子的時候,他心膽俱裂。心痛,好像有什麼東西狠狠啃著他心臟的感覺,不是沒有過」最近還很經常,但沒有一種痛像岡才那樣,讓他覺得整今天地都黑暗了。

他一定和他的正妃有過不同尋常的過去,只是他記不起來,井以在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蒙蔽了心,而且拯救出自己之前,他不願意多說,也不願意表露出真正的情緒。只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怪不得他總對她有感覺,不是他對女色有特殊口味,而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以後你還是梅小芳,左左和右右也還是戚老夫人的干別,沒有變化。」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否則剛才的刺殺只會更多。但你放心,我慕容恪的東西,別人休想傷一下,兩個孩子還有你,再不會遇險。」

,「好。」石中玉點頭。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就連他不會忘記她這件事,就算他中了天下奇盅,不也還遵守著謊言嗎?

「不冤枉?」堂堂的裕王正妃,兩名正牌世子的親生母親,就做個女先生,下九流?

,「覺得冤枉的話,我就不會來了。」石中玉傲然一笑,「本妃從來不做後悔的事,就算再愛一個人,也會抬著頭,理直氣壯。」

慕容恪沒回話,只覺得面前女子平凡的臉都閃現著光華。他想,假如不是他的王妃,他也許也會納了她在身側。因為,她不一樣。呵呵,居然在他面前,自稱本妃。夠狂。他喜歡。

於是他繞到石中玉的正面去,一伸手,拉掉她的裙子。剛才腰帶已經捏斷,所以石中玉的素紗綉huā裙一下子就被扯到了腳腕處,露出勉強到膝蓋的白色中褲和兩條雪白小腿兒來。

慕容恪眸色一黯,此情此景,動心之極,但接著,錐心之痛如約而至。

一邊的石中玉被他這舉動嚇住了。怎麼?要野合?但孩子們雖然沒轉身,有了動靜就不同了。而且,四大鐵衛和百來精衛都在外圍,隨時會過來。別福珩「飛」走了,誰知道什麼時候,「飛」回來?再者她是重傷患者啊,這時候是不能行房的。

正腦筋短路,慕容恪的掌心已經落在了她有膝蓋上。溫熱和微冷,適度的男性粗糙和絕對的女性細膩,兩相碰撞,火huā四濺。

石中玉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子縮緊,有些差點失禁的感覺。

天哪,這簡直是酷型,十大酷型中她認為最可怕的就是明明想吃,卻吃不到嘴,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骨頭縫裡爬呀爬的。在這一瞬間她認為,其實女人比男人更色,只不過被所謂〖道〗德禮法束縛住了。她很佩服慕容恪的寶力。或者她該感謝那個盅讓他保持著理智,令這行為最終演化複位扭傷的膝蓋。

「非要這樣嗎?」她剋制著哆嗦的聲音,問。

「你以為本王願意?」慕容恪的冷汗滾落,有心痛造成的,也有強行克製造成的,「本王不是大夫,又怕送你回城或者把大夫召來耽誤了最佳時機,只能就地療傷。不過本王只是在戰場上,同袍澤兄弟間互相治療過,隔著衣服就拿不準部位。」

好吧,正確的理由。忍了!

幸好慕容恪動作很利索,大約也是怕很快有人會來,令「他的王妃」泄了春光,快手快腳地正了膝骨,又撕下她裙子下擺當腰帶,扶她站起,系好裙子,保住春光。因為石中玉腰胯也扭傷了,整個人都倚在他懷裡。

「王,附近沒有敵人!」第一個跑回來的是右右,後面跟著左左。

他們看了石中玉一眼,對娘親和王之間的親昵舉止完全沒反應,好像天經地意似的。但他們想上前,卻又忍住,可憐兮兮地像兩隻小狗狗一樣,令石中玉和慕容恪的心都軟了。

「娘沒事,就是扭傷了,過幾天就好。」石中玉小小聲地說。

右右連忙狂使眼色,「梅姑姑,遊戲!遊戲!」

石中玉啼笑皆非,還沒說話,慕容恪就唬著臉道,「自己泄露了軍事機密,這時候再掩蓋也沒有用。你們說,犯了軍規要如何?」

「軍法處置。」左左低下頭去。

「對,罰你們一月之內不得接近你們的娘。」慕容恪道,「還有,再不可在外人面前稱她為娘,泄露她的〖真〗實身份。」

左左和右右對於情急之下喊出石中玉的〖真〗實身份,其實很內疚,此時連忙點頭表決心,表示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但聽說一個月內不準接近石中玉,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石中玉微笑道,「是因為娘身上受了傷,一個月內碰不得。若碰了,好得更慢。再說,私下裡,當著王的面,你們也可以叫我娘呀,有得必有失,你們要笑著面對不如意,知道嗎?」

左左和右右一聽是這個理,這才痛快地應下。

慕容恪站在一邊看著,忽然生出一種感激之情。他不在身邊,他的王妃卻把孩子教育得這般好。沖這,他也要對她好些。之前他身邊的女人,沒一個令他有衝動的感覺,也從沒有人讓他感覺到家庭的溫暖。所以,雖然他心裡隔著層什麼似的,但他的腦子卻越來越有傾向性了。

他覺得,他的不正常,必和趙氏父女脫不了關係。今天的刺殺,也是一樣。

「左左右右,轉過身去。」他突然又說。

「為什麼?」兩個寶寶同聲疑惑。

「軍令如山,何需多言?」慕容恪皺了下眉,兩個孩子還真就再不多嘴,依令行事。

石中玉大為訝異,沒想到兩個這麼難搞的小傢伙,到了慕容恪這兒就服服帖帖。可見,他的軍事化管理還真有效果。嗯到這兒,心裡有小小的甜蜜。自己的寶寶和他們的爹關係好,她當然樂見其成。

而片刻后,她也明白慕容恪為什麼要叫寶寶們轉身了。因為別福珩已經回來,手裡很彪悍的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王,屬下前來複命。」別福珩沉聲道,「這個,要怎麼處理?」還好,他念在石中玉是女的,並沒有把人頭舉起來。

「丟給趙知信。」慕容恪唇角掛上一絲冷笑,「什麼也別透露,只說本王在城外遇刺,他這個主管明鏡城內外安全的,要給本王一個交待。」

「王,這明明是他」別福珩話到一半,卻沒說下去。

他知道王的盅未解,現在連他也不信任,他實在不該說這種話。

況且這刺客被生擒之際就服毒自盡,扯下蒙面巾,發現臉也是毀容的,根本查不出是誰。趙知信,手段很乾脆的。

但慕容恪卻並沒有責怪他,只道,「誰是幕後主使無關緊要,讓趙知信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石中玉偷偷仰頭看著慕容恪面色,心中的喜悅,取代了傷處的痛楚。

這是又進一步了。慕容恪開始不信任趙再父女,雖然刺殺事件不予追究,但他心裡只怕是明白的。所以,縱然有那盅阻擋又如何?現在就好像是鋪墊,只等盅毒一解,掃北王即刻會變回成之前的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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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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