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審問宮女,到達南洲
養心殿
「今日還如昨日一樣,皇上可還是咬緊牙關,不用厚紗咬住?」
林姝將銀針一一放在酒里浸泡拿出,擦拭乾凈,再點燃蠟燭,似笑非笑看著蕭雲。
想到昨天如此疼痛,蕭雲閃爍不定的眼神里,有些承受不起,「還是拿東西給朕咬住吧!」
死死咬住厚紗,點頭同意林姝開始,將銀針放入火中幾秒拿出,拿乾淨布紗擦乾淨,隨後緩緩刺入皮膚相關穴位。
一炷香后,蕭雲已無力氣,趴在龍床上閉目養息,林姝在一旁收拾東西,從藥箱拿出昨日練出的百毒丸,遞給蕭雲,淡然道:「這丹藥吃下可解百毒,之前沒有了,這枚是我昨日煉製出,皇上你且先服下,這幾日可不再飲熱酒,著寬衣,食冷膳,以免加重病情。」
蕭雲睜開,二話不說服下,如此相信,讓林姝不敢相信。
瞧見林姝眼底的詫異,蕭雲冷哼一聲,「怎麼?是不是在想朕為什麼不問你這丹藥如何制?又為何這般信任,直接服下。」
微微沙啞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蕭雲撐起腦袋,玩味盯著林姝,期待她會說出什麼話。
林姝點頭,莞爾一笑道:「那丹藥就算我告訴皇上,皇上也不知如何製作,宮中太醫更不用說,阿祺等人在天牢,我是不會拿他們的性命做賭注。」
「既然你都知道,方才這般訝然,又是為何?」
蕭雲眼底猶如暗沉的黑河,深沉無比,仔細端詳林姝眸中若有若無的笑意,沉聲問道。
林姝收拾好東西,直直望向蕭雲,毫不避諱道:「我只是驚訝皇上您速度之快,毫不顧慮便吃下,讓我啞然,總的來說,是我多慮了。」
這時暗衛悄然無聲出現,如同鬼影一般,行蹤不定,打斷蕭雲接下來的話。
「皇上,今日截獲一名宮女,是雲妃身邊的貼身宮女,見她行蹤詭辯,不由跟蹤,截獲一封書信。」
「呈上!」
蕭雲現在只要一提到雲妃,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爆發的狀態,讓林姝不由擔心病情加重。
「皇上,切不可情緒暴漲,您的...」警惕看一眼暗衛,林姝沒有接著往下說,只是眼神暗示蕭雲。
「朕知道!」
蕭雲嘴角劃過一絲諷刺的弧度,接過暗衛的信,拆開細看,眼波流轉,黑如深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林姝明顯感受到蕭雲的情緒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再這樣下去,昨日與今日的針灸怕是無效了。
還沒等林姝再次提醒,蕭雲已然恢復,彷彿剛剛所看到,所感受到的只是林姝的錯覺。
「那宮女人何在?」蕭聲慢條斯理道。
暗衛摸不透現在蕭聲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恭敬回答:「那宮女此刻正在密室,等候皇上發落!」
蕭聲站起,讓林姝今日先行離開,明日這時暗衛會再次帶她來,接著又讓另一個信任的暗衛送林姝離開。
林姝想知道那封信裡面到底寫了什麼,能讓蕭雲的的情緒變得陰晴不定起來,主人不告知,哪有客人明著問,聽從蕭雲的安排離開。
等待林姝離開,蕭雲快步到達密室,只見宮女昏睡一旁,顯然被密室裡面的各種審刑工具嚇暈過去,隨手拿起一血跡斑斑的小口刀具,頭微微一動,暗衛立刻明白蕭雲的意思。
不知從哪來的一桶水,直接毫不留情潑在宮女的身上,很快宮女被冷水凍醒,入眼一抹黃色,這皇宮中能有誰會穿這種顏色的衣服,宮女大驚,瑟瑟發抖連忙跪下磕頭。
「饒了奴婢...懇請皇上饒了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懇請皇上饒了奴婢...」
宮女身上惶恐不安的情緒似乎影響到蕭雲內心深處的暴戾,一腳踢翻宮女,重重的踩在她的手指上,陰沉問道:「這封書信,你是要給誰?」
疼痛席捲全身,宮女凄慘叫出聲,這下惹得蕭雲更加不爽,腳下之力也愈發狠重。
「回答!」
感受不到手指的存在,不用看也知道想必血肉模糊,宮女顫抖著身子,恐懼極了。
「皇...皇上,奴婢真的不知,娘娘...娘娘只是叫奴婢把信放在平常的位置,奴婢...奴婢其他的一概不知啊!皇上!」
接著宮女說完連忙磕頭,一聲聽著比一聲重,不久,宮女額頭處逐漸紅腫,青紫,破皮,流血,蕭雲眼神里透著一抹毫不掩飾的嫌惡之色,好似在看待一個骯髒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朕所問的,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
話說一半,宮女立刻感受到一股狠戾的視線直直射在她的身上,處於生理本能,再次瑟瑟發抖起來,害怕難逃一死,連忙回答:「是...奴婢定當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蕭雲隨後問一些平時雲妃閑時幹什麼,會在何時通風報信,宮女不敢欺瞞,甚至把她知道了全部說出。
得到滿意的答案,蕭雲忽而一笑,自以為大難不死的宮女心下還沒鬆一口氣,就聽見蕭雲那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響起,了斷她的生命。
「幹掉!」
不等宮女呼喊,便被早已等候多時的暗衛,一刀了卻生命。
蕭雲回想心中的污言穢語,什麼子時相見,什麼想你,燦若星辰的雙眸立刻黯淡,好似鍍上一層灰,眼裡凶光畢露,令人不寒而慄,不敢靠近。
「屍體處理好,隨後去召回暗九,把那宮女所說之事告訴暗九,讓暗九扮演宮女,隨時給朕監視雲妃!一刻不許姑息!」
冰冷的視線掃過暗衛,無形的威壓撲面而來,暗衛低沉應答,消失不見。
南洲
林錚與無霜此刻正要出門散心,突然聽到前門嘈雜無比。
「這是怎麼了?」無霜有些好奇的問。
微微皺起眉頭,隨即舒緩,一臉寵溺望著無霜,低沉道:「你且在這等候,我去去就來。」
安頓無霜去房內呆著別出來,隻身一人來到大廳。
「福伯,可是出了何事?為何這般喧嘩?不知王府規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