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俞悅放大招
邯鄲風起,烏雲滾滾。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變天了。冷冷的風吹來淡淡的腥,格外提神。
晡時前後,在墨國公進城后,平民百姓等也湧入京城,明德大街烏壓壓的人頭也似烏雲。
邯鄲的人還罷了,京畿的人不急著回家,只因墨國公的事兒沒完,朝廷這個態度,大家不服、不放心,總要看一看,給與微薄的支持。
邯鄲各色人等關係複雜,老百姓也不乏看熱鬧希望墨國公把朝廷撕了。
皇宮承天門前,老大的地方,現在站滿人。
南邊是莊家軍,在此集合。咸晏、咸清親自率一萬人,隊伍整齊,冷風中猶如豐碑。
庄太弦提著血淋淋的莊家槍歸來,一身血猶如踏著屍山血海而來。
莊家軍本就是從戰場回來,但都沒庄太弦現在震撼。而且他姓庄,站在莊家軍前,劍眉星目,肩上扛著豐碑,背後莊家無數英靈。
前面便是承天門、進去是皇宮。門前列隊站著八千金吾衛,嚴陣以待手心冒汗心底特緊張。看看莊家軍之威,真要打起來,誰都不確定莊家敢不敢。
血洗呼延家,血洗祁王府,血洗將軍府。莊家還有什麼不敢的?
金吾衛論實力不比莊家軍差多少,但有些事不是這麼算的。
一陣馬蹄聲踏著寒風猶如踏在血海濺起片片血紅的浪,飛鳳將軍俞悅率親兵而至,紫金藤甲被血染紅,金吾衛壓力倍增。
又一陣寒風凜冽如刀,莊上弦駕烏雲飛來,星眸朝北邊一看,金吾衛跪下一片。
金吾大將軍趙衛國,硬撐了五秒,最後噗通跪下。
往南大批圍觀的驚呼。大司馬大將軍,在皇宮前,讓金吾大將軍臣服,這是對皇帝最大的挑釁!即便在白馬坡,墨國公都沒這麼做!
北邊除金吾衛,還有羅隱堂高手、皇宮的內侍、內官等,一片驚怒。
「噗通!」又一個羅隱堂高手掉地上,跪好。
大家隱約明白,真正要跪的是這個,趙大將軍是被連累捎帶了。
羅隱堂帶一個隱字,有時候不如大將軍更代表朝廷的顏面。至於墨國公是不是有意要讓趙衛國一塊跪,這種事兒就扯不清了。
羅隱堂高手大怒,他們直接代表皇家、天家!跳起來嘭一聲又跪下。
莊上弦冷酷下令:「都閉上嘴等著。」
一個內官正要催墨國公、俞小姐等進宮,登時嚇得縮了脖子。反正墨國公人已經到這兒,他請不動,誰能請動誰來吧。按說皇帝親自出來迎一下也不為過。
莊家軍雖然是奪回大梁城,功勞比不得開疆拓土;但莊家軍重現,已威震天下,殷商國、項楚國不敢犯;為了以後著想,可惜皇帝不這麼想。
南邊趕來圍觀的越來越多,領軍衛、金吾衛等都顧不上,僅一萬莊家軍就讓他們如臨大敵,如果真出點事,無非都推到莊家軍頭上。
圍觀的在皇宮前哪敢鬧事。皇宮就像天上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只盼戰神能做點什麼。
莊上弦什麼都沒做,飛到莊家軍中間、落地。
莊家軍陣列正中間,空有一大片地方,這是居中指揮或保護主帥等。
莊上弦過來不是求保護,是尋月牙。照之前的計劃,月牙單獨殺上祁王府,因為她師出有名。莊上弦不放心,拉著月牙前後左右檢查又上下摸摸,確定沒受傷。
俞悅無語,確定不是占她便宜么?
夜玧殤、管士騰、咸晏、咸清、庄太弦等都當沒看見,趁這機會休整,進宮肯定又一場硬戰要打。未必是動刀子,費腦子也勞心勞力。
莊上弦拿毛巾給月牙把手和臉洗乾淨,看著紫金藤甲直皺眉。
俞悅端著一盤Chun卷,夾一個塞他嘴裡。身上雖然臟,幸好這天冷,不會發臭沒那麼難受。
莊上弦依舊冷颼颼盯著月牙,她一向愛乾淨,什麼時候能美美的。
俞悅繼續塞Chun卷給他,一盤Chun卷自己沒吃上兩個。
莊上弦讓丫鬟端來一盅排骨石蟲羹,喂月牙。一路辛苦,月牙又瘦了。
俞悅瞪他一眼,瘦也沒他瘦,他穿著單衣戎裝,風一吹看的人發抖。就他一句話,北邊到現在沒動靜。
指的是沒鬧騰,動靜肯定有。墨國公、俞小姐、庄太弦來此,將軍府、祁王府、呼延家的消息也快速傳來。大家都能猜到,將軍府肯定完了,東營長公主實在太賤;呼延家和皇家比起來,完了就完了。但很少有人猜到,俞小姐真的將祁王宰了!
南邊圍觀的騷動,聽說蕭淑妃都被幹掉了。
「我的天!飛鳳將軍威武!」
「我不信,她頂多是去鬧一下,那是皇帝的兒子,沒準有什麼意外。」
「誰知道,不過死了也該死。強搶民女,荒Yin無度,死有餘辜。」
「噓慎言!不看看這什麼地方。不知道墨國公又做什麼?」
莊家軍中間,莊上弦沒做什麼,只是拉著月牙。
俞悅吃飽喝足,叫來咸清,捎帶上南宮崅、危宇,還有幾位莊家軍舊部、舊的有五六十歲。
咸清五官端正目光炯炯,莊家軍威風凜凜的將軍,臉卻綳的有點緊。
南宮崅、危宇眼睛更亮,摩拳擦掌。北邊金吾衛沒看清卻更緊張。
幾位舊部明顯將信將疑,不過主公在這兒,誰都沒廢話。
俞悅也乾脆,問咸清:「記不記得我說過,一種辦法不行就換一種,總有一種能讓你突破。今兒就給你放個大招。」
咸清抿著嘴,有大招快放。行不行試過才知道,他是不介意去試的。
俞悅瞟了皇宮一眼:「看見沒。威嚴的皇宮,就像奢華的皇陵。高牆後面圈起多少腌臢,皇陵埋葬多少罪孽。你是一條青龍,終將飛上青天,撕開這烏雲,還天下以朗朗乾坤。你是大將,現在就要隨主公與這天斗,你怕么?」
怕?怎麼可能!以前無非將羅擎受當回事而已。
莊上弦率先氣勢爆發,中間沒動,莊家軍頂住。狂風起,北邊金吾衛、羅隱堂高手等大叫,欻歘一片拔劍揮槍,局面緊張到極點,貌似一觸即發。
莊家軍依舊沒動,狂風中猶如一座大山。看著金吾衛有一點搞笑,擺出這樣子做什麼?很難看!莊家軍班師,立了功的至少數萬,朝廷竟然只讓一萬人進城,到了這兒又讓金吾衛攔著,捂著胸口噁心!
金吾衛、趙衛國沒辦法啊。這不是莊家軍太威武,皇帝膽兒小。
莊家軍正中間,莊上弦調動元氣,咸晏和管士騰的氣勢也放開,登時愈發風起雲湧,天地變色。
咸清承受的壓力最大,滿腔正氣爆發,直飛上天。
少了咸清,南宮崅和危宇被狂暴的氣勢壓得直吐血,同時飛上天,氣勢全開。
現在輪到幾箇舊部吐血。但只有一個有反應,剩下是白吐了。
莊上弦忙收斂氣勢。俞悅被夜酒仙護著,猶氣血翻騰。
咸晏和管士騰飛上天,為咸清、南宮崅、危宇護法。皇宮裡羅隱堂可是有九層高手的。
俞悅依舊站夜酒仙身邊,莊上弦都隨時準備出手,這和金吾衛又類似。
實際又有不同。莊家軍中間的風暴猶如震源,莊家軍頑強抵抗。餘威席捲承天門,北邊金吾衛又倒下一片。南邊圍觀的吐血掀飛無數。
咸清不知有意或無意,避開南邊,往北;不能隨便進宮,就停在承天門側上方。他好像憋了幾十年的老處長,現在氣勢爆發,一發不可收拾。氣勢節節攀升,天上烏雲翻滾,雷聲猶如龍吟;地上承天門,塌了。
南宮崅和危宇停在咸清的一左一右,氣勢也快速攀升,天地間元氣暴動,雖然不如咸清,但像是在咸清的火爆上加了兩桶油。
「嘩啦啦!」承天門塌的更華麗,好像拜倒在咸清、主公的腳下臣服。
風暴,雷聲,閃電!
羅隱堂高手、內侍、內官等跑了。金吾衛怎麼辦?
趙衛國再次被誤傷,吐血下令,金吾衛往左右讓開,氣勢、士氣更可憐。
莊家軍站那兒依舊不動,不論天崩或地裂,莊家軍萬古長存。月夜營、賈鵬、賈鷂、庄太弦等無數人緊緊盯著咸清,眼裡滿是狂熱與期盼!
南邊圍觀的百姓後退五里,一齊抬頭盯著天上:咸清將軍突破吧!
墨國公千歲,率眾將士踏平承天門,踏平大慶宮貌似也行。
大慶宮、大慶殿,不用莊上弦,皇帝、皇太子、文武百官的怒氣快將大慶殿掀了!
血洗不夠,竟然在皇宮前面公然突破!這是示威、挑釁、還是作死啊!
毀了承天門,妥妥的大逆不道!
一陣風刮過,屋頂稀里嘩啦又不知吹飛多少瓦,又像從眾人頭頂刮過,一個個頭皮發麻。很想從大慶殿跑出去,又太丟臉。
皇帝氣的要吐血,最丟臉的是他。皇太子哇哇亂叫,丟臉而不自知。
羅格老臉掛不住。但出去能怎樣?和莊上弦打一架?
莊上弦一夥在大梁城殺了那麼多超級高手,現在咸清又突破,以後還有誰能轄制?
所以,不怪羅擎受和殷商國、甚至項楚國和好,大家只有聯手,才能對抗。那些離得遠,眼下怎麼辦?一陣風,將殿內燈火吹滅不少,一片黑暗。
皇帝總歸要有所動作:「荊王,出去宣旨。」
荊王羅建霄,獃滯好一陣才回魂,讓讓讓讓他去又做炮灰?
其他人都深表同情。羅建霄搶了庄太弦媳婦,姑姑羅寶寧又剛被血洗,這會兒出去凶多吉少。眾人心有戚戚,又無可奈何,總得有人去。
羅建霄努力讓自己鎮定,慌,也不能解決炮灰問題。理理華麗的龍袍,抬頭,偽丹鳳眼看皇帝伯父一眼,跟著內侍退出大慶殿。
他心裡想,他和莊家的仇怨,怎麼都比不過羅擎受。他若要死,羅擎受就活不了。
羅建霄出大慶宮,便被狂風刮上天,遠遊冠遠遊去矣,他一頭長發披散,被風刮的狂亂,造型很有氣勢。半空被風掀個跟頭,張嘴不知道吐的什麼。
「救命啊!」內侍尖叫。半空不止有風,還有瓦片劃破他的俏臉。
咸晏以為羅隱堂高手偷襲,一把抓了羅建霄扔外邊。
俞悅一眼看的清,飛過去接住荊王,否則他隨便摔哪兒准沒命。
莊上弦冷颼颼盯著月牙,怎麼又去拉別的男人?應該一刀給他個痛快。
俞悅是善良妹,一不留神荊王讓庄太弦砍一刀。俞悅忙叫:「神醫!卓姐!荊王重傷,快來救他!」
這話狂風中傳老遠。南邊圍觀的百姓,不知作何感想。荊王好容易在宮中躲過一劫,看來是沒躲過啊。不過這種情況從宮裡出來,顯然被皇帝捨棄,受傷正常,飛鳳將軍還讓神醫救他,真的好善良耶。
卓穎婖一身暗紅戰袍,穩重大氣,又有實力,像個女將軍。
俞悅拎著羅建霄進小次,外面狂風打雷,小次內像另一個二次元世界。
羅建霄才痛的慘叫,卓穎婖往他嘴裡塞一個月餅,就是青岩摻了酒糟和石粉做的。
又一個軍醫進來。羅建霄被庄太弦一刀閹了,卓穎婖不方便動手。軍醫麻利的弄完走人。
羅建霄吃完一個月餅,卓穎婖又賞他一個。
庄太弦端來一碗黑魚燉蓮藕,香氣撩的羅建霄又流口水又眼紅。
庄太弦老婆被搶都沒眼紅,把碗給嫂子,自己拿墊子隨便坐一邊。
俞悅端著碗坐羅建霄跟前,邊吃邊說:「你姓羅,怪不著別人,要怪就怪羅擎受。剛才我不接你,你又要死一回。你又年輕,二十六,活到八十歲,還有五六十年。你生在羅家,享受那麼多,自然有代價。同樣,以後除了美人,你可以換一種。」
庄太弦接話:「紀王已經沒那個心思。」
羅建霄依舊懵懂。自從搶了鄭思思,一直擔心莊家報復,到現在報復真正臨頭,他接近崩潰。
庄太弦又說道:「莊家一向忠君愛民,也沒那種想法。」
羅建霄偽丹鳳眼猛地一亮!他離崩潰還有距離,庄太弦的話說的夠清楚,他智商足以聽懂。被羅擎受不停拿來當炮灰,羅建霄也有脾氣!
俞悅把一碗黑魚吃完。小次內沒點燈,黑沉沉靜謐,神秘。
羅建霄好像咸清,完成突破,擺脫羅擎受的束縛,重新整理思緒。
事情不難理解。莊家若是沒那想法,又不可能被羅擎受捏著,最好是換個皇帝,順便能控制在手裡。被莊上弦控制,這事兒也不難。顯然羅建霄現在已經被控制,他若是能坐上那個位置,總不會比現在差。他和莊上弦總歸是親戚。
羅建霄做決定不難。自古成王敗寇。就算被閹,他依舊有魄力。和庄太弦再計較恩怨沒意義。他又拿出誠意:「鄭小姐和別的小姐不同,不過我沒碰過她。」
庄太弦黑暗中沒吭聲,不知想什麼。
俞悅開口:「你看,我們和張孑傑相處愉快,和賀昌珉相處融洽,和渧公子合作。」
羅建霄瞧不起張孑傑、賀昌珉,但渧公子分量不同。
俞悅繼續:「世界這麼大,聰明人這麼多。殷商國戰事暫時結束,百里大元帥到邯鄲做客,投緣的話同樣能做朋友。」
羅建霄心神一震。百里飛熊也是階下囚。不投緣的話,祁王已經死了。
或者說,除了投緣,還要聰明。不聰明是沒活路的。莊家首先考慮的也是紀王。羅建霄若是不抓住機會,不放聰明,以後指定沒他事兒。
羅建霄有魄力,當即表態:「請飛鳳將軍指教。」
俞悅應道:「不敢當。太弦先送荊王回府養傷,有事可以找紀王。」
羅建霄眼睛一瞪!莊家已經和紀王好上!紀王雖然被打壓,但生在羅家,有時候就這一點就足以,何況紀王不是個簡單人物。
至於莊家和周家、周瓊的恩怨情仇,這種事兒此一時彼一時而已。
庄太弦送羅建霄離開,此時天色已黑。
承天門已經塌了,周圍一片黑暗。往南城裡或往北大慶宮才燈火通明。
承天門側上方,咸清一直飛在烏雲中,風不停,雷聲不斷,稀稀拉拉下起冰雹。
咸晏和管士騰在天上都飛累了,下來歇一歇。
莊上弦飛上天護法,俞悅也要去,夜酒仙閑著沒事、繼續陪她。
俞悅深情的看著夜酒仙,挺不好意思的。別小看護法,這樣月黑風高,若是羅格來偷襲,這說不定,羅家什麼卑鄙的事兒干不出來。
夜玧殤眼睛清亮,猶如太陽照亮這夜。
俞悅突然想起,夜神仙總愛夜裡活動,天越黑,他是不是偷襲者剋星?
莊上弦一身冷冷冷颼颼,估計本來要下雨就因為他變成冰雹。
俞悅看著莊家戰神無語,要夜酒仙幫忙呢,猶這態度。
莊上弦抱著月牙要咬她,正好黑漆漆的看不見。
俞悅使勁兒抓住他的手,亂摸什麼,太極宮又來人了,這回來真的。
咸晏、賈鵬等不少人飛過來瞧熱鬧,要開打么?最好將羅隱堂干趴,以後省事兒。
羅格老人家怒極。白鬍子已經長到二尺,眼睛依舊那麼神光犀利,好像一道道閃電。別說賈鵬,咸晏都被刺的難受。
羅格實力貌似有精進,然而夜玧殤和莊上弦進步更快,對上羅格再無壓力。
俞悅躲在夜酒仙身後也很安全,天上冰雹變大,落在大慶宮稀里嘩啦。
羅格怒喝:「莊家小兒!」
俞悅回應:「羅家老狗!莊家軍為羅家禦敵,老狗就這態度?」
羅格一口氣沒撒完,結結實實又被氣一回,揚手扇俞悅、掀一陣風。
莊上弦和夜玧殤同時揮手,掀一陣更猛烈的風,撲回去砸大慶宮,將大慶殿掀翻一角。
大慶殿內一陣混亂,俞悅笑開懷。又來拆大慶宮了。
羅格七竅生煙,偏又無可奈何。他是能打過莊上弦,但已經攔不住莊上弦發瘋。他也能發瘋攻擊咸清,後果就不一定了。
很多人懷疑,莊家軍在朔州流氓、強盜就罷了,怎麼剛回京又做暴君,一點不顧及莊家軍名聲?不論有什麼理由,血洗的事實就是殘酷。這樣做的好處很明顯,皇帝也忌憚。而莊家軍不顧名聲,就證明沒有野心。
莊家軍越狂妄霸道,另一個角度對皇帝也是好事。
羅格心裡特憋屈,白鬍子被冰雹打的凌亂:「莊上弦,陛下請你進宮!」
俞悅是莊家戰神的貼身侍從,繼續幫他接話:「急什麼,沒看見征西將軍正在突破?」
羅格老頭快被氣瘋,狂暴:「你閉嘴!」
俞悅也很生氣:「你才閉嘴!你們天天在宮裡什麼都不做,就會一會兒一個說法一會兒變著花樣一通廢話,比放屁還臭!征西將軍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實力越強越有保障。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你們沒一句好話,沒一點封賞;難道在這兒突破都不行?就把這當成皇帝賞的,你們羅家還有什麼廢話?」
咸晏附和:「將士實力越強,皇帝不應該高興嗎?」
俞悅順便引申一下:「還是皇帝興趣獨特,更喜歡廢物?」
這些話都是傳開,下面金吾衛、大慶殿文武百官、南邊圍觀的耳朵好也能聽見。
瞬間掀起風暴。第一風暴:皇帝喜歡廢物!
或者換個說法,被皇帝喜歡的都是廢物。有事實為證,莊家軍之前,錢大把大梁城丟了。再一個事實,朝廷不停增稅、各方橫徵暴斂等之後,很多地方百姓快活不下去了。相反,鞏州、朔州越來越繁榮,還承擔了伐商的錢糧。
第二風暴:把承天門毀了,當成皇帝賞賜?賬真可以這麼算?
俞悅覺得這演算法甚好。毀了無非花錢再修唄,皇帝可以修的更高大。
羅格乾脆敗退。
夜深,冰雹不緊不慢的下著,大慶殿燈亮著,沒人再出來。
南邊,有的人走了,依舊燈火通明,變天這等大事,豈能閉著眼去睡。
夜漫長,雞鳴時分,南宮崅率先落地,順利突破。
半個小時后,危宇落地。莊家軍陣列中,好些人抓住機會突破,形成一股風暴。
黎明,冰雹已經悄然停了。一陣清風刮過,天上烏雲突然消失。一道清光,咸清落地。
俞悅和夜玧殤也落地,緊張了一宿,挺累。
唯有莊上弦在天上,一道陽光照在他身上,散發著紫色光華。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