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同的世界,同樣的爹
她的好媽媽,在她最傷心難過時,對她下了手,從背後,一把將她推入喪屍群。
好在,她反應夠快,一瞬間就進了空間,沒想到她的反應居然會那麼快的親媽,在呼天搶地里讓喪屍撕扯了。
先是男友的反目,閨蜜背叛,然後在是親媽的狠心。
這些卻還不夠。
在男友跟其中一個閨蜜死後,另一個每天神叨叨的。
終於,有一天她也爆發了。
她悄悄攜帶入喪屍病毒想要讓她感染,可惜她還沒有感染就先將自己給感染了。
末世浩劫,人心不古,一個個的心狠手辣,卻都沒能要了她的命。
最後卻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由親爸送她上了西天。
回想著他們一家的種種,這個目的很明顯,只是,他們藏得比誰都深,在別人都已經按耐不住后,他們依然沉住了氣,並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來撤銷她跟哥哥的防備,在他跟哥哥對他們完全放下警戒后才對她下手。
果然,一出手就是一個準。
現在想想,哥哥可能沒死,因為他的空間從一開始就沒有暴露,爸爸沒必要殺他,但也可能同樣死了,只因他知道他們兄妹之間有多親。
在次想到哥哥,宋灼蓁深呼吸更加急促,胸腔里悶疼。
對於哥哥死沒死這個問題,她糾結了好久,希望他活著,活得好好的,又覺得爸爸不會就這麼放過他,還覺得都是自己那可笑的親情感泛濫而害了他。
種種自責,她無法撫平心裡的空洞,接受他死,可如今,不在一個世界,想找也找不到,不接受,也無法尋找。
在出來后,特別是跟男豬腳躺在一張床上時,她的心可謂是五味俱全。
小說里,這個男人叫左佑寧,帶著未婚妻白語嫣出遊時被追殺,為了保護未婚妻,他將刺客引開,結果受傷,掉入紅曲江,從晉陽府直接被衝到了相隔三府的河間府,然後,被臨江村撈爛水柴的老農夫給撈了。
原本,那老農見他渾身錦緞,滿臉是傷還看得出幾分英氣,想著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便將他給撈回了家,等著答謝,誰知到家給他換衣裳時,那壓擺玉佩上大大的一個御字讓老農抖了手腳。
因為在這書里,只有皇上賜的東西才會有這個御字,這老農是個老船頭,年輕時掌著一條晉陽到河間府的短途舶船,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於是,想著這回要發了,居然救了個貴人,可在戰戰兢兢的幫人換衣裳時,看見左佑寧胸口的黑青掌印后心慌了。
這不是失足落水什麼的,可能是被謀殺的!
要是就這麼死了,沒人找來倒是好,要是找來了,是援軍也是好的,但要是敵手,那麼不止這短命鬼要死,他們一家老小也逃不過,而要是不死,他一找大夫會不會就暴露了,這樣下來,風雨來得更快。
於是,出於沒人看見的理由,趁著夜黑風高,老農兩父子就將人給運到了離臨江鎮老遠的香荷鎮,並背著人往宋家村方向走,然後,輕輕的將人給安置在河邊。
這河,也叫清水河,由北向南,主河道離宋家村很遠,有上百里地,可因為宋家村這邊沒有河路,有水卻灌不了田地,所以開了人工河道,將主河道的水給引了過來一部分,剩下的順著主河道匯入紅曲江。
所以,在雨季,從北邊衝下來的人不小心來到了宋家村也是可能的,如此懷疑到他們頭上的人是不會有的了,而恰巧,這時候宋承孝一家給大兒子慶了生誕后突然想起,在過一個月,到九月,這小庶女就滿十六了,得趕緊的將她給嫁掉。
可要將人嫁了,不是就斷了這家的財路,所以他們很急,急著找一個願意入贅的。
在書中,因連年的戰亂,徵兵的年紀越來越小,為了多生,女孩的成婚年紀不得超過十五,男人不得超過十七。
男人入戰場榮耀了,女人得守孝三月,然後就得聽從官府的安排,··在嫁,在這裡,完全就沒有寡婦,沒有女戶一說。
這小丫頭,因為頭年媽才死了,她爹又跟香荷鎮守有勾結,被鎮守允許守孝一年,這不,一不小心的,一年的期限就到了,在過一月,這小白菜就得交納五兩銀子的未婚稅。
五兩銀子對於一般的人家是個大數目,可對於宋承孝卻可以說是不值得一提,但這五兩銀子若是是用在原主這個在他心裡比奴僕還要低賤的女兒身上,那就是要他的命。
所以,當宋承孝下車過河,看見河灘上躺著的人時,頓時有了老農的想法,感覺這是瞌睡碰到了枕頭,將人是義無反顧的給帶了回去。
一回家,三言兩語就定了位份,然後就將這個一身是補丁,滿臉都是傷的左佑寧給扔到了小白菜的床上並以最快的速度給人入了族,買了身份,打算這人不死,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一死,至少能給他多爭取幾個月到一年的孝期,期間若是尋到合適的就收了回去,要是尋不到,幾碗絕育湯后,她就永遠也出不了宋家門了。
小說里,原主爹有多惡毒稍微的瞄兩眼就能肯定,可這些不過是原主爹的心理,沒表現出來,別人看不到,但看得到的,他做得的半點不漏。
在封建社會,講究頗多。
一個未出嫁的閨女,房間里男人是不能進的,雖然說農家要寬限很多,可能避免的,大家都會避免,進女兒閨房,就是自家爹都得合時宜,所以小白菜不得不認下這個丈夫。
可人上了她的床整整三天了,卻一回都沒醒過,聽著呼吸還越來越虛弱,這致使原主不得不去求奶奶。
可惜,那老嫗婆心腸比石頭還硬,別說給找大夫,就是多跟小白菜說兩句都不願意,更是將原主爹的想法表露出來。
本來想著守孝期過,嫁雞嫁狗就能脫離這豺狼窩,結果人家直接堵了她的出路,積壓在心的怨氣頓時就沖了天,衝出家門是停都沒停過的跑去了香荷鎮,就這麼撞死在了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