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魏大人教你如何同女子相處
並沒有太多驚訝,魏瓊樓輕聲道:「走吧,再這樣貪玩,又要招風寒了。」說罷,他率先走了進去。
正屋裡陳設簡單,眼前也是一個硃紅色的牌匾上寫著大大的水字,右邊橫放了一扇綉著血色合歡的屏風,一針一線皆是金絲銀線,極其奢華,屏風後面是休息的地方,放了一張可容兩人橫卧的軟塌,左邊則是他辦公的地方,長几上放了個白玉鎮紙,邊上是一摞厚厚的公文,筆山隨意的擺放著。
淼淼聽話的走了進去,默默跟在他後面,繡花鞋上的泥漬在屋內串成一個個腳印,她低頭看著,有些尷尬,這院中空寂無人,怕是連個下人都沒有,趁著他放傘之際,淼淼趕緊蹲下身拿帕子擦了擦,帕子方才擦過臉,同樣布滿泥漬,這一擦倒是弄得更髒了。
「放在那裡吧,這裡不用你打掃。」魏瓊樓轉身,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愉悅,臉上依舊雲淡風輕的,「我給你找兩身衣裳,你先換上。」
帶著她去屏風后,拿了兩身自己的裡衣掛在屏風上,他才默默的退了出去,淼淼從屏風后探出一個腦袋,只看到他墨黑色的裙皂靴消失在門口,心中一陣悵然若失。
昨日的親昵繾綣好像一場夢,他任她在懷裡撒嬌摩挲,今日再見,他卻變成了君子模樣。
片刻,門口傳來動靜,淼淼的衣裳還未完全穿好,透過屏風瞧見魏瓊樓搬了個一人高的浴桶進來,徑直往屏風後走來,淼淼一驚,捂著衣裳看著他。
墨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驚慌失措的模樣,魏瓊樓只是略略掃了一眼,便轉身再次離開了。
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又見他提了好幾桶熱水進來,依次倒進浴桶里,又試了試水溫,覺著不錯,朝淼淼招了招手:「過來試試水溫。」
「哦~嗯,好的。」
潔白的裡衣穿在淼淼身上,像個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孩,鬆鬆垮垮不說,可能是袖子太長,淼淼伸手將袖子挽了起來,素白的皓腕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下擺也是,掛在了地上,淼淼將下擺卷了起來,露出一小節白嫩的小腿和小腳丫。
踮起腳尖伸手往裡探了探,淼淼笑著點頭:「嗯,這個水溫正好。」
魏瓊樓點頭,收回粘滯在她身上的目光,將她掛在屏風後面的臟衣服一一拾起,拿著出門了。
剛出門走了沒兩步,一塊墨藍色的小衣裳便掉了下來,魏瓊樓頓了頓,轉身若無其事的將小衣裳撿了起來,徑直往院子後面走去,只是繞過門檻的時候險些被絆倒。
這些淼淼都無從得知。
索爾帶著陌塵與瑰兒洗漱好等在後院,魏瓊樓緩步走了進去,眼神犀利的在陌塵身上掃了一圈,而後坐了下來。
「爺。」索爾躬身行禮。
陌塵與瑰兒兩人見狀,也躬身喊:「魏大人。」
魏瓊樓點頭,看向陌塵:「你是沈之葉身邊的人?」
一股不容抗拒的壓迫在粘滯在身上,讓她忍不住抖了抖,而後點頭,輕聲說:「啟稟魏大人,是沈三爺讓奴婢在小姐身邊保護她的。」
「你會易容術?」
陌塵點頭。
耳邊響起魏瓊樓平靜無波的聲音:「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冷閣,最擅長的也是易容術。」
打量的目光落在陌塵輕輕顫抖的身體上,陌塵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笑容勉強:「魏大人說笑了,奴婢只是一個奴婢,怎麼會跟冷閣扯上關係?」
說話間,索爾和瑰兒也看向陌塵,他們是魏瓊樓身邊的人,魏瓊樓這麼說,分明就是已經查清了這個陌塵的底細,如今再問,不過只是試探她一番。
看來,爺是說對了。
「瑰兒是我的人,以後就留在淼淼身邊服侍她了,既然淼淼喜歡你,那你們便一同留著吧。」
「是,魏大人,奴婢一定同瑰兒好好照顧小姐。」陌塵低著頭說,舌尖都在打顫,這個傳聞中的冷麵羅剎果然名不虛傳,比沈之葉帶來的壓迫感還要強。
魏瓊樓轉頭看了眼天色,覺得也差不多了,起身朝外走去,索爾讓陌塵與瑰兒退下等候吩咐,自己趕緊跟了上去。
「爺,那個...」
「那個丫鬟送你房裡了。」魏瓊樓淡淡的說,眼神在索爾身上掃了一圈,激起索爾一陣顫慄,每當魏瓊樓這個表情,准沒好事!
果然,他又說:「既然喜歡,我就幫幫你,合歡散已經下好了,夜間不用過來伺候了。」
索爾一囧,看魏瓊樓提步走遠了,再抬頭,魏瓊樓不知何時又站在了他跟前,認真且嚴謹的說:「女子第一次很疼,你注意點。」
索爾臉上頓時爆紅,這些東西魏瓊樓都是從哪裡聽來的,他從小就被魏瓊樓撿回來養在身邊,索爾從未見過他與哪些小姐有過不清不楚的關係,房裡連個貼身伺候的丫鬟也沒有,這些東西魏瓊樓又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人已經走遠了,他就算想問也沒膽子。
躊躇了許久,院內一片漆黑,伺候的下人也沒幾個,除了貼身伺候的索爾,魏瓊樓從不允許其他下人進入這個院中,所有收拾的東西都是專門的暗衛做的,此刻只有零散的房中燃起了燭火。
陌塵跟著瑰兒在一處房間內休息,輕聲問了幾個問題,瑰兒倒是知無不言,只是這丫鬟有些羞澀,說不了兩句就臉紅,陌塵也不好意思總逗她,兩人就這樣睡下了。
索爾回去的時候,手腳都是顫抖的,從屋外可以看到房內燃著紅燭,映著整個屋子都紅彤彤的,看來是魏瓊樓特意命人準備的,房裡有急促的呼吸聲,他在屋外徘徊了許久,最後顫抖著推開了門。
正門對著的桌子上赫然擺放著一本大大的春宮圖,書本被翻到某一頁,男人抱起女子,以某種不可描述的姿勢,注視和圖解詳細,人物畫的栩栩如生,饒是在魏瓊樓身邊經歷過生死的索爾,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也開始變得慌亂不堪。
看來魏瓊樓是知道索爾這個直男也從未近過女色,讓人準備了這些,順帶也教教他。
讓索爾不明白的是,同樣是不近女色,為何魏瓊樓懂得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