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割腕自殺
「你說什麼?」沈子燁面無表情的俊臉上,頓時布滿了冰霜。
斜斜的睥著沈紫靈,眸中熊熊燃燒的烈火,讓沈紫靈膽戰心驚。
這才後知後覺想到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麼,她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輕輕的向後挪著身子,直到相距沈子燁一段安全距離,才輕輕鬆了口氣。
「我……我不是有意的,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沈紫靈聲線不停的發抖,尾音顫的像是電音。
沈子燁捏了捏額頭,並沒有和她一般見識,「歐陽沒有晉級,第六名,成績很差。」
沈紫靈瞬間愣住,她低聲喃喃自語,「怎麼可能,他那麼優秀,怎麼可能沒有晉級?」
在她心裡,歐陽就是最優秀的。
一如眾多剛剛陷入愛河的小姑娘,似乎帶著自動濾掉缺點的眼鏡,看到的都是對方語無倫次的優點。
沈子燁冷嗤一聲,表情,帶著語氣,都充滿了濃濃的不屑,「你以為呢?」
他一向最討厭靠女人上位的人。
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不,就是人類的恥辱。
看著花容失色的妹妹,沈子燁語重心長的嘆著氣說道,「儘快斷了吧,他不適合你。」
自從沈氏娛樂公司開始興辦,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練習生湧入,其中不乏家境貧寒的孩子,可是那些孩子,他們都懂得進取,都是正大光明的競爭。
然而歐陽呢?
想靠著紫靈這棵沒頭腦的大樹,一飛衝天。
然而他沈子燁不想去養心思歪了的鳳凰男。
可是沈紫靈怎麼可能和歐陽分手,她確定自己愛歐陽,所以才會把自己交付給他。
如果歐陽沒晉級,他很有可能因為覺得配不上自己而自卑,從而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到這一步?明明她還是可以力挽狂瀾的。
腦子不停的在轉,突然眼前一亮,沈紫靈猛的跪下來,哭哭啼啼的說道,「哥哥,你不能不幫我,我肚子里……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你……」沈子燁驀地起身,食指顫抖著,指著匍匐跪著的沈紫靈,咬牙切齒道,「沈紫靈,你怎麼就那麼不要臉,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做賤自己!」
「因為我愛他。」沈紫靈毫不畏懼的大聲說道。
「愛?你愛他,他愛你嗎?他看上的,是你沈大小姐的身份,是你沈紫靈演藝圈的地位!」沈子燁恨鐵不成鋼的大吼。
雖然平時再怎麼不待見這個飛揚跋扈刁蠻任性的妹妹,可關鍵時刻想到的還是她的幸福,她的未來。
畢竟血濃於水。
骨肉親情是流淌在血液中的紙短情長。
怎麼可能忍心不管不問?
沈紫靈被沈子燁吼的微微怔愣,反應過來,依舊是固執己見,「哥哥,歐陽愛不愛我,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只希望你可以讓他晉級!」
「這對其他選手不公平,我,做不到!」沈子燁一腳踢上茶几,茶几被推后一段距離,同地板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就像指甲劃過黑板,聽起來,異常難受。
沈紫靈跪爬著,抱住沈子燁的雙腿,「哥哥,求求你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如此喜歡過一個人,我……」
沈子燁抽了抽腿,沒有抽出來,想要一腳把這沒出息的東西踢開,又顧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時間氣的喘著粗氣,「沈紫靈,你特么的給老子站起來。」
「如果不同意,我就永遠不起來。」沈紫靈閉著眼睛,心一橫,叫板道。
「那你就一輩子跪在這裡。」沈子燁彎腰,掰開她的肩膀,將腿抽出,就要上樓。
「哥哥!」沈紫靈突然大喊一聲,沈子燁轉身,就看到她右手拿著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已經劃破了左手手腕的皮膚。
滲出的絲絲鮮血,順著白皙的手腕蔓延,兩端的血液聚集到一起,匯聚成大滴血滴,啪的一聲落在地毯上。
鮮血的紅色,比紅酒的紅色,更鮮艷,更刺眼。
「你放下。」沈子燁厲聲吼著,同時上前想要給她奪下。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就用力。」沈紫靈一步步後退,「你答應我,讓歐陽晉級。」
「……」
「答應我……」
「……」
「答應我啊!」
眼看著沈子燁還在猶豫,沈紫靈鼓足勇氣,狠狠用力,刀刃隱入肌膚的部分越來越多,血液同樣也汩汩流下。
「住手!」沈子燁大吼,聲音嘶啞,「你放下刀,我答應,我答應你,讓他晉級。」
沈紫靈嘴唇蒼白,臉色更蒼白,嬌生慣養的她,從來沒有失過那麼多血。
沈子燁話音未落,沈紫靈手下微抖,水果刀從手心滑落,掉在地毯上,直直的立在那裡。
旋即,沈子燁找到醫藥箱,壓抑著想要掐死她的衝動,給她包紮了傷口。
「哥,謝謝你。」沈紫靈真誠的開口。
「別,我怕萬一你死了,老爺子老太太受不住,跟著你一起去了。」沈子燁態度依舊很差,然而沈紫靈得到了想要的結果,哪怕沈子燁直接將受傷的她趕出別墅,她才知足了。
……………………
晚上。
清苑。
慕晚晚在霍景琛洗澡的時候,溜進了書房。
在書桌上摸索半天,也沒有找到司念要的東西,目光在書房裡四下逡巡著,突然視線定格在一台筆記本電腦上。
她悄無聲息的走近,小手剛剛摸到筆記本電腦,門口突然傳來霍景琛冷冽喑啞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還摻雜著一絲性感,或許是剛剛洗過澡的緣故。
慕晚晚渾身一顫,下意識抬眸,看過去,男人赤裸著健碩的身子,僅僅在下身鬆鬆垮垮系著白色浴巾,精短的發梢,還在滴水。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英語專八要報名,手機不能報,我想用一下電腦……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允許……」
「喵~~~」安安軟軟的叫聲在男人腳邊響起,前爪爪不停的怕打著男人的鞋,以為男人在欺負慕晚晚,它在為慕晚晚報仇。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