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以後
御史不敢在糾纏了,唯唯諾諾的退了下來。
大臣們看著這一幕,都是暗笑不已。
這御史也是不知分寸,尋常的時候說上個幾句,那也就是說完了就好。
聖上心胸寬廣,並不會多在意這些事情。
但是偏偏對方這般的找死,這才是今年的第一次早朝,就這般的指責聖上,還有一點沒完沒了的模樣。
這事情,放在誰身上誰受得了?
看吧,這會兒直接是被聖上幾句話給說的,都不敢冒頭了。
「諸位愛卿,可還有其餘事情要奏?」
陸塵笙看了環顧一圈,沉聲問到。
大臣們紛紛低頭,都沒有說話。
「無事上奏,那便退朝吧。」
陸塵笙起身,在大臣們起身恭送中,緩緩出了承天殿。
見著聖上離開,殿裡頭的大臣頓時是炸開了鍋,一個個開始成群結隊的準備離開。
在離開的途中,開始商議著,這一次應該派遣誰擔任太子傅比較好。
說實話,真的要找人的話,那還是非常簡單的。
如今星漢城中才學兼備的大儒不少,要找的話還是能夠找到不少的。
只要一到旨意下去,這些人啊絕對會蜂擁而至。
別看這些大儒們,都是一副不為名利的模樣,各個都是高傲非常的模樣。
但真的要是有這麼一道旨意下去,這些人絕對會紛至沓來,各個開始毛遂自薦。
這可是當今太子要師傅,誰不想去當啊?
就憑當今聖上的名望,下一代會差的了哪裡去?
隨隨便便只要做出一點事,或者是乾脆不做,來一個無為而治,這也是能夠讓星漢王朝更上一層樓的。
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以如今的情況來說,下一代的君主上任之後,不用理會朝政,只需要沿用上朝的律法,上朝的政策,不去動百姓們。
那星漢王朝都是會不斷繁榮起來,經濟不斷攀升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當上了太子傅,那今後絕對是名留千史,這樣的好事,這些老儒們怎麼會不心動呢?
不過問題是,他們需要選擇一個自己派系的人。
這樣一來,選人的事情就要慎重了。
不過對於一些人來說,還是比較簡單的。
就如同杜如方的杜家,想要找出這麼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儒,那還是比較簡單的。
杜如方這會兒也算是勝券在握,對於這一次的太子傅之爭,這裡面必須要有一個名額在才行。
只可惜,他如今身居高位,並且是不可或缺的。
要不然的話,他都是覺得,直接讓自己去當太子傅都是可以的。
聖上對於這樣的意見,也絕對不會拒絕的,只要他能夠找到一個,能夠擔任吏部的大臣,那麼這個事情就不算是難事。
不過,這一切也僅僅只是他亂想的罷了,基本上是不可能實現的。
對於宮殿里發生的事情,陸塵笙並沒有去關注,此刻的他已經做上了龍攆來到了御書房內。
御書房中,宮女正在一旁將沉香木點燃,本身有著地暖,御書房之中並沒有半點的冷意。
有著沉香木,只是讓御書房之中比較好聞一些。
從御書房中出去的奏疏,都是會染上淡淡的香味。
就這個,要是有人作假什麼的,都需要用沉香木來熏烤才行。
「端碗熱粥來,在讓御廚那邊給朕弄個油條,要酥脆一點。」
陸塵笙才剛剛坐下,感覺肚子有些餓了,開口吩咐了一句。
「是,奴婢這就去辦。」
宮女應和了一聲,面對著陸塵笙緩緩退了出去,到了門外後方才一個轉身,匆忙去了御膳房。
陸塵笙並沒有等待多久,很久就見著幾個宮女端著砂鍋,匆匆來到御書房內。
砂鍋之下,還有炭火。
這是為了保熱,還在用炭火一路送過來。
工具製作的頗為巧妙,兩人一起端著並不會累人,反而還很便利。
砂鍋放下之後,宮女拿著玉碗盛好送到陸塵笙面前,然後在配上幾疊小菜,還有幾根油條。
御廚的手藝,那都是經過很多次的訓練,就說陸塵笙喜歡吃的這油條。
那都是對方炸過很多次,對於任何一種口感都能炸出來才行。
陸塵笙咬了一口,脆脆的油條在嘴中瀰漫出無比濃郁的香味,陸塵笙頓時滿意無比。
就是這味道,著實叫人回味不已。
一邊吃著,陸塵笙在喝幾口粥。
這一口下去,陸塵笙才發現這粥里居然還有中藥。
「怎麼還有中藥在這裡面?」
陸塵笙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回聖上話,這是娘娘親自交代的,說是聖上許久沒有補補身子了,但是聖上又不喜歡吃一些大補的葯,所以就讓御膳房的人,把一些吃食混入重要,做成藥膳。」
宮女的回應,讓陸塵笙明白這不是御膳房的人擅作主張。
不過,陸塵笙依舊有些無語。
瓊月幾女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是擔心自己身體不行了不成?
陸塵笙有些無奈,不過喝了幾口后,發現味道還行,也就不在去糾結了。
等到滿滿的一個砂鍋里的粥,都是被陸塵笙喝完,陸塵笙這心滿意足。
宮女細心的給陸塵笙擦拭了嘴角,然後在收拾了一下桌子,這才端起碗筷離開。
「聖上,臨貴妃求見。」
臨雨?對方可是不怎麼會來御書房的,這一次來這是做什麼?
陸塵笙眉頭輕輕一跳,心中有些奇怪,但還是臨雨進來。
進來的臨雨剛剛好看到了被端走的碗筷,見到裡面還有一些藥渣,立刻有些滿意了。
「夫君,聽聞是準備給太子找個太傅?」
臨雨進來之後也沒有廢話的意思,直接開口就是問道。
「娘子倒是消息靈通,確實是有這事,難不成娘子也有推薦人選?」
陸塵笙有些奇怪。
臨雨微微微微咬了咬牙,「確實是有,當年妾身還在前朝皇都的時候,也認識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一位大儒,其實早在之前的時候,這以為大儒便是拖了關係到家父門前,說起了這事。
說是希望能夠傳授知識給太子,說是他可能教導不了很多學識,但是最起碼能夠讓太子變成一位仁義之君。
說什麼,當今的聖上已經是極為聖明,若是下一代依舊是一個仁義之君,那麼星漢王朝可以在延綿個千年不成問題。」
陸塵笙聽到這,當即是有些無語了。
其餘的不清楚,但是這一個傢伙倒是很厲害。
要太子傅的手段是極為高明,直接是連他都吹起來了。
「夫君,這是對方求到了我爹身上,妾身沒有辦法,這才來求個情,望夫君不要怪罪。」
見陸塵笙不說話,臨雨微微一咬嘴唇,心頭有些害怕,但還是咬牙說了一句。
後宮不得干政,這是她很早就知道一個事,而且瓊月也是叮囑過很多次了,她們要做為一個榜樣,萬萬不能夠參政的。
如今她卻是犯了,也不知道夫君會不會心頭惱怒?
這要是心頭惱怒的話,回頭冷落了她可如何是好?
陸塵笙笑了笑,「放心,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這事情來說,為夫也不能夠一下子就答應了你,畢竟此人如何,為夫都不了解,也沒有叫人調查過。」
太子目前還小,挑選人的話都是需要仔細調查過的。
免得混進來什麼人,然後對著太子下手,那可就不妙了。
臨雨心頭鬆了一口氣,知道夫君沒有生氣,這會兒也不再糾纏了,欠了欠身後退下去了。
「這才是剛剛決定要有太子傅,如今是什麼人都出來了,哥哥都是爭搶者,要做這太子傅啊。」
陸塵笙往後躺了躺,帶著幾分感慨說了一句。
說實話,這確實是陸塵笙沒有想到的,本來還以為,這些人並不會怎麼激動的。
但結果是告訴陸塵笙,他還是太激動了。
這些人委實是太過於激動了。
不過都這樣了,就讓他們去爭一下好了。
「畢竟是太子傅,今後太子的老師,也是今後聖上的老師,有這麼一層身份在,今後在朝廷上都是好做許多,不出意外,很可能今後在朝中都是有著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
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沒有人會不動心的。
至於那些老儒們,就更加會打這個主意了,畢竟這可是名垂青史的好機會,他們做為一個讀書人,最為看重的可就是這事,又如何會放過?」
顧志方對於這個事情看的比較透,自然是頗為瞭然的回了一句。
陸塵笙點點頭,知道顧志方說的還是沒錯的。
「說的倒是沒錯,不過這些人的身份啊,還是需要仔仔細細的調查一遍,之前的時候讓錦衣衛的人弄的大案碟司,進展的如何了?」
陸塵笙頭也不回,看著面前的奏疏問了一句。
「回聖上話,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了,官吏們的資料已經盡數齊了,另外還有不少有才之輩,也都是盡數在冊,至於那些老儒們更不在話下。
若是聖上想要官吏們的資料,那都可以查的清清楚楚。」
陸塵笙頗為滿意了。
「嗯,去看看那些傢伙們,都準備舉薦誰,然後在查查這些被舉薦的,在看看這些傢伙們,心中都在想著些什麼。」
「是,這些老儒們,其中也就一些人是不能夠被舉薦的,其餘人倒是可以,有一部分的老儒比較固執,到了這個時候依舊心心念念自己的故國。
若是讓他們成了太子傅,怕是會對太子不利,即便是沒有明著來,若是暗中將太子培養成為一個嗜血狂暴之人,那也是毀了星漢王朝。」
「怎麼就沒有處理了?」
陸塵笙冷著臉,這樣的人留著,多少還是一個禍害。
「聖上,這些人畢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在加上他們身份不一般,直接殺了可是會留下不好的事,讓其餘讀書人老儒知道了,怕是會鬧事。
而且,聖上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聖明之名,也會被人抹黑的,倒不如是留著這些人一命比較好。
況且,這些老儒生們也活不了多久了,只需要看管住他們,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和聖上的名聲比起來,這幾個老儒生著實不用在意。」
陸塵笙無語,他說的處理了,又不是說要殺了這些人。
直接找個理由關起來不也是可以的么
不過這顧志方都是這麼說了,陸塵笙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麼,反正對方派人盯著了,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那就盯著吧,看看這一次這些人的舉薦裡面,是不是有這些老儒生在,若是有的話,就要好好查查這些舉薦的人了。」
陸塵笙長舒了一口氣。
這些傢伙們心底不良,要是有誰舉薦了,那也只能夠說明舉薦的人很可能也有問題。
顧志方狠狠一點頭,他也明白這事情的重要性,關係到太子的事,一律都是要打起精神來才行。
陸塵笙忽的想到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顧志方。
「你如今年紀大了,有想過什麼時候離開皇宮,不在擔任指揮使這事么?」
陸塵笙忽然的開口,讓顧志方有些發愣。
「聖上是覺得屬下辦事遲緩,所以準備革職屬下嗎?」
顧志方愣愣的問到。
陸塵笙聞言一笑,「想什麼呢,只是你遲早也是要辭官的,朕也是要退位的,所以問問你之後的打算罷了。」
「那自然是聖上去哪兒,屬下跟著去哪兒了。」
顧志方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
陸塵笙擺擺手,「你啊,不能夠一直這樣跟著朕,人也要為自己多活著,想想看今後有什麼想要去的,以後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總跟著朕算怎麼一回事。」
陸塵笙不贊成對方這樣的說法。
顧志方聽著一愣,下意識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陸塵笙卻是揮了揮手。
「不用急著回答,自己好好想就行,這事情還早。」
聽著這話,顧志方頓時沉默下來思緒有些亂飛,想到以後?
顧志方一時間有些迷茫,對於今後的事情,他確實沒有考慮過,只是想著跟著聖上這麼久了,而聖上做的事情確有極為的附和他的意,他就覺得可以跟隨聖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