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他的心已 經裝下了別人
景芸芸聽著吳子卓的介紹,很詫異這房子里居然沒有他的房間。
正想問他時,吳子卓的著不遠處的那棟樓說:「我的房間在那棟副樓里,這邊和紐約那邊有時差的原因,而我時常要開公司的視頻會議,怕影響家人的休息,我的房間和他們分開的。
景芸芸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兩人還在院子里站著,肖瀟已經從屋裡出來了,「芸芸,小豆子,你們先進屋,外面天涼,別凍著。」
「好的,肖姨,我們馬上進來。」芸芸抬頭回答,
吳子卓牽著芸芸的手往屋裡走,邊走邊說:「先進屋吧,等下我帶你參觀一下。」
芸芸依著他,兩人十指相扣的往屋裡走,從芸芸決定試一試開始,吳子卓和她走在哪裡,都是十字相扣。
果果見芸芸進屋,走過來扯著芸芸的手說:「芸芸,走,我帶你去參觀我的房間。」不由分說的拉著芸芸就往樓梯方向走。
吳子卓忙叫道:「果果,你帶芸芸坐電梯,不要爬樓梯。」
聽到吳子卓的聲音裡帶著擔憂,果果好像才反應過來,轉頭對著吳子卓樂樂一笑,「大哥,對不起,我忘記了。」
然後帶著芸芸轉身到電梯口,芸芸算是見識了,家裡就這麼幾層樓,還裝電梯。
果果伸手按了電梯,電梯門隨即打開,果果先進電梯,然後用手按著電梯的開門鍵,等著芸芸上電梯,這些細微的動作,果果卻做得很順手。
見芸芸上電梯了,果果才改按關門鍵,解釋道:「家裡有爺爺奶奶,上下樓不方便,所以在建房之前,大哥就跟薛睿交待了,要在這幢樓里安了電梯。結果,薛睿在這片別墅里的所有的樓子都安了電梯。」
芸芸有些感動,吳子卓在公司的高冷,芸芸是見識過的,這幾天短短的相處,芸芸見到了吳子卓的另一面,面對親人,吳子卓總是春風滿面,心細如髮,十足十的暖男一枚。
電梯到三樓停下,出了電梯后,果果帶著芸芸走到房間門口,對芸芸說:「這邊是我的房間,對面是小哥的房間。」
兩人進到房間后,芸芸看到滿屋暖黃,整個房間看起來特別溫馨,這也是一個帶會廳廳,卧室,衣帽間,書房、洗手間的套房,房間的布置低調而奢華,很像果果的性格,書房裡有很多珠寶的展示台,還有各種獎盃,都是果果參加各種比賽得來的。
「我的天呀,果果,你真是個才女呀,這麼多獎盃呀!」芸芸由衷的佩服這個姑娘,滿口稱讚。
「沒有什麼,不過自己喜歡設計,然後比賽的時候運氣好點而也。」
果果向來不是很看重這些名利,這些東西全是糖糖給她弄到房間里的。
當初參加這些比賽,也是舅舅給她報名的,舅舅告訴她,這些東西對她沒有什麼用,但對公司有用,她不能只考慮自己,她得考慮公司,這是肖家幾代人努力的結果。
芸芸在書桌的右上角看到一本相冊,「果果,我能看看你的相冊嗎?」芸芸指著桌上的冊子問。
「嗯,可以的呀。」
芸芸得到果果的同意后,把相冊拿到手裡,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打開相冊,看到扉頁上一行娟秀的字,「流水落花春去也,」
芸芸心裡咯噔一下,她沒有想到,果果表面這麼開朗的姑娘,卻有這麼悲涼的情感,那開朗的外表,只是她的偽裝吧?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姑娘?
於是試探的問道:「果果喜歡李煜的詞?」
果果正在擺弄那些設計的作品,扭頭看了芸芸一眼,手上的活停頓一下。然後道:「曾經有一段時間喜歡。」
「嗯,我偶爾也會看看,只是覺得太悲了些,每每看過之後,很長時間都會沉於那樣的悲傷中。我是一個情緒很受外在影響的人,所以,不大愛看他的詞了。相對的,我更喜歡李清照的,婉約中,卻有種向上的感覺。」
說話間,芸芸打開了相冊,看到果果小時候的照片,有單獨的,也有和糖糖一起的,還有兄妹三人一起的,芸芸獨自看著相冊,其間有一句沒一句問些照相的時間地點,隨便評論兩句。
果果擺弄著自己手上的物品,有句沒一句的回答,只要芸芸說到照片,她不用去看,都能回答芸芸的問題,
芸芸從果果的回答中,知道她對這本相冊的熟悉,不只是熟悉,這本相冊像是烙在她的心裡一般。要不然,那裡能不看照片,也能對答如流?那是要看多少遍,才能瞭然於胸?
這本相冊一度是果果每天必看的,四年前,她一個人躲到帝都來,每天除了去公司上班外,其餘的時間,就是這本相冊陪伴她。
當相冊翻到三分之一厚時,芸芸看到滿頁的相片都是霍青雲的照片,從很多角度拍攝的,但可以看出來,這些照片應該都是偷拍出來的,因為,青雲的眼睛沒有一張對著鏡頭。
芸芸接下來又翻了幾頁,全是青雲的照片,或單獨的,或和糖糖他們一起的,或抿嘴淺笑,或冷臉酷帥的,芸芸好像窺視了別人的秘密,心裡有些不安。
果果把手的東西放好后,轉身來看著芸芸看著相冊,好像在想什麼,走到芸芸的身邊,看到她正在翻看霍青雲的照片。
果果看著芸芸手上的照片,情緒已經不如當初那般波動,但心裡還是有絲隱隱的痛。
芸芸抬頭看果果,眼裡有疑問,更多的理解。「你心中的人是小哥哥?」
果果淡淡的笑道:「這是幾年前的照片了,那時不懂事。」沒回答是或是不是,只是說那時不懂事。
芸芸好像從果果那淡然的笑時看到落寞,「小哥哥知道你喜歡他嗎?」
「我在他的心裡,如我在大哥心裡一般,我只是個小妹妹而也。他的心裡,已經裝下了別人。」
芸芸伸手握住果果的手,「還會心痛嗎?」
「已經不痛了,一切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