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薛三爺的異常
我瞟了薛三爺一眼,這老頭似乎很迫切的想要我把這大門推開,難不成大門裡面有什麼?
這個薛三爺似乎說到木樓當年發生的事後情緒就有些異常,那種感覺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
「三爺,聽村長的意思你是剛回村的吧,前天晚上你在不在村裡啊?」我把手慢慢伸向大門,隨口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那天晚上我不在村裡。」薛三爺不耐煩了。
「推開啊,趕緊把門推開!」薛三爺緊握雙拳揮舞著,似乎很激動。
我剛要碰觸到大門的手又放了下來,薛三爺說他前天晚上不在村裡,前天晚上薛香在村口留下一件染血的外套人不見了,前天晚上那個女孩從這木樓墜落轉眼間屍體就不見了,這兩件事和他有沒有關係?
我眼神閃爍,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和薛三爺聯繫在了一起,而且是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薛三爺是屠夫,因為常年殺生的緣故膽子會比一般人大,也是因為常年殺生的緣故,屠夫身上殺氣重,那股殺氣會讓邪物避退不敢靠近。
做那兩件事的不是一般人,我覺得薛三爺可以一個人完成那兩件事。
搖了搖頭,我這胡亂猜測有些小人之心了。
「三爺,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去哪裡了?」我回頭望著薛三爺。
「你問這個幹嘛,那天晚上我去隔壁村禿子家喝酒了,直到今天才回來。」薛三爺更加不耐煩了。
「你還要不要進去找那女娃啊?」薛三爺再次催促著。
我點點頭,猛地伸手把大門推開。
大門發出了吱嘎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磨牙一般,讓人心裡有一種發酸的感覺。
一股冷風從木樓內吹了出來,一股很重的霉味。
木樓的窗戶都被雜草、青苔堵死了,裡面光線昏暗,像是到了晚上一樣。
站在大門口向裡面瞟了一眼,除了牆體是木頭其他的布置沒有什麼區別,桌椅板凳都擺開了,似乎還保留著主人家生前用過的樣子。
走進木樓內,瞬間溫度比外面低很多,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小哥,你看這多麼漂亮的房子,多麼寬敞,要是住在這裡面肯定很有面子,很舒服。」薛三爺指著那一件件傢具說著,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是嘲笑,在他眼底深處又有著一股恨意。
「可惜咯,這麼好房子人都死光了,死人也享受不到這些。」薛三爺嘿嘿笑了兩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管那椅子上長滿了霉斑。
「三爺,你沒事吧?」我狐疑的瞅了薛三爺一眼,這老頭給人的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沒事,我怎麼會有事呢。」薛三爺嘿笑幾聲,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
「小哥,我來帶你參觀一下這裡。」薛三爺站起身來,「這裡是客廳,這裡是廚房,這裡還有一個房間是放農具的。」
我默不作聲的跟在薛三爺身後,這老頭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那種感覺就像是走在自家家裡一樣。
木樓里的布置和其他人家裡差不多,一樓是客廳、廚房,二樓和三樓是卧室,四樓是雜物房,我在每個角落裡都搜尋了一遍,沒有看到薛香。
四樓北側有一道樓梯通往樓頂,樓頂修的是三角形,只有一小塊地是平的可以站人,樓頂的木板已經腐朽,我踩了一腳,吱嘎一聲裂開了,嚇的我趕緊退了回來,這樓頂沒法承受住我一百三的體重。
樓頂上也長滿了雜草和青苔,我仔細觀察了一番,上面沒有踩踏的痕迹,這就說明沒人上來過,更別說有人站在上面跳樓了。
「他奶奶的,這麼說那天晚上我看到的是假的,是邪物變幻出來騙我的!」我咧了咧嘴,我那天晚上就有這種猜測,現在已經被徹底證實了。
那天晚上不是有人跳樓,而是邪物變幻出來騙我的,這樣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轉眼間屍體就不見了,因為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屍體。
至於濺到我身上的那些血……
那些邪物想要弄些血來不是什麼難事,這一點我不需要糾結。
那邪物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弄出那一幕,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陷害我嗎?
我再一次想到了這一點,覺得有些不靠譜。
「他奶奶的,有本事就跑出來我們真刀真槍的干一仗,幹嘛要這麼故弄玄虛!」我揉了揉眉心,這事兒燒腦子。
「先不管你了,有種你就跑出來跟我干仗,找活人要緊。」我嘀咕著,決定先不考慮這事。
唧唧唧……
正當我準備下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我耳中,轉身一瞧,一隻灰色的老鼠躲在樓頂草叢中唧唧的叫著,聽到我弄出了響聲咻的一下就鑽進草叢裡不見了。
「薛香,你到底去哪裡了,現在是生還是死?」已經將這木樓每個房間都搜了一遍,沒有看到薛香,這木樓里也沒有看到有人來過的痕迹。
走到二樓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偷偷向一樓看去。
薛三爺帶我轉了一圈便去一樓了,此刻他正在客廳裏手舞足蹈,嘴巴張合,像是在破口大罵,雙目猙獰,充滿了仇恨。
「這是……」眉頭狠狠擰了起來,這老頭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或許他知道這屋子裡的人是怎麼死的。
薛三爺突然停了下來,抬頭望著我躲藏的這個方向,咧嘴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暗暗心驚,我被他發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可怕,我是地師,對自身的氣息有很好的控制。
這薛三爺的敏覺很可怕。
沒有繼續躲藏來到了一樓,薛三爺望著我:「小哥,看你這樣子是沒有找到那女娃,也對,一個女孩子怎麼敢躲進這木樓里。」
「那我們回去吧。」我當先向門口走去。
「小哥,你不要急著走,你不想知道我那天早上進來看到了什麼嗎?」薛三爺喊道。
我停了下來,轉身。
薛三爺已經坐在了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裡夾了根煙,不緊不慢的開口:「我推開門那老太太的兒子吊在了這裡,她老伴吊在了這裡,她兒媳和三個小孩吊在了二樓,她女兒吊在了四樓。很慘,嘴巴張的老大,舌頭都掉到脖子這裡來了。」
「諾,你看,她兒子就吊在了這個位置,這張凳子還是當初他墊腳用的。」薛三爺邊說邊用手比劃著。
「三爺,你似乎記得很清楚。」我面無表情的盯著薛三爺,七年過去了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清楚,我是第一個進來的,我得仔細檢查他們都死了沒有。」薛三爺點頭,表情十分自然。
「哦,對了,你知道他們是用什麼上弔死的嗎?」薛三爺問道。
「什麼東西?」
「嘿,一件你絕對想不到的東西。」薛三爺起身湊到我面前,一臉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