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他不是男人?
秦曉被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那裡的火熱,頂的她臉色緋紅,有一絲的難受。
呼吸交錯,讓秦曉有一瞬間的失神,她微微張了張嘴,語氣有些不耐:「你,你不是……」很厭惡我嗎!
只不過最後一句她沒有說完。
而在刑斯的眼裡,她沒說完的話,含義很多。
多到他數不清。
他不是人?
他不是男人?
他不是那個小白臉?
越想,刑斯眼裡的暗光越明顯,他微微抬眸,就能看到即將追過來的紅色跑車。
立刻,胸膛里一團怒火升起。
刑斯眯著冷眸,一把推了還沒回神的秦曉,把她放倒在後座,欺身而上。
秦曉倒吸一口氣,手腕擦著真皮座椅,繼而發出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碰巧,秦曉的前面被磨蹭的已經春光乍泄了,他的眸子里更多的是情慾。
是被激發出來的獸性情慾。
幾乎是同時,刑斯朝著她雪白的脖子咬去。
「啊!不,不要!」
秦曉還未回神,一抬眼就看到突然放大的俊臉,嚇的失聲尖叫。
隔著擋板,是老周波瀾不驚的臉,他的目光鎮定的盯著前面,只不過手稍微的抖了抖。
不愧是刑總,在馬路上玩車震。
遲安踩滿了油門,但還是追不上前面的寶馬。
但是追了沒幾分鐘,前面的寶馬居然緩緩減速了。
他立刻驅車并行,他看不到寶馬裡面的任何情況,一時之間有些擔心。
再想到外界的傳言,刑斯心狠手辣,做事不允許出一點差錯。並且,不論是誰,只要觸碰到他的逆鱗,絕不手軟。
再聯想到剛剛秦曉那聲急促的短叫,更叫他擔心不已。
「他其實也不太管我的。」
突然,遲安想起剛剛秦曉安慰他的話,他心裡一陣抽疼,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他難受的很。
她和刑斯真的只是一場商業聯姻么?
他有理由懷疑,刑斯其實性取向有問題。
遲安忍不住搖搖頭,努力把自己的想法給甩在腦後,他一個油門踩下去,超過了寶馬,橫在了它的面前,擋住它的路。
……秦曉疼的眼淚直冒,但是身上的男人卻不知足一樣,肆意在她的脖子,下巴,鎖骨處留下痕迹。
秦曉忍不住掙紮起來。
但是卻令刑斯眸色更深,怒意更深,他強硬的牽制住她的胳膊,雙腿禁錮著她的腿,不讓她亂動。
手上的動作還未停歇,秦曉哭的淚水模糊了眼睛,她聽到衣服撕碎的聲音,頓時腦海里那根神經崩斷了。
這個樣子的刑斯,她從來沒有見過。
在上一世,他可以為了季瑩瑩來質問自己,做戲給爺爺看之後把自己扔下高速,更是可以和自己親熱之後,遠離自己像是遠離一個惡魔。
但是,現在,他究竟在做什麼?
為什麼和上一世截然不同?!
難道,刑斯是真的聽信了季瑩瑩的話嗎?以為她給他帶了綠帽子?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勃然大怒嗎?!
而刑斯在嘗到秦曉酸澀的眼淚,手上的力氣更加重,他陰沉的眸子略過一絲狠戾。
他們的結婚本就是一場無感情的聯姻,但是一想到她在外面約男人,刑斯就是氣,胸腔里的那股子怒火令他神智不清。
他只知道,他的頭上有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只不過,她的叛變是讓刑斯更加生氣的。
他應該早就想到的,雖說她的第一次是他的,但是她的心裡裝的男人卻不是他!
這讓他內心的慾望和火苗在一點一點的增加,也讓他最後的理智幾乎湮滅。
這一刻,他竟有一種想同歸於盡的衝動。
讓她死,也是和他死在一起。
但是隨後,刑斯清醒了過來,低頭看到了秦曉哭泣的面龐,他的眼裡忽的閃過一絲心疼。
就這樣,他的手竟然滑過她的臉頰,惹的她抖了一下。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喃:「害怕?」
秦曉咬著唇,窩在一團,淚水打濕她的頭髮,她小聲的回答:「怕。」
「那你就不該惹我生氣。」刑斯沉默了一會,忽的低聲說。
秦曉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她現在的腦子很混沌,被嚇的不敢動,刑斯的聲音也忽近忽遠的。
只是她的眼神帶著點委屈和隱忍。
就在這時,車猛的剎車,刑斯由於慣性朝她壓下去,秦曉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雙手護著胸,以為他要做什麼,下一秒緊緊的閉上眼睛,大氣都不敢喘。
「啊!」秦曉差點要吐血,刑斯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讓她疼的眼角差點又要落淚。
剛才原本還有一點距離,此刻突然剎車,兩人就這麼牢牢貼在一起了。
互相感染著對方,熱氣在空中蔓延。
刑斯咬緊牙關,一雙手撐在座位上,盡量讓自己離她遠點,但是並不行,他倆還是貼的很近,近到呼吸都能交融在一起。
秦曉側頭看過去,看到他額前流出一滴汗液,墨色的眼睛在忍著。
他在忍著什麼?
難道他要打她?
秦曉越想越害怕,心跳加快,咬著牙,有害怕,有驚恐,還有慌亂。
她在想,要是他真的要打她,她該不該躲?或者她該躲到哪裡去?
忽的,車窗敲打的聲音把秦曉的思緒扯回,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敲打的聲音愈演愈烈,像是要把車窗砸破一樣。
在整個寂靜的車廂里,這敲打聲猶如倒計時一樣,逼著秦曉打起精神來。
刑斯招呼老周把車窗降落,降落之後,兩人和外面的男人對視。
遲安欲要敲,卻發現車窗已經降落,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男人微卷的短髮在曖昧旖旎,靠在椅子上,半闔著眼,極其的誘惑。
再往下看,他的衣服凌亂,但是又不失高貴。
顯而易見,剛剛發生了什麼。
突兀的,刑斯的目光如蛇蠍一樣,落在他的身上,壓迫的他不敢動彈。
這是一種威脅的目光,威脅他什麼?
他不敢再看,他只知道,他現在內心猶如螞蟻在爬一樣,渾身不自在。
但是,遲安還是能從他的眼底,瞧出他不屑和嘲諷的眼神,令他眼神一滯。
他從來沒有被這樣看過。
僅僅就這一個目光,足以讓他感受到,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