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逃跑
包廂門又瞬間被關上,原本寬敞的空間也因為人數的增多而一下變得擁擠。
李嘉全身緊繃,目露凶光的看著把他們團團圍住的人,隨時準備動手。而關深甫卻只是隨意的掃了下周圍的人,這才不甚在意的看向寧時生。
寧時生卻在關深甫看過來時,卻是笑著開口:「傳聞關總年少時曾在號稱『野狼』的隊伍里待過一年,身手及其了得,今日我寧某不才,就幫那些好奇的人試探試探,咱們關總的實力。」
野狼,在A市乃至全國,只要是練過的人都聽說過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詞,而它不僅是一個詞,更是一個精銳的部隊,它更是代表著神聖,殘忍,血腥,這幾個讓人害怕的詞。
不知道這個隊伍存在了多久,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他們只知道這個隊伍一共就只有十人。
這十個人是由一千個精銳中通過各個關卡,戰鬥,測試逐一淘汰,而這些關卡卻不是常人所想像的。最終留下來的十人,幾乎可謂是精中又精,所以可想而知,這樣一個精銳隊伍是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
當然,這也只是傳聞而已,具體情況根本就沒人知道,而這個事如果不是吳江燁告訴他,他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今天,不管這個傳聞是否屬實,寧時生都備足了人手專門對付關深甫。
而,別人常說的雙拳難敵四手,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更何況他備的還是一頂一的高手,他就不信關深甫能躲過今天這一劫。
關深甫看向寧時生臉上那勝券在握的笑,嘴角卻是緩緩勾起,露出一絲邪魅嗜血的笑,眼裡卻是毫無笑意,一片森冷,只見他薄唇微張,磁性的嗓音緩緩流了出來:「今天恐怕是要寧總失望了。」
說完,不同於剛才的凌亂,包廂門外便傳來整齊有素急步而來的腳步聲,就像是部隊的軍人,整齊有力的腳步像一聲聲悶雷,一下下的敲進了室內所有人的心裡。
寧時生臉色一變,還沒來的及反應,門便砰的一聲從外面被推開,訓練有素的人瞬間排開在門外兩側,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冰冷的肅殺感。
不說其它,在氣勢上,寧時生便已經敗了。
看著這樣的陣仗,寧時生有些慌了,可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他眼裡閃過一絲狠色,抬起手,小小的包廂里瞬間便傳來打鬥聲。
關深甫看都沒看身後的人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李嘉嗤笑一聲,看了眼包廂里的人,眼裡滿是嘲諷之色,想要我們關總動手,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還真是痴人說夢呢。
因為外面早已被清場,所以不管這裡鬧出多大的動靜也沒人知道。
關深甫走出包廂門,手機鈴聲響起,他接了起來。
「喂。」
「關總,情況有變,現在尤小姐在吳江燁的手裡。」王為其焦急的在電話里說著。
關深甫的眉猛的皺了起來,聲音帶著陰寒的氣息,沉冷開口:「地址。」
「艾曼酒店518號。」
掛斷電話關深甫便急步朝樓下走去,眼裡卻滿是嗜血的沉黑,李嘉在旁邊看的有些駭人。
本來,他們早便知道吳江燁會把尤瀟瀟帶到哪裡去,他今天叫寧時生牽制住他,把尤瀟瀟帶著。
他做了兩手準備,利用寧時生來得到那份文件,一為牽制他,二為試探他的實力,如果寧時生不成功,那麼尤瀟瀟便是備胎,他便利用尤瀟瀟來威脅他簽下那份文件。
而吳江燁生性狡猾,雖然到現在他還不一定確定他愛的便是尤瀟瀟,但這個道理也和前面一個一樣,他採用了同樣的方法。
如果他愛尤瀟瀟正好那份文件他必簽無疑,如果他不愛尤瀟瀟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毀了她。
而今天他把尤瀟瀟帶到晉老的壽宴上,就足以讓吳江燁相信他對尤瀟瀟的感情。
所以,今天尤瀟瀟必須出現也必須被他帶走,這是他早便為吳江燁鋪好了的路,等著他走上去。
而尤瀟瀟,她是他的女人,他能平安的把她帶來,也能把她平安的帶回。
只是,此刻,當聽見她沒有出現在他計劃的地方時,他慌了,甚至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後悔,揪著他的心,疼痛異常。
……
走進房間里,看了眼床上的人,吳江燁撫了撫唇,對旁邊站著的兩個人說:「你們都下去,沒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
門關上,吳江燁緩緩走到床前,看著睡容安靜的尤瀟瀟,眼裡難得的閃過絲驚艷。
她的髮絲散了一枕,像海藻似的鋪在純白的枕頭上,給人視覺上的強烈衝擊感,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
吳江燁拿彎下身,拿起一束黑髮放到鼻端,閉上眼,深吸一口,嘴角的弧度逐漸加深。
吳江燁的手輕撫向尤瀟瀟細滑的臉蛋,這麼乾淨的女人,難得關深甫到現在都還沒碰,看來還真是喜歡呢。
吳江燁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手滑下來緩緩掀開被子,開始一點點解尤瀟瀟的衣服。直到只剩下貼身衣物,吳江燁眼裡的神色飛快的劃過一絲驚嘆,而他眼前的一片白讓自己臉上的笑意更甚,看著不錯,沒想到脫了卻是出乎他的意料。
尤瀟瀟身上的皮膚很是白皙,就像牛奶一樣純潔無暇,而當他的手觸上去時,身體卻是一震,饒是他碰過無數女人,可以說,這個是目前來說卻是最好的一個。
關深甫可真是會憐惜美人呢,這可怎麼是好,他都有些捨不得了。
可是,他不是關深甫,美好的東西不是留著,藏著的,而是拿來品嘗的。
吳江燁緩緩的解開自己的外套丟到了地上,俯身吻了上去,只是……他緩緩抬頭,陰邪的臉上可置信看著身下睜著一雙清明的眼的人兒,一雙眼升起熊熊的怒意,只是他還來不及說什麼時,尤瀟瀟卻再次把手上的東西朝他頭上砸去。
吳江燁看見,手上用力的抓住尤瀟瀟的手,他的頭上漸漸流下滴滴紅色從他發頂直至流到額下。
而他卻是感覺不到痛似的用力捏著尤瀟瀟的手,臉上是陰狠的笑意,說:「果真是關深甫的女人,夠烈!」
尤瀟瀟看著他額上越來越多的紅色,眼裡閃過慌亂,可很快便被手上的快要被折斷的疼痛掩去,她皺著眉緊咬下唇,倒抽一口冷氣,手中的煙灰缸掉到了地上。
而吳江燁此刻卻像是個魔鬼似的,邪笑一聲低下頭朝她吻來。
尤瀟瀟眼裡頓時閃過驚恐神色,用力掙扎著,可這個男人就跟瘋了一樣,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瘋狂的吻著她,撕咬著她。
尤瀟瀟顧不得身上和手上的疼痛,依舊拚命的掙扎著。而看著這張幾乎被血覆蓋了的臉,她現在不能哭也不能慌,她要逃出去,離開這裡,這樣想著,她的眼裡閃過堅定神色。
在吳江燁身體覆上來時,她用盡全力快狠準的屈膝朝上方一用力,身上的桎梏一松,吳江燁滿臉扭曲痛苦的朝旁邊倒去,而尤瀟瀟卻是在身上一松的瞬間利落的跳到地上,撿起煙灰缸再次朝吳江燁砸去。
這樣快速直接的動作,連吳江燁都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嬌小的身體里竟然凝聚著這樣強大的力量。
只是他來不及說什麼,便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時,眼裡卻是閃過狠厲的神色。
尤瀟瀟緩緩放下手中的煙灰缸,此刻透明的煙灰缸上染上了滿滿的血色,她的手上也有,當看見自己手上刺目的紅色時,她手中的煙灰缸卻是啪的一聲掉到地上,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此時,她才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虛脫,全身竟然用不上一絲力氣,怎麼回事?
身體突然傳來的無力感幾乎讓她站立不住身體,她急忙扶住旁邊的床欄,有些慌亂的看向四周。
她現在全身突然傳來的無力感,讓她不禁有些絕望,自己這樣根本沒辦法逃走,而外面還有兩個人,她該怎麼辦?
想到這,她的視線慌亂的在周圍搜尋著,費力的移動腳步,在桌上柜子里不停的翻找著,直到找出一把剪刀。
剪刀上泛著冰冷的寒光,帶著絲絲冷意,她咬緊牙關閉上眼側過頭,右手一用力拿起剪刀便直接往手上刺去,頓時一股強烈的刺痛感襲來,她清醒了許多,急忙撿起地上的衣服凌亂的穿到身上,小臉蒼白著卻是盡量不去看手上的血。
穿好衣服她又去把床單被套,窗帘,能扯的她都扯到一起系成一條長長的繩子,然後把繩子繫到窗口一角打結。
血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滴落到地上,床上,桌上,她卻像是沒看到似的,手上快速動作著。
現在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要逃走,她一定要逃走,這樣堅定的想法一直支撐著她直到做好這一切。
她又看了看室內,看到角落裡有個青花瓷的花瓶,她眼裡閃過一道喜色,急忙走過去雙手拿起花瓶用左手抱到懷裡,再把煙灰缸和剪刀拿到右手腳步輕輕的走到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