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答應
鐘意這一拳,即陰險又狠毒,以後陳經理還能不能有后全看天意了。
對於敢對自己呲牙的敵人,鐘意向來是不擇手段的。
他在那個人吃人的地獄生活了三年,陳經理這種貨色去了恐怕連三天都活不下去。
陳經理渾身抽搐,跟羊癲瘋似的。
鐘意眼神冰寒,腳尖一挑將地上的匕首抓在手裡。
一步步的朝著陳經理走過去。
「小貝,閉上眼睛。」
貝小貝嚇壞了,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鐘意走到陳經理跟前蹲下。
「我說你答,錯一句,我會讓你下輩子想起來還顫抖。」
「吳言生在哪?」
陳經理渾身抽搐,對鐘意的話置若風聞。
嗤!
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了他的大腿。
「嗷……」
陳經理凄厲的慘叫聲跟鬼哭似的,嚇得貝小貝渾身哆嗦。
巷子口幾個路過的路人被這一聲嚇的撒腿就跑。
「同樣的問題,第二遍。」鐘意手裡的匕首閃爍著陰森的寒芒。
陳經理終於開口了,渾身顫抖,顫聲道:「我,我不……」
嗤!
匕首再次毫不猶豫的刺進了他的大腿,跟上一次是同一個位置,只是更深了些。
「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這第三刀,我會爭取貫穿你的腿。第三次同樣的問題,說。」
「我……」
陳經理剛開口,鐘意卻猛地身子後仰,呼的一聲,勁風刮過臉頰,一道凌厲的鞭腿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頰掃過。
鐘意雙手一撐,翻身躍起,抬眸望去。
「是你?」
偷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三生酒吧的女調酒師。
鐘意抬頭看了一眼旁邊二樓的窗戶,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從那裡翻下來的。
女調酒師後退幾步,退到陳經理身邊,看了一眼陳經理的傷,俏臉含煞,身子前傾,這是防備的姿勢,一點沒有了之前在酒吧里嬌媚的樣子。
鐘意卻是微微挑眉,從女調酒師後退的這幾步就可以看出,她的身手比陳經理要好得多。
「你們的身手都是吳言生教的吧?」
鐘意甩手,手裡的匕首飛出,直接扎在旁邊的牆上。
然後,勾勾手指。
「來吧,打完小的,老的也該出來了。」
「還有,他若是不出現,你可以安全離開,但是這個所謂的陳經理,恐怕走不了了,我剛才看了一下,這裡的風水不錯,很適合葬人。」
鐘意說的很隨意。
但是女調酒師卻是渾身繃緊到了極致,眼神凝重。
「出手吧,我若是出手,你恐怕就沒機會了。」
女調酒師眼神一恨,眼看就要衝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從二樓的窗戶口傳出。
「小英,你不是他的對手,退下吧。」
話落,一道身影從二樓的窗口躍出,跟貓似的,幾乎落地無聲。
鐘意眼神微眯,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隨意的退後兩步,這兩步就能保證貝小貝安然無恙。
這時,他才抬頭看去,這個從二樓跳下來的人,相貌普通,身材消瘦,個頭也不高,但是雙目銳利如鷹隼,腳步一前一後,這個動作可攻可退。
「吳言生?」鐘意開口問道。
對方微微頷首。
鐘意心裡一喜,終於找到這個人了。
「師傅。」女調酒師上前,朝著吳言生躬了躬身,「師弟他……」
「先別說了,送他去醫院。」吳言生擺擺手道。
女調酒師看了一眼鐘意,轉身朝著陳經理走過去。
「我不答應,誰也走不了。」鐘意淡淡的說道。
女調酒師身子一僵,鐘意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般。
吳言生揮揮手,示意女調酒師做自己的事。
他隨手將自己中山裝領口的扣子解開一個,隨口道:「三年沒跟人動過手了,看來今天是避免不了了。」
話落,腳下猛地一瞪,身子前傾,朝著鐘意沖了過來。
數米的距離,兩個健步便到了鐘意面前,手中寒芒一閃,化向鐘意的脖子。
鐘意卻嘴角微揚,腳下生根,身子後仰,如陀螺一般旋轉一拳,不但躲開了吳言生手裡的匕首,更是閃電般反擊,凌厲的鞭腿帶著尖嘯掃了過去。
吳言生一擊落空,衝出去幾步,後背生寒,猛地轉身,一個膝頂,反應快到了極致。
砰!
沉悶的撞擊聲,吳言生的膝蓋狠狠地撞在鐘意的腳腕上,臉上頓時露出冷笑,膝蓋骨總比腳腕骨要結實的多。
不出意外,鐘意的腳腕骨廢了。
但是,下一秒,他臉色大變,他感覺自己的膝蓋像是撞擊到了鋼板上,接著一股恐怖的力量從鐘意的腳上傳出,這股力量簡直如堤壩泄洪,強大到他無法抵抗。
砰!
吳言生被掃飛出去,後背狠狠地撞擊在牆壁上,震得正面牆壁都在顫抖。
吳言生身子一顫,一抹殷紅的血跡從嘴角溢出。
「師傅!」女調酒師嚇壞了,她才抱起陳經理準備離開,結果還沒走出三米,便看到吳言生被一腳踢飛,嘴角溢血,頓時驚呼著丟掉陳經理衝過來。
吳言生眼神凝重,看到衝過來的女調酒師臉色大變,厲聲道:「快帶著陳岩離開這裡。」
「我不……」
女調酒師衝過來,護在吳言生面前。
吳言生又將女調酒師拉到他身後,警惕又駭然的盯著鐘意。
貝小貝在女調酒師出現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事情。
她徹底被驚呆了,小嘴微張,瞠目結舌。
剛才鐘意和吳言生交手的時候,簡直比武俠片還精彩。
真沒想到,鐘意竟然這麼厲害,難怪他敢在林浩陽面前那麼囂張,她要是有這樣的本事也囂張。估計鐘意從頭到尾就沒把林浩陽放在眼裡。
「還真是師徒情深。」
鐘意冷笑,眼底儘是冷漠。
「吳言生,你不愧是從那個地獄活著回來的,手段夠狠,連我為什麼找你都不問,便直接下殺手。」
「你我都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所以對付敵人的手段你最清楚。」
鐘意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
「我自然清楚。」吳言生眼神猙獰,「我早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的,我躲了三年,你們還是不放心。就算我回來對你們的事從未對別人提過半個字,但是你們還是要趕盡殺絕。」
鐘意眉梢微揚,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