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瘋狂作死
「統統去死?」
魯治修好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什麼時候,區區明心境,也敢這麼囂張了?」
「區區明心境?」
聽到魯治修這樣一說,那金袍男子,第一時間,就是將魯治修死死鎖定,他神色怪異到了極點。
什麼時候,明心境也能用區區二字形容了?
不只是金袍男子是這樣的反應,包括武易在內,包括以柳世傑為首的三人在內,幾人的臉色,也都是一片古怪。
他們多多少少和魯治修打過交道,都知道魯治修嘴炮無敵,但也是萬萬沒想到,魯治修說噴就噴,根本不管對方是否是他有資格能噴的,總之先爽了再說。
宋禹兮拿手捂臉,簡直恨不能一腳把魯治修給踹飛出去,心想著這傢伙一門心思找死就算了,千萬千萬不要連累她。
黃杏橙瞳孔深處,幽光閃爍,那般表情,悄然間變得玩味到了極點。
白藍心面色微微泛紅,差一點就是要奪路竄走。
什麼叫區區明心境?
金袍男子以一敵三,柳世傑三人統統受傷,可見有多強大。
噴人一時爽,全家火葬場。
魯治修這二貨就不能稍微消停一點?
小道士始終是微微低著頭,但那右手,悄無聲息間,摸向了口袋,隨時準備摸出一張符籙來,顯然也是,驚的不輕。
在場諸人之中,唯一淡定的,也就只有唐元。
一來是唐元和魯治修比較熟,深知魯治修最是擅長作死,畢竟這傢伙,本來就是一貨真價實的神經病。
什麼時候,魯治修不再作死,反倒不正常的很。
二來則是,關於這金袍男子,唐元的心裡,有著極多為的疑點。
這些疑點之中,最大的一個疑點就是,在唐元看來,這金袍男子露面的時機,未免太湊巧了,就像是被事先安排好的一樣。
但有誰能安排在和金袍男子?
守墓人?
莫凌菲?
唐元腦海之中,疑惑湧現,總感覺這金袍男子的表現,不是那麼正常。
儘管表面看去,這金袍男子的表現,簡直不要太正常。
他本就該這麼強勢,本就該這麼霸道,甚至,他本就該以類似大BOSS一樣的形象出現,進行最後的收割。
一切都是恰恰好,可也正因如此,稍微細想,以至於令唐元有種恐懼的感覺。
因為,越是去想,就越是會覺得,事先安排好的痕迹太重了。
就好像這金袍男子的手中,拿著一本劇本一樣,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依照劇本行事。
但為什麼會這樣?
想著這些,唐元朝著那金袍男子,深深的凝望了幾眼,總感覺,或許不應該這樣才對。
心思,一時間莫名複雜,也莫名怪異!
「你不服?」
魯治修雙手負於身後,踱步自小道士是身後走出,淡笑著說道:「在場諸人,誰人不是擁有與明心境一戰的實力?小小明心境,抬掌鎮殺,你哪來的勇氣,膽敢在我們面前大放厥詞?」
「沒有,我不行!」
宋禹兮又一次拿手捂臉,嚶嚀了一聲。
守墓人是明心境,這金袍男子也是明心境。
可縱然二人都是明心境,差距卻是太大太大了,根本不能同等對待。
老牌明心境的手段出乎想象,可無視一切條件,再多的S級,也將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不過有句話,魯治修倒是說對了,魯治修哪裡來的勇氣,膽敢在金袍男子面前大放厥詞?
縱觀魯治修的一言一行,分明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武易遠遠的看了魯治修一眼,又是看了金袍男子一眼,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陣。
魯治修要作死,他當然不可能攔著。
但魯治修作死也就罷了,將他們給拖下水是幾個意思?
柳世傑則是一臉的無奈,他先前與沈立人和宴方聯手,以身臨其境的方式,切身領教過金袍男子的手段,深知此人的可怕。
魯治修不知深淺,一通亂噴,柳世傑不認為這種事情有任何意義,這時候噴的越爽,一會就死的越快。
小道士的右手微微顫抖著,控制不住的要把符籙摸出,貼在前額,提前做好準備,不然恐怕要來不及了。
黃杏橙眼中神光晦澀莫名,哪怕一早就習慣了魯治修的風格,但也是怎麼都沒想到,魯治修會在這種時候犯病。
至於白藍心,則是整個人直接傻掉了,她見鬼似的狠狠瞪了魯治修好幾眼,示意魯治修可以閉嘴了,不然一會之後,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抬掌鎮殺明心境?」
金袍男子戲謔輕笑著,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如今,修鍊一道凋零,明心境號稱當世巔峰,魯治修難道是白痴嗎?
只是不知在想些什麼,金袍男子竟是並未出手,似乎很是好奇,魯治修還會怎麼噴似的。
唐元依舊很淡定。
魯治修的行為,在眾人看來,無疑是有著瘋狂作死的嫌疑,但魯治修雖然是個神經病,卻也並非不知輕重。
相反,魯治修這傢伙,最是懂得趨利避害,什麼時候該噴什麼時候不該噴,什麼人能噴什麼人不能噴,心裡就跟明鏡似的。
「這傢伙瘋狂拉仇恨,固然是激怒了金袍男子,但另一方面,卻是強行,將眾人給擰成了一根繩!」唐元在心裡默默說道。
金袍男子的怒氣值越高,眾人就會越發團結。
否則,三股勢力,一盤散沙,誰人都想坐山觀虎鬥。
魯治修以身犯險,大義凜然。
遺憾的是,不是誰都能領會魯治修的好意。
「怎麼著?還不服氣?」
將金袍男子的反應看在眼裡,魯治修當時就不樂意了,他斜睨著金袍男子,嗤笑道:「你竟如此沒有自知之明嗎?」
「什麼叫自知之明?」金袍男子淡淡說道。
「換成我是你,我早就跑路,有多遠跑多遠,活著難道不好嗎?」魯治修悠悠說道。
「的確應該跑路。」金袍男子點頭。
聞聲,魯治修神色一喜,心想著總算是把金袍男子給說服了嗎?
但下一秒,魯治修的臉色就是大變。
金袍男子所說的跑路,可是和他理解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給你十秒鐘……不,我給你一分鐘,開始跑吧,用你全部的手段,只要你跑的足夠快,說不定,我勉為其難,放你一條生路。」金袍男子揶揄不已的說道。
「你是白痴嗎?」
魯治修上下跳腳,破口大罵。
他為什麼要跑路?
要是能跑的話,早就跑了好嗎,何至於等到現在?
魯治修無比懷疑,金袍男子的智商有問題,不然的話,他都已經說的這麼直白了,為何對方還是這樣的反應呢?
「還有五十八秒!」金袍男子哪管魯治修在想些什麼。已然開始計時。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魯治修急急忙忙的說道,意圖阻止。
怎麼就開始計時了呢?
他還沒有準備好好嗎?
「還有五十五秒!」金袍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閉嘴,你給我閉嘴!」
魯治修臉色煞白,大聲咆哮起來,簡直恨不能衝上去,撕了金袍男子的嘴巴。
金袍男子遠遠的看著魯治修,眼神玩味到了極點。
任由魯治修蹦躂的再厲害,螻蟻就是螻蟻。
魯治修並非沒有自知之明,只是魯治修拿他當成了白痴對待,意圖愚弄,卻是不知,在他眼裡,魯治修才是真的白痴。
「還有五十秒!」金袍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魯治修的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他緊緊的盯著金袍男子,思索著跑路的可行性。
魯治修無比清楚,他根本跑不了。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金袍男子一旦出手,他必然首當其衝,就算他跑的再快,也不可能跑過一尊明心境。
「我真傻,真的。」魯治修喃喃道。
「還有四十秒!」
金袍男子繼續報數,口吻平靜,無一絲的波瀾。
但那就像是死亡倒計時一樣,使得魯治修心臟陣陣緊縮,近乎要窒息。
「要不,我們商量一下,我不殺你,你也別殺我?」魯治修硬著頭皮,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金袍男子當然不可能答應。
他也根本沒有答應的理由。
魯治修既然有噴人的勇氣,自當就要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
「我認真的,你千萬別逼我。」魯治修唬著一張臉說道。
「還有二十秒!」金袍男子伸了個懶腰,直視向魯治修說道。
「唐兄,你實話告訴我,我現在跑路還來得及嗎?」魯治修就不再理會金袍男子,沖著唐元,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來得及。」唐元肯定說道。
「唐兄,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魯治修感動的一塌糊塗。
「魯兄,做人要自信,拿出你的勇氣來,給我接著噴。」唐元示意道。
魯治修目瞪口呆,如果噴能解決問題的話,他分分鐘將金袍男子噴個狗血臨頭,噴的金袍男子懷疑人生。
但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好嗎?
「唐兄,我感覺不太行。」魯治修就真的要哭了。
「別緊張!」唐元莞爾輕笑,說著話,一步往前,就是擋在了魯治修的身前。
見著唐元這樣的舉動,魯治修淚流滿面,他就知道,唐元是不會拋棄他的,他當初並沒有看錯人。
不知怎的,看著站在身前的身影,魯治修就是分外心安,就好似只要唐元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唐元,從未令他失望過。
包括這一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