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成婚
高倩這樣精明的人,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知者不罪,夫人也不會為這個怪罪你,只是你要知道,這後院可容不得不得寵的女人,我可聽說侯爺連你院門都未進過,下次你若是再行差半步,那新賬老賬可就要和你一起算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陸小柔也不是傻子,「小柔知錯,小柔一定會想辦法得侯爺喜愛。」
怎麼會沒有呢?到處都找了,院子里的丫鬟、家丁,甚至是浣衣房都問了,那條手帕還是不見了,明明有仔細放好的,難道是昨日掉在了燈會上。
冷墨軒心中失落,他不知她是從哪來的,也不知她來的目的,更不知她何時會走,這個帕子是他唯一的念想。
「阿才!」
「是,主子。」
「這盆景太難看了,搬出去扔了!」冷墨軒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
「這不是主子最喜歡的盆景嗎?」
「叫你扔你就扔。」
「是~」阿才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侯爺今日怎麼了,誰惹侯爺不悅了。
「這是?」白羽正好進來,看見阿才費力的抬著一盆五針松。
「見過柳主子,侯爺讓奴才把這盆景扔了。」
「好好的扔了做什麼?這盆景倒是別緻,不如給妾身吧。」白羽道。
阿才看向冷墨軒,冷墨軒點點頭,此時不悅好像都煙消雲散了,阿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柳主子平復侯爺。
「對了,這個,侯爺掉在妾身的院子了。」白羽拿出帕子。「沒想到侯爺隨身帶著~」
冷墨軒接過帕子,「過兩日你二妹與劉晃成婚,你與我一同去吧。」
柳涵雨要成親了,嫁的就是冷墨軒的校尉劉晃,這一看便知是柳皇后的意思,先是牽線搭橋的將柳涵雪嫁於冷墨軒,又將柳涵雨嫁給劉晃。
這劉晃可謂是冷墨軒一手帶起來的,精心培養多年,軍中事務他可擔一半,但白羽未曾見過此人,也不過是偶然聽聞,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要見過才知道。
當日冷墨軒同白羽乘馬車到劉府,劉府倒也氣派五進院落前後各有一個園子,由下人領著往會客廳去。
柳涵雨的花轎還沒到,按理來說白羽該去相府送柳涵雨出嫁,但白羽先是妾室,去送嫁不合適,若不是冷墨軒今日帶白羽來,白羽今日不會露面。
會客廳外,冷墨軒拉住白羽,皺眉盯著白羽看了一會兒,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白羽,「這個帶上,和我去會客廳。」
「侯爺,我......」
「我知道。」冷墨軒打斷白羽的話,「這是聖上賜給我母親的玉佩,母親去世時交給我,代表侯府夫人的身份,你帶著,那些人便不會再說什麼。」冷墨軒顯然知道白羽的顧慮。
白羽接過那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陽光灑在冷墨軒的臉上,微風拂過,他鬢角兩綹青絲也跟著飄動,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魅力,這種魅力反射到身上,讓人覺得暖陽陽的。
白羽覺得現在是不是該說點什麼感謝的話,「我......」
「好了,不用說什麼了,玉佩之後還給我,走吧。」冷墨軒道。
進入會客廳,入了席,冷墨軒算是這裡身份最尊貴的人了,自然被請上了上座,白羽只能跟著坐上了上座,新娘子還沒來,各方攀附的都過來給冷墨軒說著奉承討好的話。
白羽在一邊也沒什麼不適的,她做在狐族不知聽了多少這樣的話,其中幾分真,幾分假,都能聽得出來。
「新娘子到!」
柳涵雨一身大紅喜袍,富貴逼人,帶著大紅蓋頭白羽不見柳涵雨的面色,劉晃木頭一樣立在柳涵雨身邊,這劉晃也是習武之人,身材倒是高大,只是臉上長的有些小氣,五官皆擠在一起,又加上他現在面色不悅,顯得這人更加讓人厭惡。
「新娘子恐怕沒有好日子過了~」座中一人嘆道。
「何出此言?」另一座上客問道。
「這劉校尉有個表妹,兩人可是青梅竹馬,因出生不好,前兩年入府做了個妾室,但劉校尉對這個表妹可是寵愛有加,眼裡哪裡還能有這新夫人。」
「不過是個妾室罷了,還能越過正室夫人?」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這表妹入府之前劉校尉本有幾房妾室,待這表妹入府之後死的死,趕出去的趕出去,可不能小看。」
白羽頻頻皺眉,待兩人禮成之後尋了個空隙,跑進柳涵雨的屋子,喜房裡放眼望去皆是紅色,屋子裡點著許多紅蠟,照的大紅的喜房猶如白日一般。
「長姐。」柳涵雨聽見動靜掀開蓋頭,見來人是白羽。
雖柳涵雨控住著自己的聲音,但白羽還是看出她臉上的淚痕。
「你若是不願,我們現在就走。」白羽伸出手。
柳涵雨低下頭,片刻抬起頭擠出一個笑容,「我不走,長姐都可以在侯府待下去,我也可以,我也是柳家的女兒,也能為相府出一份力。」
這樣的笑容可真讓白羽心酸,白羽伸手摸了摸柳涵雨的頭,那裡不再像以前一樣只簡單的帶著一兩支步搖,現帶著華貴的鳳冠霞帔,「涵雨現在長大了,懂事了,以後再劉府要處處小心,尤其是劉晃的妾室,你要小心,遇到是便與我商量。」
白羽始終不放心,交代了柳涵雨許久,這才從喜房中出來,那月下樹旁站著兩個人,一人一身紅袍一看便知是劉晃。另一人便是劉晃的表妹孫氏。
「新夫人進門,我就再也不能與你長相廝守了~」孫氏一邊說,一邊拿帕子擦著莫須有的眼淚。
孫氏長的倒是不錯,只是身上一股煙花柳巷之氣
劉晃很是心疼孫氏,將孫氏攔在懷中,「你放心,娶那柳涵雨不過是為成大事,待大局已定,她沒有用了,我自然處置她。」
咳,白羽乾咳一聲,劉晃立馬注意到了白羽。
劉晃本不將白羽放在眼裡,不過是侯爺府中的一個妾室罷了,更何況這女人是頭髮長見識短,除了些蠻狠、潑辣,心中沒什麼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