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

「哈哈哈哈哈，說的好！這才是我莫家的小三爺。就沖你這番話，無論上刀山下火海，秋叔都陪你走這一遭。」莫三秋滿是欣慰的拍了拍曾晨的肩膀，旋即頭轉向阿蟠繼續道：

「阿蟠掉頭，大家也一起幫忙劃一會吧，小哥好好休息就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們爭取早去早回。」

而後眾人便拿起了木漿開始划動著，與此同時H少突然湊近了曾晨。

「喂，莫邪，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啊？」H少一臉驚奇的看著曾晨道。

「是你多心了吧，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啊。」曾晨突然心中一驚，然後不慌不忙的回答。

H少又看了曾晨一會，似乎是考慮著什麼，想了一會，但最終還是開口道：

「不，確實是有點不同了。換做以前的你，沒有這麼穩重，也沒有這麼給人有那麼一絲絲霸氣的感覺在其中啊。最最最大的一點就是，你居然不護寶了？真的嗎？這還是我認識的莫邪嗎？我怎麼突然感覺我們之間似乎多了點隔閡啊莫邪。」

曾晨看了一會H少，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人，除了小哥依舊閉眼躺著一言不發外，莫三秋和阿蟠都有意無意的瞄了他幾眼，似乎也是極為好奇他的回答。

雖然之前的莫邪和H少好似親密無間的好基友，但是不說此時還有一個柳逸。即便他熟悉劇情，知道柳逸是一個極其可靠的人，更不是那種會泄露秘密的卑鄙小人，可是關乎家族興衰，他必須要慎重。

想了想，他決定挑一點淺顯一些的道理來應付下H少好了，至於秋叔和阿蟠，相信自己只要隨便的提到一些邊邊角角，他們就應該能夠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吧。

畢竟他們兩個都是老江湖了，可不是H少這個愣頭青，雖然曾晨穿越之前也是一個青年，但是他心智本就比同齡人高出許多。再加上穿越過來融合了莫邪的記憶以後，頭腦似乎就變得更加的清晰。

並且對一切事物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但是至於這些細微的變化是如何產生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他卻是不關心了，就當做穿越者的福利好了。

自己穿越過來也有好一會了，似乎並沒有什麼系統之類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其實，做人嘛，能在一方面做到最好就已經是十分了不起了。

要學會知足，在沒積累足夠的經驗，還沒有足夠的本錢的時候。

「其實嘛，挺簡單。剛剛在屍洞內，我們經歷的那些兇險，並且最後碰到那個沒有理智瑤光的時候，我可是命懸一線，差點就栽在那裡了。

而在生死的一瞬間，我腦海里突然晃過許多。然而最多的，卻是我們莫家了。H少，我們莫家現在的狀況你多少也了解一點，兄弟這麼多年了，我也沒對你隱瞞多少。

你看看我們莫家，在看看別的老九門的那些家族，他們的勢力財力哪一個不是龐大雄厚，就說霍家，不說權傾朝野，但也能算是獨霸一方了吧？他們基本上每一家的勢力都強過了我莫家。

要不是這幾年莫家在秋叔的苦心和鐵血手腕的掌控下，估計早就已經土崩瓦解。你想想看，如果曾經的那些對頭，那些一直想向上爬的大佬們，他們為了利益，為了取代莫家，他們會對莫家做出什麼事？

而到那時候。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可能我的家人就會性命不保。也許我該繼續天真的不去想這些事情，但是這樣秋叔就必須一個人挑起重擔。

我自問秋叔待我不薄，如我親身父母。我又豈能獨善其身？那時，我真的想了非常多。今天我當你是兄弟，把我家族現在的近況都告訴了你。就是因為我相信你，無論如何，曾經在意志國我們是兄弟，如今在東方我們是兄弟，未來無論在何方，我們依然是兄弟。

我今天做出的決定，可能會讓你覺得我不再是曾經的我了，可是為了我的家人，我真的該做出改變了，今天我告訴你這些，就是信你，無論你如何看到與我，我就是想告訴你，兄弟是一輩子的事。」

曾晨說完拍了拍H少的肩膀。

此時的他內心也確實是滿懷感慨，其中也許不乏有莫邪記憶的影響，更多的是，他想到了他曾經的兄弟，一起打過架，泡過妞，喝過酒，暢想未來。

可是如今隨著時間的流逝，為了前程大家都不得不各奔東西，身影匆匆忙忙。青春就如同涌動的江河，奔流到海不復回。

而H少聽完曾晨的話后，卻也是陷入了沉思。但是莫三秋和阿蟠卻是滿眼放光的看著曾晨，他們此時的內心也是極為不平靜的。特別是莫三秋，曾晨剛剛的那番話確實道出了他這些年的苦水。

家裡的老娘在埋怨他不聽老爹的話，始終沒有放棄這一行。可卻是沒有人能真正了解他的苦衷，俗話說：入行容易，出行難。

真正進了這一行有那麼容易說放棄就放棄的嗎？有時候真正放棄的代價，是他們不敢承受，也承受不起的。而今，曾晨的話戳中了他心中的軟肋，讓他感動莫名。他也沒有想到，他這個最是天真，犯蠢的侄子，卻是最了解他的人。

想到此處他也是眼中有股莫名的濕潤，他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礙於眼中涌動的一些東西，緩緩的回過頭，看著船尾的後方。

「好！這樣才是我莫家的小三爺。莫家有了小三爺，和三爺，那些對我們動歪心思的人肯定是討不了好的。」阿蟠卻是對曾晨表現出毫不掩飾的讚賞。

就在他們談話間，小船也重新回到了那個屍洞的洞口。一陣陣陰風從那個屍洞中吹出，讓正在沉思的H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而後抬頭看著曾晨道：

「莫邪，你說的對。兄弟是一輩子的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兄弟我都挺你，沒說的，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曾晨此時正望著這個屍洞回想著剛才瑤光所說的那些話，突然聽見H少說的話，他也是為之一怔，畢竟在他的記憶力，H少也是一個正義感極強的，愛國青年，剛剛他說的那番話，完全是與他的信念背道而馳的。

沒想到他能夠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的判斷，畢竟在曾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和H少疏遠的準備了。他並不擔心H少會泄露他家族如今的狀況，因為很多明眼人都可以了解一二。

只是他這個曾經蠢萌的小三爺一點沒有發覺罷了。再說，就算泄露又如何？相信秋叔也是有應對的措施的，想要動莫家，怎麼得也能拉下一兩個陪葬！！

不過，H少的回答卻是讓他感到意外，也感到欣慰和感動。曾晨看著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男人之間，兄弟之間，沒必要過多的言語，需要的時候就兩肋插刀，毫不遲疑。

隨著小船又回到了剛剛瑤光出現的那片淺灘邊上，大家的神情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就連一直躺著閉目養神的柳逸此時也坐直了身子，手握黑金古刀警惕的看著周圍。

忽然間，一陣陰風吹過，在淺灘上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個蓬頭亂髮遮蓋了上半身，的白衣女粽子出現在那個淺灘上。這一幕場景讓饒是全神戒備的眾人還是嚇了一跳，H少更是大叫了一聲。

柳逸也是拿起黑金古刀就準備再次割指灑血。不過曾晨此時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對著對面的白衣粽子苦笑道：

「我說瑤光姑娘，你這出來倒是打聲招呼啊，把我們嚇的夠嗆。」

在莫三秋詫異的目光下，曾晨拿起木漿把小船緩緩的劃到了淺灘邊上，然後一舉跳到了那個白衣粽子邊上。他這個舉動卻是嚇壞了其他人：

「莫邪！」

「小三爺！」

「臭小子！你不要命啦。」

曾晨伸出手朝他們擺了擺手，別看他動作瀟洒，其實此時他的內心也是極為不平靜的，畢竟意識空間是意識空間，現實是現實，兩者是不可比較的。這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但是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如此，人死鳥朝天，答應過人家姑娘的事怎麼能不完成？也就在他們震驚的同時，便聽到那個白衣粽子發出聲音：

「公子果然是值得託付的人呢，看來我終究是沒有錯過人呢。公子放心，我之前說的絕對是沒有虛假的。你看就是上面那個黑罈子。」瑤光說罷，便伸手指了指石壁上離地三米左右的兩根凸起石柱上夾著一個黑色的小罈子。

「呵呵，你也別這麼誇我。各取所需罷了。」

曾晨擺了擺手，看著那個罈子的所在地方，然後便接著石壁上凹凸不平的壁面，兩三下的爬了上去，只不過在爬岩壁的時候，右手食指不小心被石壁劃破了一道小口子。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因為此時他內心最關注的還是罐子里的那個萬年麒麟竭，是不是真的存在。很快，他便拿到了那個黑罈子，揭開壇蓋，裡面卻是微微冒著一絲淡淡的火紅色的光，由一個通紅透亮的拇指大小的橢圓形物件而散發出來的，在它的周圍有著一把木梳。

木梳上有一縷髮絲，連接著木梳和那塊通紅透亮的物件，想必就是瑤光所說的萬年麒麟竭了。看到此物，曾晨內心也不禁一陣暗喜。想著他便將手伸入壇中，抓像那個萬年麒麟竭，突然間，他只覺得食指指尖一熱。

那個萬年麒麟竭就如同一道流光，由他的指尖融入了他的身體，而後消失不見了。除了一道細微的熱量外，曾晨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說好的至陽至剛呢？說好的身體提升呢？說好的洗精伐髓呢？嗎了巴子，就這樣消失了？就在曾晨想破口大罵的時候。

一道似乎由遠古混沌傳來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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