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迎敵
第二十八章迎敵
京城本來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加上了三萬大軍在城外駐殺,更難攻進來了,所以武侯公特別的放心。
如今圍攻皇宮,他只帶了三千精兵。
武志潔回頭看著英姿颯爽的將士們,心中卻有些忐忑,「只帶三件精兵,恐怕不夠吧?御林軍怎麼說也算是訓練有素。」
「御林軍怎麼能夠算得上是訓練有素的,他們只不過是吃皇糧的耗子罷了,在皇城當中養尊處優,怎麼能跟我在戰場上廝殺了,千百回的三千精兵相提並論!」
武侯公語氣很是不屑,早些年在戰場之上拋頭顱灑熱血,回到皇城之後,看到了這麼多人,勾心鬥角,尤其是看到很多尸位素餐的大臣,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正值太平盛世,剛剛收復了北越,邊境也算安穩,如今的朝廷是重文輕武,讓武侯公更加的看不上了。
武侯公還在封地洛川的時候,曾經上書諫言過,要朝廷招兵買馬,建立好病房設施,但是都被同一個理由給駁斥了。
皇上總是說,若是要招兵買馬,必定會花費很多的人力和物力,如今的邊境剛剛穩定下來,正是國庫空虛,要養民安民的時候。
若是執意招兵買馬,百姓賦稅加大,恐怕會惹的民間怨聲載道。
武侯公屢屢上述屢屢被駁斥,最後他也只能夠作罷了。
但是一心為國的他,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國家的兵防越來越薄弱呢,所以他用自己的銀子招兵買馬,就是為了當國難的時候駐紮邊境。
雖然那個時候他也有著狼子野心,但是畢竟已經封侯封王,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奢求些什麼。
只是後來皇上知道他自己養兵的時候,龍顏大怒,直罵他是擁兵自重想要謀反。
武侯公決定交出了所有的軍隊,這才使得皇上打消了疑慮,但是卻並沒有對他放心下來,而是直接一紙詔書把他調回了京城當中,沒有了封地,更是在天子腳下,他也不能夠在做些什麼了。
但是那個時候太子殿下剛好出生,直接就被送到了洛川,允許武侯公撫養他一段時日,不過是為了警告他,不要再妄想僭越。
武侯公那個時候是全心全意照顧靳洛川的,當時還以為靳洛川不會被封為太子,所以才給他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洛川物產豐饒,如果能夠在這裡當一個閑散的王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仍然被封為了太子。
武侯公那個時候想破頭也沒有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只當靳洛川是皇后的嫡長子,理應有這樣的殊榮。
不知為何今天的軍隊雖然仍舊終究就氣昂昂,但是走到皇城底下,彷彿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時間長到可以讓他回首所有往事。
果不其然,軍隊剛剛到達皇城腳下怕,就看到所有的御林軍已經將皇城保護在了其中。
御林軍首領廉疾看到武侯公身穿著那件紫金戰袍的時候,喉頭一熱,滿腔的話堵在喉嚨當中不肯說出口。
他是真的很想跪下來叩拜一下的,畢竟這可是帶自己征戰沙場的師傅啊,但是如今只能夠兵戈相見了。
廉疾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大刀,鋒芒直指武侯公:「武侯公,若你們現在繳械投降,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就是再往前行一步,必將要你們人頭落地。」
「整個御林軍當中,也只有你廉疾是個英雄,我敬佩你,也尊重你!但是如今我已經到了不得不反的地步,你再攔我,我也不會對你再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你應該懂得戰場之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就讓我們兵戎相見吧!」
「且慢!」
正當兩個人拔刀相見,將要展開廝殺的時候,一匹快馬突然衝到了兩者的中間。
秋陌離帶著黑色的面紗,真穿一身黑色的戰袍,黑曜石般閃亮的鎧甲在太陽底下熠熠發光,冷峻而讓人離不開眼睛。
而在他手中更讓人離不開眼睛的詩,一道明黃色的聖旨。
武侯公看到那道聖旨之後,拔刀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
「御林軍首領廉疾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武侯公傭兵自重企圖謀逆,御林軍奉命斬殺一個不留……」
秋陌離頓了一下,抬起眼來,看了一眼武侯公,「切記一定要好好的輔助太子殿下,斬殺所有賊人,欽此。」
武侯公現在太子這兩個字的時候,兩隻手不可遏制地顫抖了起來,他早就想到過太子,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可能會快馬加鞭的趕過來,但是畢竟從洛川趕到這裡也是有一定距離的,這麼早過來,他倒是沒有想到。
「武侯公!」太子身穿著銀色的鎧甲,騎著高頭大馬,沖了過來,大喝一聲。
武侯公回過頭去,發現自己已經被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團團包圍住了。那些兵將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若是在想突圍出去,恐怕是有些難度的,沒有想到還沒等闖入皇城,就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哈哈哈哈……」武侯公仰天長笑,「沒有想到我戎馬一生,嗯,到了這個年紀還要與自己的親外甥兵戈相見。」
「舅舅,為什麼你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小時候你教我的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靳洛川越想越痛心,看著教自己的親舅舅,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他心中越來越難以接受。
秋陌離在旁邊看到舅甥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嘴角扯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太子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些。
在戰場之上廝殺的熱血男兒,果然應對不了官場之上的這些波雲詭譎。
「那日我找蘇靈兒占卜,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靳洛川聽到蘇靈兒名字的時候,心緒稍微緊張了一下,畢竟武侯公這一次謀反,可是提前製造了輿論的,而輿論的源頭便是來自於皇上最相信的女相師——蘇靈兒。
「蘇相師說什麼?」
「她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