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見第二個人
「等會兒要見的那個人,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一邊將袖口的扣子扣好,湯殊裝若無意地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人。
聽到這句話,謝水清不由抽了抽嘴角,轉過頭來,「沒有。」
今天這個人她也是第一次打交道,這個人的創業歷程,在那些傳統的以家族企業傳承下來的所謂的「貴族」圈裡並不受待見,哪怕他的實力早已經超過了不少人。
「那今天是你說還是我說?」微微一笑,湯殊眯了眯眸子,嘴角上揚的弧度,表露了這個人此刻心情很是愉悅。
但是謝水清卻有種莫名的感覺,他這麼笑……似乎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腰,謝水清在心裡呼了一口氣,轉過了身去。
為什麼不想做……還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不是什麼小姑娘,知道男人一旦做了那個事情之後會是怎麼樣的後果。
有時候她也想不通,做完之後,不應該是男人們身心俱疲嗎?怎麼受苦受累的還是女性?
「丫頭在想什麼?」直到湯殊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謝水清才發現自己居然剛剛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想出了神,而且自己的手還在腰上……
像是被火燙找了一樣,謝水清蹭地一下收回手,莫名的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看到謝水清的動作,湯殊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大手落在了她的腰上,謝水清驚了一下,想要逃走,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這個男人的桎梏。
「我給你揉揉。」一邊說著,湯殊的動作已經開始了。
感覺到從那雙大手傳遞過來的溫度與力量,謝水清身體一點點的放鬆下來。
看到她如此,湯殊索性將人直接抱了起來,往不遠處的沙發走去。
「你幹嘛?」謝水清驚了一下,如臨大敵。
「等會兒再去也無妨,你看看你……不舒服也不與我說。」皺了皺眉頭,湯殊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心疼。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這麼折騰這個丫頭,但是……又怎麼忍得住?
想到這兒,湯殊嘴角的弧度又揚了起來,所謂食髓知味便是如此了吧?
從謝水清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湯殊那微微勾起來的嘴角,像極了一隻饜足的狐狸,當即氣得在他肩膀上一拍,「別揉了,該出發了。」
要怎麼跟他說?難道自己說,腰很痛,讓他停下來?那個時候說這種,他要是能夠停下來,只怕是成神了……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要與你說一下。」拉下謝水清的手,湯殊突然認真道。
「什麼事情?」謝水清愣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神,也正色了起來。
「蘇一紅昨天下午回去了。」手上的動作沒停,湯殊淡淡地道,「這一次回去,有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謝水清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你做了什麼?」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
看到謝水清明顯起了興趣,湯殊嘴角微微一勾,索性將人抱進了自己懷裡,手下的力度也稍微大了一些,這才緩緩地將情況說了出來。
一邊聽著他說,謝水清一邊琢磨的同時,莫名的有種他是故意在這個時候講這件事情,目的就是讓自己乖乖地聽他說完……
「所以,你的意思是,蘇一紅雖然手裡有很多資本,但是在蘇家,還是他家的老太爺把握著大權?」皺了皺眉頭,謝水清有些唏噓道。
雖然湯殊所說的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好消息,但是當聽到蘇一紅即便是做到了這個位置,卻依舊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時,仍舊有些唏噓……
這讓她想起了……曾經的那個自己。
只不過,如今的蘇一紅活得比那個時候的自己,更加的自在,更加的光彩奪目。
「這個只是一個方面。」眯了眯眸子,湯殊輕輕呼了一口氣,「重點是……蘇家如今那個長子。」
「你剛剛不是說,那個長子走丟了,他家裡二十多年都沒有找到嗎?」將心裡的思緒壓下,謝水清皺了皺眉頭,眼裡閃過一抹深邃。
不對,湯殊之前的話都不是重點,這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這個長子不在,那麼就算是重男輕女,蘇家也不至於將家業讓旁人來繼承吧。
「難道說,那個長子回來了?」心裡一驚,謝水清抬起頭道。
「果然丫頭一點就通。」輕輕一笑,湯殊眼裡閃過一抹複雜,在他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心裡也不禁唏噓於那個女人的冷漠與果斷。
不過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就能夠用心機把另一個孩子給丟棄……
「那這樣一來,蘇一紅就拿不到蘇家的資產了……但是不至於一下子要她全部交出來吧?她掌握蘇家這麼多年,突然這樣,恐怕會出亂子。」皺了皺眉頭,謝水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管是以蘇一紅的性格,還是蘇家那位老爺子的智慧,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粗暴的把這件事情給了了……
畢竟一個這麼多年從外面回來的孩子,突然接手這麼大的產業,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如果當年那個長子的走丟,有蘇一紅的原因在呢?」淡淡一笑,湯殊點了點謝水清的鼻子,眼裡的神色多了幾分似笑非笑。
聽聞這句話,謝水清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看向湯殊的目光帶了幾分唏噓,「那個時候的蘇一紅……她才多大?」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表面上伶牙俐齒,半步不讓,實則心軟得要命?」低低一笑,湯殊手裡的動作逐漸輕柔起來,「怎麼樣,好多了嗎?」
所以……他才要這麼快的查到這些啊,蘇一紅那個女人,就是個……瘋的。
讓她再回來,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
「沒事了,我們走吧。」拉住湯殊的手,謝水清點了點頭。
剛剛這一切,湯殊說得雲淡風輕,但是想要查到這一切,只怕是耗費了他不少精力,想到這兒,謝水清皺了皺眉頭,轉頭道,「你什麼時候調查的這些啊?」
「前一個星期。」湯殊淡然道。
謝水清呼吸一窒,怪不得……那段時間他沒有怎麼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