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就憑你?
馬小虎看到他們把門關上,不由笑了笑:「對,最好把門上鎖,到時候就跑不出去了。」
牛仔青年手裡揮動著馬來刀冷笑:「小子,看來你是想死在這兒啊!」
「想死的人是你們。」
「媽的,不見棺材不下淚。」
牛仔青年罵了一聲,揮刀就撲向了馬小虎。
陳墨大吃一驚,叫道:「小心!」
但是馬小虎連躲都不躲,陳墨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腦海自然浮現馬小虎被一刀劈的血肉模糊的情景。
當!
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
牛仔青年手裡的馬來刀攔腰折斷,再看馬小虎,手裡已經出現了一把黑森森的短劍。
砰!
馬小虎一腳就把牛仔青年踢了出去。
撞在牆壁上面,又彈了出來,撲倒在地,半天都站不起來。
陳默不由睜開眼睛,驚詫的盯著馬小虎,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厲害,剛才她還以為她只是個生意人,不懂武功,想要讓他帶著外公先走呢。
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原來是個練家子,怪不得這麼囂張。」
襯衣青年眼神一凜,一腳飛掃了過去,這一腳沖著馬小虎的腦袋去的,他的腿功不錯,要是被他一腳掃中,常人鐵定當場就要昏厥。
馬小虎依舊沒有躲閃,隨手把刀一揮,揮向了襯衣青年踢來的飛腿。
襯衣青年大驚失色,剛才這小子一刀就把牛仔青年的馬來刀給砍斷了,可見這是一把寶刀。
這要砍他的腿,那還不跟切豆腐一樣簡單?
現在他整個人是騰起來的,沒有借力的情況,要把腿收回來,並不簡單。
情急之下,他探出了右手,抓住了一把靠椅,砸向了馬小虎。
魚腸劍一劍劈開了靠椅,馬小虎緊接著就是一腳,把襯衣青年踢了兩個跟頭。
襯衣青年落地,正要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馬小虎抄起桌上的干鍋,砰的一聲,直接往他腦門招呼。
身子一歪,襯衣青年倒地不起。
張翼看著兩個手下,已經沒有戰鬥力了,他不得不出手了。
「小子,有點本事,可你打了我的人,我不會這麼算了的。」張翼盯著馬小虎,冷颼颼的道。
馬小虎輕蔑一笑:「你就算想算了,我也不會讓你算了。」
「哼,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你當我張三爺是吃素的?你要在江湖上混,就該知道我的名號。多少江湖成名的人物,都死在我的手裡。你要是識相的話,現在給我跪下,乖乖磕三個響頭,再把矩子令的地圖雙手獻給我,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馬小虎啞然一笑:「大叔,你沒事吧,你讓我下跪求饒,你憑什麼?就憑你在我面前裝逼?」
「憑什麼?」張翼突然大吼一聲,「就憑你張三爺的伏魔拳!」
轟然一聲,張翼一拳已經朝著馬小虎身上招呼。
陳墨大吃一驚,顯然看出伏魔拳的威力,急忙帶著張之白躲到包房的角落。
心裡不由為馬小虎而擔心。
但見馬小虎身形一閃,已經避開了伏魔拳。
砰!
牆壁被伏魔拳打出了一個坑。
張翼獰笑一聲,望向馬小虎:「小子,有種你別躲啊?」
馬小虎好笑的道:「大叔,你腦子有病吧?老子要是刺你一劍,你不躲試試?」
張翼冷哼一聲,隨手一揮,整張桌子朝著馬小虎撞了過去。
馬小虎一劍劈下,實木雕花的桌子頓時劈成兩半,桌上的酒菜碗碟紛紛落地。
劍氣涌動,只衝張翼而去。
張翼面色陡然一變:「江左劍宗的劍氣!」
腳下一斜,迅速避開,劍氣猶如浪潮一般,直接劈開牆壁。
好在隔壁此刻沒人,不然會被嚇壞不可。
「你竟然是江左劍宗的人?」
馬小虎沒有回答張翼的話,但從張翼的口氣之中,已然可以聽出,他確實有些心悸了。
畢竟江左劍宗的名頭,不是小小一個桃花寨溝可以比的,一般的江湖人士和門派,都不敢得罪江左劍宗。
嗖嗖嗖!
馬小虎一連攻了三劍。
張翼心慌之際,破綻百出,身上已然挂彩。
但見馬小虎一劍從天而降,張翼吃了一驚,隨手抓起一把靠椅抵擋,靠椅劈裂,裂縫從他手臂延伸。
「啊——」
一聲慘叫,張翼右臂血淋淋的,被劈開了。
不是橫著劈斷,而是豎著劈開,就像劈竹子一樣,鮮血滋滋的冒,流淌了一地。
「現在你還要我跪下嗎?」馬小虎昂然站到張翼面前。
張翼面如土色,頹然跪在馬小虎面前:「想不到你是江左劍宗的人,這一次算我栽了。」
馬小虎沒再搭理他,望向張之白和陳墨,說道:「張教授,陳小姐,咱們走吧,這飯也吃不下去了。」
看到包房一片狼藉,四處血淋淋的,確實也沒有食慾。
三人隨即離開餐館。
到了外面,陳墨這才滿臉崇拜的看著馬小虎:「你太厲害了馬總,我還以為你不會武功呢,剛才還一直阻止你,不讓你出手。現在想來,倒是我出醜了,這麼微末功夫,讓你笑話了。」
「怎麼會呢,當時情況那麼緊急,你能想著讓我和張教授先走,可見你這個人也是很有道義的。」
陳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總過獎了。」
墨客注重文道傳承,陳墨能有這樣的身手,已經算是不錯了,其他墨客大部分可都不會武功呢。
「對了馬總,剛才那個張三爺說你是江左劍宗的人,難道你真的是江左劍宗的人?」
「算是吧。」
張之白有些訝異,江左劍宗和墨家可是屬於兩個門派啊!
而且都是頂級的門派。
一般來說,武道界里拜兩個師父不少見,但不會有人投身兩個門派,這就如同雙國籍一樣,很難被武林同道認可。
因此張之白猜想馬小虎是為了隱藏自己墨首的身份,騙陳墨的。
「張教授,你手裡有羊皮地圖,今日之事只怕還會發生,你要多加小心啊!」馬小虎憂心的道,這次有他在場,下次如果沒人保護,可就大大不妙了。
張之白嘆了口氣:「真到那時,我也只能把羊皮地圖交出去了,反正地圖我已經銘記於心了。」
馬小虎輕輕點頭,不管什麼時候,還是要以性命為重。
何況他並不認為這張羊皮地圖真的有用,可能背後就是一個陰謀,給了別人也就給了,並不會有太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