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果真先走一步
狙擊子彈射向那領頭的血族,只是在狙擊手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那隻血族便發現了狙擊手的存在,只見那隻血族轉過頭,朝著狙擊手所在的方向邪魅一笑。
見此,狙擊手和觀察手狼眼不由一怔。
然而緊接著發生的事讓他們更為大吃一驚,只見那隻血族抬手一夾,竟然硬生生的將那枚狙擊子彈夾住。
「這……怎麼可能?」狙擊手愕然一驚,他不敢想象竟然有人能夾住狙擊子彈。
「不要走神,繼續射擊,另外,三隊立即進行火力交叉射擊,不能讓他們撲殺上來。」獠牙下令道。
「是。」狼牙隊員們應道,立即進行有效火力射擊。
可是接下來的畫面卻讓他們震驚了,這些血族的身體彷彿鋼鐵鑄造的一樣,竟然直接無視他們的子彈,即便子彈打中他們的要害,也完好無損。
「怎麼會這樣?這還是人嗎?」隊員們一個個驚嘆道。
「我們究竟在押運什麼貨物?竟然惹來這樣恐怖的存在?」另一個隊員說道。
這時,只見為首的血族哼哼說道:「今天船上的人都得死,靈石是我們的!」
「誰在此猖狂?問過我中原一劍周百川嗎?」
這時,一個提著長劍的中年男人從船艙內走了出來。
「周百川?誰啊?沒聽說過啊。」狼牙小隊一臉木然。
而這時,已有血族朝周百川撲來。
只見周百川拔出手中長劍,毫不客氣的斬向撲來的血族。
頓時,血肉橫飛,這幾隻弱小的血族直接慘死在周百川的長劍之下。
「是銀劍,大家小心。」其中一個血族認出周百川手中長劍非同一般,竟然是純銀打造的。
血族懼銀,銀製品對他們的殺傷力非常高!
「哼!早就料到此番押運靈石不會太平,幸虧早有準備,不然拿你們這些臭蝙蝠還真沒有辦法!」周百川哼哼而道。
這時,血族首領飛到周百川面前。
「又來一個送死的!看來今日我的劍道能得到很大的提升了。」周百川得意說道。
「不知死活!」血族首領面色一沉,率先出手。
船艙內,張默三人密切關注著外界的情況,等著金陽子現身。
這時,只聞柳伏風較有興趣的問道:「你們覺得這個周百川能撐過幾招?」
「最多三招,周百川不過是剛入門的神境宗師,而這個血族可是親王,實力懸殊,有可能一招就落敗了。」白景山評估道。
神境宗師對應侯爵,從侯爵到親王,中間還隔了一個公爵,也就是這個血族首領比周百川高兩個境界。
然而張默卻有不一般的看法,「我覺得周百川至少能堅持十個來回。」
「哦?何以見得?」柳伏風訝異問道,他也覺得周百川抗不過三招。
「你們看他身上的衣服,我敢保證,在外衣裡面絕對有一件銀制的軟甲。」張默說道。
「是這樣?」柳伏風、白景山不由一頓。
這時,血族首領已經撲來,周百川連忙用銀劍抵擋。
血族首領知道銀劍的威力,就算他是血族親王,也扛不住銀器的威力。
只見血族首領一個扭身,輕鬆躲過周百川這一劍,同時手指順勢在周百川胸口一撓。
血族首領的手指如同刀刃,別說肉身凡胎,就是鋼筋鐵骨也能輕易劃破。
本以為開膛破肚,但是卻一陣刺耳的金屬聲。
接著,血族首領便看到自己那如刀刃的指甲一點點的被磨平。
「怎麼會這樣?」血族首領愕然一驚。
此時,周百川的外衣已經被劃破,露出裡面的軟蝟甲,一件純銀製品。
「可惡!」見此,血族首領不由一陣惱怒,他沒想到這個東方男子身上竟然穿著銀制軟甲。
船艙內,白景山一臉愕然,詫異問道:「師弟,你怎麼知道這個周百川身上穿了銀甲?」
「猜的。」張默說道。
「是這樣?」白景山一臉遲疑。
只聞張默分析道:「從周百川出場,他身上就透著無比的自信,要麼是擁有著絕對實力,要麼是擁有絕對的利器。顯然,他的自信不是來自前者。」
聞此,柳伏風不由點了點頭,說道:「這話倒在理,這個周百川一副一個打十個的樣子,又是又磨礪劍道、又是不把這些血族放在眼裡,確實夠飄的。」
「再飄也扛不住十招。」張默說道。
「倒有些可惜,可以看得出,他的劍道天賦還行,不到四十,便跨入了神境宗師。」白景山惋惜說道。
船艙外的戰鬥還在繼續,周百川憑藉著一身銀器,頑強擋住了血族首領的十擊。
不過,擋下這十招已經耗費了他打量的氣力,此時已經是檣櫓之末。
「好傢夥,竟能擋住本王的十擊,看你能否擋住第十一擊!」血族首領低沉喝道。
當即,血族首領再度出手。
「砰……」
周百川直接被擊飛,撞到艙門上。
艙門陷下去一大塊,周百川整個人直接卡在了裡面,身子掙扎兩下,便沒了氣息。
一代中原劍俠周百川,就這樣死了!
船艙內。
白景山一陣搖頭,惋惜道:「可惜啊,可惜!」
「沒什麼,人固有自知之明,他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搞不清楚,就敢單槍匹馬的出來,死了也是活該。」張默冷漠說道。
「這話倒不錯,我要是這個周百川,我就躲的遠遠地。」柳伏風一臉認真地說道。
白景山一陣無語,這兩人……不是好人啊!
這時,胡若仙等人從船艙內走了出來。
看到陷在艙門上的周百川,不由一怔,只聞其中那個壯漢說道:「這傢伙還真是先走一步,周兄走好,不送!」
「又來幾個送死的!不過,你們的鮮血聞起來似乎更美味。」血族首領沉沉說道。
「找死!」胡若仙臉色頓時一沉,跟這血族首領惡戰起來,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加入戰局。
遠處,幾乎在海平面的盡頭,一人立在萬丈高空,審視著遠處剛剛停泊下來的遠洋貨輪,神情緊繃,一副不苟言笑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