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沉不住氣現原形!
蘇乎茲曾說過,李家沉下鐵牛是為了保住李家的寶貝,以防不測。但是在蘇若白下水之後,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
首先,鐵牛沉下的位置,怎麼就那麼巧合,正好壓在了蚌精本體之上?其次,那鐵牛重達千斤以上,如果鐵牛內裝有李家的寶物,重量絕不可能達到如此程度。最後,那鐵牛與水怪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繫。要知道,之前蚌精還無法推開鐵牛,可是在水怪被殺之後,那鐵牛便輕而易舉的被蚌精彈開了。如果蘇若白沒有猜錯的話,水怪和鐵牛聯合在一起,便是真正鎮壓蚌精的關鍵所在。
鐵牛用來壓住蚌精,使蚌精難動分毫;水怪則是為了看守蚌精,防止有人前來搭救,或者說防止有人奪得蚌精之寶,伴生寶珠。
如果一切的一切都跟蘇若白推測的一般無二,那這件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蘇乎茲和蘇二虎聽得十分入神,蘇若白也幾乎把一切都說了,但唯獨沒有說自己與蚌精在水中的邂逅。
聽過蘇若白的一番講述和推測,蘇乎茲陷入了思考。倒是蘇二虎腦子轉的很快,當即向蘇若白說道:「小白,照你這麼說。咱們去打撈鐵牛,不就等於做無用功嗎?反正那鐵牛的肚子里也沒有寶貝,撈上來也是一坨廢鐵,毛用沒有啊。」
未等蘇若白開口,蘇乎茲便怒懟道:「什麼廢鐵?賞金咱們都到手了,那還是廢鐵嗎?你可真是個豬腦子!」
蘇二虎不服氣的道:「誰是豬腦子?我看有人是豬腦子,被人當槍使了,還沒有搞明白呢。老爸,你想想,那鐵牛旁邊有水怪看守,誰接近鐵牛,不就是找死嗎?要我說,是有人想讓我們這些為了賞金的笨蛋去當誘餌,等水怪吃飽了,咬累了,他們好趁機把鐵牛搬開,拿走鐵牛壓著的大蚌殼。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蘇二虎的這幾句話倒是提醒了蘇若白,蘇若白其實一直想不明白,那些先一步潛入水下的人怎麼就被困在了氣泡里呢?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那些人之所以被困在氣泡里,是因為有人在那湖中早就施了邪術。但邪術作用有限,終究會失效。只等外圍的邪術被一個接一個的人衝破直到失效,那水怪才會出現,繼續阻止人們接近鐵牛,接近蚌精。
這麼想來,一切似乎也都解釋的通了。
蘇乎茲明顯還是不贊同蘇二虎的說法,不過又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能冷哼一聲,把頭扭向一旁。
可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大肚便便的中年人竟走入了候車室,並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還未靠近,這中年人便開口喊道:「蘇大師,這麼巧,你們該不會也是坐今晚的這趟火車吧?」
聽聞此聲,蘇乎茲他們父子三人全部循聲看去。遂才發現,來者不是旁人,竟然是那位幕後的大主顧李爺。
一看是李爺,蘇乎茲趕忙起身道:「呦,這不是李爺嗎?你也坐晚上的這趟火車?」
李爺點頭笑道:「不錯,這裡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我也該回去了。正好咱們還算順路,不如就結伴而行吧,也免得車上寂寞不是。」
蘇乎茲呵呵笑道:「李爺開口了,我們自當奉陪。來,快請坐。」
李爺笑了笑,隨即在靠近蘇若白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他特意看了看蘇若白,然後開口笑道:「蘇大師的兩位公子可真是招人喜愛,一個挺拔魁梧有大將之風,一個文質彬彬有謀略之才。一文一武,真是令人羨慕啊!」
蘇乎茲最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孩子,現在李爺投其所好,把他樂得不行。
「李爺,瞧你這話說的,我這兩個兒子也就那麼回事兒,什麼一文一武,勉強過得去而已。對了李爺,你沒有帶行李嗎?沒事兒,我兒子那包里有酒和熟食,等上了火車,咱倆好好喝上兩杯。」
李爺聽此,拱手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借你的光了。」
蘇乎茲有了酒友,心情好到不行,似乎都忘記了就是這李爺的先輩沉下的鐵牛,現在李爺空手而歸,這不正印證了鐵牛內並無寶物之說嗎?
蘇若白掃了一眼身旁的李爺,心中暗道:「看來這路上也不太平嘍!」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車站的工作人員終於開始檢票了。
因為湖鎮是始發站,所以剛上車時,車上基本都是空座。不是卧鋪票,可卻不比卧鋪差多少。
蘇乎茲和李爺挑了一個寬敞的三人座面對面坐下,擺上酒和熟食,兩人就這麼開始了以酒會友。
而蘇若白和蘇二虎因為討厭聞酒味兒,特意選了稍遠一些的座位坐下,因為上車前沒有吃飯,現在上了車,倒是可以好好的填飽肚子了。
等蘇若白和蘇二虎都吃飽了,那邊喝酒的兩人還在頻頻碰杯。
蘇二虎瞟了一眼,沒好氣的道:「老爸可真是的,跟這種人有什麼可喝的?看這樣,他們非得喝上一夜不可。小白,我先睡了,你也早點兒睡吧,不用管他們。」
說著,他往座位上一躺,不到十秒鐘,呼嚕聲便響起來了。
蘇若白見此,微微笑了笑,將外套的拉鏈拉上,他也躺下睡覺了。
列車緩慢的向前行駛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後半夜。
蘇二虎的鼾聲還是那麼的不同凡響,一會兒如同敲大鼓,一會兒猶如鋸木頭,在他身邊睡覺,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蘇若白也算是習慣了,所以仍舊可以睡的安穩。
可就在這時,他竟感到一股灼熱的氣息逼近了自己,讓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定睛一看,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接著開口問道:「李爺,你這是做什麼?」
原來,他睜開雙眼的一瞬間便看到了正一臉壞笑的李爺。
李爺彎著腰,腦袋向前傾,一雙三角眼泛著幽幽綠光,表情略顯猙獰,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常人。
見蘇若白突然醒來,他嘿嘿一笑道:「幹什麼?自然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它就在你的肚子里對吧?是我掏出來,還是你自己吐出來?」
說到這兒,就看他的手迅速的變成血紅色,指骨併攏彎曲,指甲飛速增長,這哪裡還是人的手,明明就是野獸的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