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解釋
如遭電擊,渾身每個毛孔都立起來,腳趾頭緊緊地抓抓在一起,手指從抵著他胸口,變成揪住他的肩膀,緊緊咬著嘴唇,細細的聲音從鼻孔發出。
也就是那麼幾秒鐘,被放開的時候她渾身虛軟。
她失神的看著他,而他眼裡點點笑意。舌尖邪惡的從嘴唇劃過流露出曖昧的弧線。
該死的,他還笑得出來。
他的眼眸映出小小的狼狽的她。聽到他說,「洗澡,還是……」
她知道他又要給她出選擇題,然後飛快的打斷他接下來那無恥的話,「我給你洗!」
幾乎說得咬牙切齒,心裡猶不解恨的幾步過去打開花灑。不就是伺候洗澡嗎,當給一隻大狗洗澡好了。只是……這個大狗分外賞心悅目,管他呢。
好在他此刻下邊圍著一條浴巾。
上半身怕沾到水,所以她只好給他用帕子擦。有意無意的越過胸口的時候,發現那小小的綠豆般大小的兩顆有了細微的變化,怎麼會?好神奇!
眼睛瞟到他沒有反應。咳……
於是為了驗證自己是不是眼花,她的手上的毛巾再一次從那裡掠過,那塊抖了一下,然後那倆顆又悄然長了一點點。
是「又」,沒看錯!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驚訝得很。
無怪乎何凌霄觀察得這樣仔細,實在是因為她之前沒有注意到這樣的變化,那些時間她給他擦洗都是敷衍了事般,遇到重要部位更是直接選擇不看。而且基於她之前被溫立濤保護得太好,對男性的認知真的是淺薄到無知。
只是那個被她眼神加手段肆虐的人就沒有那樣好過了,渾身血液涌到某一處。他需要很好的定力才能忍著不去碰她。
何凌霄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剛這個行為很不好的時候,她悄悄地抬頭窺他,發現他也正好看著自己,那臉色紅紅的,不知道是自己的紅一點,還是他的。她越加覺得事情不妙,不說點什麼好像說不過去,抖著聲音說,「那個……你自己洗吧。」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她的視線胡亂移開,殊不知這一下落在了不該落的地方。哪裡……
啊……混蛋。
跟著是她豁然轉身,很快的拉開浴室門。剛剛……剛剛她好像看到浴巾下那個地方……
喘著氣,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她記得剛剛她轉身離開時是他低低的咒罵聲,很無辜的咒罵聲。
裡面嘩嘩的水聲仍在繼續,背貼著牆壁靠著冰涼來緩解心裡的不適。這人真是的,怎麼能這樣啊。
他說要去一個地方,那裡原來是瓷器梯,當她站在台階上,昂頭往上看,那個地方那一棵樹曾經在它的枝丫上掛著一隻彩色的芭比氣球。那天她就那樣站在那級台階上膽戰心驚的跳躍,想要幫那個小女孩取下氣球。然後自不量力的跌入楊瑾維懷裡。
當時他還說她是一隻猴子來著,還說她是故意投懷送抱。最後她惱羞成怒的要推開他,結果自己跌下去扭到腳。結果他還說為了證明自己是被訛了一筆的那一方,他才送她去醫院。
那個時候的楊瑾維渾身是刺,而她也是咄咄逼人。兩人像是前世的冤家。
沉浸在回憶里的何凌霄手被握住,然後聽到他說,「其實那一天,那個被我說成像是猴子一樣的女人,一點都不像是猴子,不僅僅不像,而且還很漂亮。那天的日光古老街道的台階傾瀉下來,背了一身日光的何凌霄看起來像是一尾從湖底一躍而起而被金色日光映照得令人睜不開眼睛的美人魚。可惜啊,那個時候楊瑾維心心念念都是那個滿臉油彩的Lacey,所以其他的美好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不可否認,被撞到的時候他的心抖了一下,那一刻他記了很久。」
「那個時候你不僅僅是罵我說我是猴子,還說我不知好歹,別有用心。還用手絹堵住我嘴巴……」何凌霄秋後算賬的本事來了,她可是越回憶越覺得憋屈。那天他真的不僅僅是孔雀,還小肚雞腸。
她可是一點都沒說錯的。
楊瑾維臉色有點點不自然,在她灼灼的目光下,歉意極了。「其實那天我嫌棄的是我話多了不少,然後很不自在,不自在到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喋喋不休的你,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且還從來沒有人罵我王八蛋,那罵我王八蛋的小嘴巴看起來又紅又可愛。我在想啊這樣一張漂亮的嘴巴怎麼說出來的話那樣的難聽……」他見她臉上露出不高興來,半抱著她,「那個時候的楊瑾維很自負,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也許在他的認知里,他應該把自己最溫柔最寬容的一面留給Lacey。」
何凌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她知道楊瑾維說的是實話。看在他對她念念不忘多年的份上,她是不是應該大度一點呢?她這樣想著的時候果然好多了,她任由著他拉著手拾階而上。
她本來以為他是來找Benson或者是淘寶的,哪知道他直接帶著她熟門熟路的去了Benson的店鋪。
「這裡我來過。」她說。
「我知道。」他拉著她進去。
裡面的格局還是跟之前來的時候沒什麼改變,暈黃的枝形吊燈,小巧鐳射燈下的青銅製品,玉器瓷器,還有幾台古琴。再往裡走就是那些漂洋過海來的文物,大多數維多利亞時期的牙雕製品跟胭脂粉盒,價值不菲的首飾,鑲嵌寶石的包包,珍貴奢華的禮服……
蒙蒙的茶香暈染了空間里的那些浮躁。一個帶著眼鏡的五十歲上下的男子放下手裡的放大鏡笑著說,「你來了。」
楊瑾維說,「過來看看,順便看看最新得的那幅字畫。」
「我就想著你沒有時間過來的。」中年男人走到一處洗手,「剛剛泡了一壺墨寶,正好你來嘗嘗。」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凌霄這位是朱伯,朱伯這是我女朋友何凌霄。」楊瑾維替兩人做介紹。
朱伯很客氣的說,「何小姐你還是楊先生第一次帶過來的女孩子。」
何凌霄笑笑不語。一轉頭就看到楊瑾維得意的神色。
楊瑾維帶著何凌霄在八仙桌邊坐下來,打量桌上的中年男人剛剛把弄的字畫,然後伸手過去拿近一點看,一小會兒說,「這個得修。」
「我剛剛就是在看從何處著手,少不得要費一個來月的時間。」朱伯已經端著茶盤過來,茶香近了些。
何凌霄看到的是一副簪花小楷,寫的是岳飛的滿江紅。心裡暗自讚歎一番。這個可是在佳士得以一億兩千萬拍下的珍品。「原來是被Benson買來了。」
可是這樣一件貴重的東西捏在楊瑾維手裡跟一疊A4紙張一樣隨便。
現場的兩人聽到她這樣一說,都看向她。
朱伯說,「何小姐好眼力。這個就是**大師的真跡,不過……」
楊瑾維沒讓朱伯說完,把東西遞給她,「要不要看看?」
何凌霄匆忙搖頭,太貴重了。
楊瑾維趁著朱伯轉身去拿茶船的時候,低聲說,「寶貝兒,這兒都是我的,你喜歡,看上什麼,不喜歡什麼都由著你。我的就是你的。」
他的聲音清淺,吐出的字卻仿若金石之音一下一下琢在她心上,因為他說他的就是她的。
「我都不知道是你的店鋪。」何凌霄想起之前在這裡遇到本森的事情來,也是哪有做出讓顧客意要買櫝還珠這樣舉動的店老闆,那樣豈不是虧死。「之前我在這裡遇到了劉本森,還在他手裡買下到了那枚面具。」
一想到那枚面具,凌霄就忍不住臉頰發熱,那天在星光宴會廳他就是抬手捉她的面具把她弄進泳池裡,後來李琳娜告訴她是他把嚇得神志不清的她從泳池裡抱出去的。
老朱正在倒茶一聽到面具,就問,「何小姐就是來我們店裡買過一枚面具?」
「對,那天是在Benson手裡買下的。」那天本森還說要送給她的,原來是因為這家店不是他的。想到Benson的舉動就有些好笑。
「那枚面具可是有來歷的。」朱伯看看楊瑾維見他沒有阻攔,就說,「這家店有百來年的歷史了,最初不是一家古董店,而是一家面具店鋪。楊先生的外公,就是劉老先生的父親之前在這家面具店的賬房先生,劉老先生小時候常常在這裡來。他長成大小夥子的時候就想有一天一定要買下一枚面具贈佳人。時過境遷,經歷了戰爭跟奔波,劉老先生到了國外結婚生子,早就忘記了這樣一回事。等楊先生來中國,劉老先生又想起這家店來,楊先生為了卻老人的心愿就跟店主協商,盤下了的時候只剩下這樣一枚面具。」
那天他是看著楊先生跟劉先生髮火的。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面具還算是在。
何凌霄沒想到自己那枚銀色的面具還有這樣一個故事在背後。不禁唏噓,當初她們無知堅持要買,可劉本森不可能不知道。可見這人真是不靠譜的主。
------題外話------
昨天藤子發在後面題外話的是新文的簡介,有點簡短,是因為那個只能控制在三百字內。不知道寶貝們對這個文案有沒有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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