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賣身契
經過幽凌王的介紹，小柒終於搞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手工業還很不發達。
礦藏基本都在海底，只有偶爾從海底升起來的一些小島上會發現一點點礦脈。
因為礦脈稀少，人們了解和使用也不多，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鎬頭、鐵鍬一類的工具。
捨不得將銅鐵用在建造工具上，也就無法更加有效率的開採。
如今的人類開採礦藏都是用石頭磨出來的工具。
不好用不說，也很費力。
幽凌王的解釋不但沒有讓小柒打消了念頭，反而更加期待起來。
別人說的是一回事，若是不去實驗一下，小柒不甘心。
等他說完了，小柒笑眯眯的揮了揮手：「來人，拿魚皮來。」
時間不大，有人拿來了晾曬好的魚皮，這些是他們搶來的，準備拿到東凌島上去賣。
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懂造紙的，寫字都是在一種特殊的魚皮上，用刀尖划。
據說這種魚皮還是很有韌性的。通常幾十年都不會腐爛了。
寫完了字可以捲起來，塞進一種空心植物做的筒子里、防潮防霉。
小柒看著面前的魚皮，用刀子比劃了一下，鬱悶的看向了幽凌王。
「你來寫。」
「寫什麼？」幽凌王不解。
「寫我們方才的約定啊，五年為期，你要做我的奴隸，聽我的使喚，若是違背了諾言或者背叛了我，就要被雷活活劈死，死後還要被鯊魚撕碎了吃。」小柒對著幽凌王惡狠狠，兇巴巴的說。
「還有，末尾加一句，若是有違此約定，讓老天懲罰你失去你最重要的東西，不得善終。」
幽凌王狠狠抽了抽眉角。
「我已經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寫這個有意思嗎？」
小柒連連點頭：「當然，不然你反悔怎麼辦？快寫，別以為我不識字。我可是海神眷顧的人，若是你敢欺騙我，海神也不會放過你的。」
幽凌王嗤笑：「就你，還海神眷顧的人？你若是海神眷顧的人，我就是……。」
幽凌王原本想要說：我就是海神了。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小柒便替他說了：「幹嘛，我要是海神眷顧的人，你就是幽凌王了是嗎？」
「我，咳咳咳！」幽凌王的話一下子被噎了回去，然後自己的口水把自己給嗆到了。猛烈咳嗽了起來。
「別裝病，快寫，我還就告訴你了，我真是海神眷顧的人。我能證明給你看，你信不信。」
幽凌王斜瞟了她一眼：「我不信，有本事你證明看看啊，若是你真的可以證明，我便寫。」
「好。」小柒點頭，邁步走到了船頭，低頭朝著周圍的海域看了看。
「看，那裡有一條海豚。」小柒指了指海面道。
幽凌王疑惑地走過來，果然看到了一條灰白色的大魚。
「看到了，怎樣？」幽凌王不解的問。
小柒得意一笑：「你看著，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海神眷顧的人。」說完，小柒忽然跳上了船幫噗通跳了下去。
幽凌王一驚，這裡的海域很深的，她就這樣跳下去了，會有危險的。
儘管起初是有些驚訝的，但他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心裡忍不住有些遺憾：「還想著調查清楚她背後指使的人，然後再親手殺了的。現在倒是便宜她了。」
他這個念頭剛剛泛起，忽然，不遠處的海面響起了小柒歡快的聲音。
「喂，小白臉，看到了嗎？看看姐是不是被海神眷顧的人。」
幽凌王驚訝地看過去，一眼瞧見了不遠處的海面上，站在那條灰白大魚魚頭上的漁小柒。
「啊，你！」幽凌王是真的震驚了。
「現在相信了嗎？」小柒踩著海豚游過來，與船保持著並駕齊驅的速度問。
幽凌王眨了眨眼，終於不甘心的點頭。
「那就快點寫吧，海神可是看著呢。」
幽凌王翻了翻白眼，扭頭只能無奈的寫下了五年的賣身契。
眼見著幽凌王按下了血手印，小柒才滿意的點頭，這裡的文字和漢字不同，連蒙帶虎的倒也能看明白了。
小柒滿意的回到甲板，和那隻海豚揮了揮手，海豚轉身消失於藍藍的海面。
接下來的兩天，幽凌王很老實，他一直想不通那一天小柒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這便是當初將她丟下了大海，鯊魚卻沒有吃她的原因嗎？幽凌王百思不得其解。
幽凌王老實不挑刺了，小柒卻很活躍，每天都給大家洗腦：
「我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做海盜，而且每天都要在海上航行，你永遠不會知道風暴、死亡和明天哪一個先到來。」
「那不做海盜我們能做什麼？」阿布不解。難不成回去繼續做船鬼嗎？
小柒大手一揮：「等這一次補給完，我漁小柒帶著你們尋找一個世外桃源去，今後我們在島上耕種，偶爾去海邊打打魚，再也不過這打家劫舍，提心弔膽的日子了。」
經過了漁小柒的洗腦，大家對未來慢慢多了一絲嚮往。
兩天後，船終於到了東凌島。
只是，當船停靠下來后，小柒卻沒有吩咐人下船，而是看著港口邊的一個旗幟發獃。
「小柒，怎麼了？」阿布看到她的眼神后，很不理解的問。
小柒僵硬的轉頭，用猶如木偶機器一般僵硬的動作指了指東凌島上的那個旗子問：
「你能告訴我，那個旗是哪一條船上的嗎？」
阿布看了一眼：「那個不是哪一條船的，那是東陵國的國旗，而這裡便是東凌國的中心，我們的王便是幽凌王。他就住在這個島的王宮裡。」
「王？幽凌王？」漁小柒冷冷的問，不知不覺中，語氣也變得森冷起來。
「是啊，傳說，他殘暴不仁，而且暴戾成性，每天都用女人的鮮血洗澡，還喜歡吃三歲以內嬰兒的心肝。所以，東凌國的人即便是在東凌島上，也是不敢靠近王宮的。」
阿布的話聲音不大，但甲板上的人都能聽到，自然也被幽凌王給聽的真真切切。
他情不自禁的心裡怒罵：「嗯哼，殘暴不仁、暴戾成性？每天用女人的鮮血洗澡，喜歡吃三歲以內嬰兒的心肝？」
請問，誰來給他解釋解釋，這些事，他這個當事人怎麼一點都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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