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互相折磨

葉珊張張嘴，剛要說話，手機卻響了，她打開手機一看，是葉光耀。

她接通電話，笑著說：「爸爸。」

葉光耀親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珊珊啊，回國了怎麼都不回家？」

「先去見了姐姐。」

「什麼時候回來吃飯？你媽媽很想你。」

「我今天可能不會回家了，姐姐她生病了。」

……

葉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無聊的要死，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她轉過頭看看，是葉光耀。

肯定是那個葉珊長舌婦說的，她叫了聲：「爸。」

葉光耀雖然五十歲了，但是長相很有特點，很正氣，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站在她床邊，一臉不滿，「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發燒了，現在好多了。」

「沈木白呢？怎麼不見他人？」

「回家了吧。」

葉光耀看著自己的女兒，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清兒，如果過得不好的話，就離婚吧，下一個會更好，爸爸給你找更好的。」

她有點驚訝，「為什麼突然這樣說？」

「我剛剛給珊珊打電話，她好像跟沈木白在一起。」

「哦。」

「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她在執著什麼？

「我不想離婚。」

自從她回來后就性情大變，每次他問她那兩年去哪了，她只說自己去山區支教，體驗生活了。

體驗生活可以理解，可是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去了以後就再也沒跟家裡聯繫，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葉光耀繼續勸她，「你這樣對你們三個人來說，都是傷害。」

她看著他，態度很強硬，「爸爸，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好，我不會放棄沈木白的，你要是對珊珊感到愧疚，你就給她找個男人。」

葉光耀看著自己昔日陽光的女兒如今變成這個樣子，真是痛心，她嫁給沈木白到底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誰？

明明知道沈木白不喜歡她，她還是要眼巴巴地往上湊，她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爸爸說的話，你也只能參考，你想怎麼做，還是看你自己。」

她點點頭，「嗯，我知道。」

「真的不離嗎？」

「不離。」

死都不離。

礙於葉光耀的面子，第二天，沈木白來接她回家。

坐在車上，她看著窗外，一句話都不說，這次她住一次院，兩個人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劣。

「真的不離婚？」

車子停下的時候，他又問了她同樣的問題，她轉過頭看他，「不離。」

「為什麼？」

「因為我愛你。」

沈木白笑了，「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我沒有媽，沒人教過我。」

「你這樣的人不配有愛情。」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裡滿是倔強，「我對你就是愛。」

他說：「這兩年，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當初死皮賴臉的要嫁給我。」

她問：「那你找到答案了嗎？」

他說：「你沒有心。」

你沒有心。

呵，她沒有心。

她笑著轉過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說她有心也好，說她沒心也好，事情已經發生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誰都不想這樣，但是誰都無法改變。

她一直覺得，沈木白的心就算是石頭，兩年了，也應該捂熱了吧，可是他的態度卻一如從前，對她從來都是那麼冷漠。

「你覺得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