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威脅
宋盛潔不言而喻,只是眼角笑出了眼淚。
「余心啊余心,你不是愛佔便宜么?我這不是讓你占么?TY可是江城最厲害的造型師,你應該是撿到寶了,不該感謝我么?」
余心的頭髮是她裝嫩的資本,她的頭髮雖說不是很黑,但是勝在多,又細,儼然一副乖學生的模樣。
而且長發是擋住臉型的重要遮擋物。
余心的臉是那種圓圓的,帶肉的臉,平時的長發好歹能遮一遮,然而此刻一頭鍋蓋頭的頭髮,讓她的臉更像大餅臉了。
她的眼淚在臉上肆意縱橫,看起來狼狽不堪。
秦曉只是坐在一邊,對她們的戰爭充耳不聞。
只不過內心還是有些小爽快的。
其實她早就想收拾余心了,在高中時期,就經常受到她和寧嫣的指使,並且公然的辱罵。後來還把她陷害,既然她們不仁,就別怪她不義。
不過還沒有想好法子,她就被宋盛潔給整了。
倒是挺活該的。
看得出來,她最寶貝的,就是她的頭髮,而出氣的唯一方法,就是毀了她的寶貝。
她果然還是沒有宋盛潔狠。
聽到宋盛潔說的話,余心氣的直發抖,也顧不上什麼淑女形象,雙手做掐脖子的動作,沖著宋盛潔跑去。
「宋盛潔,你個賤人,我要讓你死!」
不過沒等余心碰到她,就被TY給拉開。
雖說TY長得,動作都很女性化,可是他到底也是一個男人,有股子力氣,自然很輕鬆的把余心的胳膊給拉開。
宋盛潔不但不怕,她的目光落在巡邏的保安上,示意他們趕緊把這個瘋女人帶出去。
保安二話不說就把余心給架起來,準備帶出去,就見余心歇斯底里的朝秦曉吼道:「秦曉,我們是好朋友啊,你為什麼不幫我報仇!秦曉,你幫幫我啊!」
秦曉淡淡的抬眼和她對視了一下,眼底淬滿了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的這個語氣,和上一世沒有區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彷彿秦曉幫她是天經地義,不論道德與否。
真是諷刺。
「還不趕緊把她丟出去么?」
秦曉冷漠的開口,別開臉,不再看她。
余心咯噔了一下,手下意識的握緊,指甲彷彿要掐進肉里。
她見狀,立刻瘋狂的掙紮起來:「秦曉,宋盛潔,你們兩個賤人,是不是串通好的來羞辱我的?你們兩個賤人,我到底哪裡得罪你們了,你們這麼恨我?賤人,賤人!」
余心說的話,難聽至極。
宋盛潔卻笑出了聲,她雙手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你可得好好的問問你自己,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宋盛潔可沒有今天。」
余心臉色一白,但是她又很快掙紮起來:「宋盛潔,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但是你們的行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你們等著。」
宋盛潔收斂了笑容,雙手交叉,一臉冷靜的靠近余心,嘴角冷笑:「是嗎?那我宋盛潔必須得等著你的報應來啊。」說著,宋盛潔目光看向一旁的保安,冷聲道:「死的嗎?還不把她拖出去!」
很快,保安把余心拖了出去,休息室也恢復了一片寧靜。
宋盛潔的目光落在剛剛只發聲了一句的秦曉身上,嘴角無意識的勾起,整理了一下頭髮:「你不是和她關係不錯么?剛剛怎麼不幫她了?我還以為你還會反過來幫她呢?你倒是不傻。」
要是在上一世,秦曉早就為余心出頭的。但是這一世,她可不是傻白甜了,她怎麼可能會在同一個人上,栽兩次?
秦曉的眼神突然看向慵懶的宋盛潔身上,眯了眯眼,覺得她的性子很對自己的性子,頗有些想和她結為同盟的想法。
上一世,她在季瑩瑩的面前抬不起頭來,被她如同丫鬟一樣,使喚著。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人,所以和宋盛潔沒有什麼聯繫,而且被季瑩瑩給洗腦,說她身為刑太太,交的朋友必須是上流社會的。那種底層的人,交了會丟刑家的臉。
所以,秦曉就這樣和宋盛潔錯過了。
秦曉想和她說什麼,宋盛潔突然臉色變了變,拿出了手機,手機振動著,她看著上面的電話久久未接,不一會,扭過頭接了電話。
秦曉只得止住了自己的話語,靜靜的聽著她說話。
「嗯。在約行閣。」
「和朋友在一起。」
「女生。」
「……」
「行,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掛斷了電話,宋盛潔的臉色恢復了平常,只是她眉心微皺,似乎有些抗拒。不過她還是抬眼看了看秦曉,有些抱歉的回答:「不好意思,我家裡有點事,先走了。」
「沒事,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秦曉和宋盛潔一塊出了門,一出門,就看到門口停的寶馬車裡,有人在招手。
宋盛潔臉色瞬間慘白,她回頭,看了一眼秦曉,秦曉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她咬著唇,舔了舔乾涸的唇瓣。
一時間,心裡竟然有種難以言說的羞恥感。
雖然秦曉什麼都沒說,但是宋盛潔還是覺得秦曉眼裡帶著探究的神色。
宋盛潔整理了呼吸,朝秦曉揮手:「有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有空再聯繫。」
沒有等秦曉說什麼,宋盛潔大步跑向寶馬車裡,動作有些急促。
在拉開車門的一瞬間,秦曉微微皺眉,後面慵懶的靠著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秦曉還認識,是簡隨章。
簡隨章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秦曉身上,只一掃而過後,關上車門,開車揚長而去。
就這樣,秦曉愣在原地,而這時,不知何時,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停在她的面前,車窗下來,露出一張俊俏的臉,臉上沒得表情,眼神冷漠,薄唇輕言。
「上車。」
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讓秦曉怔了征。
他怎麼會來這裡?
不過很快,她想起來,上一世他也來過這裡,說是路過,順便接她。
秦曉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只是遲疑了一會,她便退了出去,拉開了後門上去坐著。
她不會忘記,在上一世,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坐上副駕駛,卻在半路被他趕下車,而且還是高速上,她徒步走了一晚上才攔到車。
她當時又累,又困,又委屈。
這回,她才不會再栽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