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想讓人誤會
秦越心中咯噔一聲,正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時,只聽見周江臣的聲音響了起來:「小雪,夠了,從小到大我們由著你胡鬧就夠了,現在秦越是去忙工作,你去只會影響她。」
從小都是被捧著長大的周茉雪哪裡聽過這樣的訓斥,只見她很快就紅了眼,將大包小包的東西往沙發上一扔:「我知道,你從小就看不起我,你就喜歡越姐姐,那就讓越姐姐當你的女兒好了!」
說完,周茉雪便蹬蹬蹬的往樓上跑去。
秦越站在門邊,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拿著周茉雪給的購物袋,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倒是一旁的秦雙雙見周茉雪哭得這麼傷心,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周江臣,又轉頭訓斥起秦越來。
「你說你就在家住不好嘛,非要搬出去,惹小姐不開心。」
秦越對這樣無端的指責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卻也不說話。
一旁的周江臣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打斷了秦雙雙。
「好了,你去準備晚餐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秦越搬出去的話,也要照顧好自己。」
得到了周江臣的首肯,秦越這才提著行李箱出了門。
周家跟南山別墅,一個在城北,一個在城南。
等到秦越抵達南山別墅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秦越提著行李站在別墅大樓下,見整棟別墅都燈火通明,心間不由一動,等到她提著行李走進去時,只見靖展言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醫生正在給他換藥。
見秦越進來,靖展言只是抬了抬眸,冷聲命令道:「過來。」
秦越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走了過去。
「這個葯需要每天換一次,換的時候注意消毒,千萬不能讓傷口感染了。」醫生的聲音響起,像是在解釋著什麼般。
秦越聽此,只是疑惑的看向了靖展言。
卻見靖展言淡淡開口:「醫生從明天開始就不過來了,以後你給我換藥。」
男人說的理所當然,可秦越心中卻莫名的抵觸起來,想到周茉雪那句『展言護我周全』心中便堵得慌。
「不要……」幾乎是下意識般,秦越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我答應過來,只是給你做助理,至於換藥的事情,你可以換一個醫生。」
見秦越這樣抵觸,靖展言只是揮了揮手,將醫生打發了出去。
「為什麼不願意?」靖展言認真的看著秦越,想要從秦越的神色中看出什麼來。
「沒有為什麼,只是想只要的接觸,靖少還是讓周茉雪來好了。」說完,秦越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恨不得將舌頭咬掉。
聽到秦越這樣說,靖展言忽然輕笑了起來:「你吃醋了?」
「我沒有。」秦越矢口否認。
靖展言並未在追問,只是撐著沙發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秦越:「我跟她不過是演戲,乖乖等我做完一切。」
說話間,靖展言抬起手撥了撥秦越額前的劉海。
不習慣這樣親密的觸碰,秦越下意識倒退兩步,跟男人拉開了距離,悶聲開口:「我先把東西搬上去。」
秦越的房間就在靖展言的隔壁,就在秦越準備將自己的衣服放進衣櫃時,卻發現衣櫃裡面已經裝滿了衣服連標籤都沒有撕的衣服,每件衣服的型號都跟她一樣。
看著這些衣服,秦越只是深吸一口氣,將所有衣服都撥到了一邊,又將自己的衣服掛了上去。
收拾完衣服,秦越下樓時,見靖展言正艱難的扶著樓梯準備上樓。
「你幹嘛自己上來了?」秦越江南上前將他扶著,不讓他跌倒。
聽到秦越這樣說,靖展言只是抿了抿唇角,語氣帶著些許委屈:「我等你很久了。」
「……」秦越自知理虧,默默將靖展言送回到房間后,正準備離開時,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想洗澡……」靖展言看著秦越。
洗澡?
秦越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看向男人,他不會是想讓她幫他洗澡吧?
深吸一口氣,秦越努力讓自己淡定下來:「你的傷口不能沾水,等好了再說吧。」
「我已經快五天沒洗澡了。」靖展言淡淡敘述著。
秦越知道靖展言有潔癖,能讓他忍耐五天,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也總不能讓她幫他洗吧。
就在秦越糾結時,靖展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幫我把水放好,然後扶我到浴室就好。」
聽到靖展言這樣說,秦越猶豫了片刻,只好答應了下來,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浴室的溫度一直都是恆溫的,所以秦越很快就放好了水,扶著靖展言進了浴室后,小聲囑咐著:「那個你先洗著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我。」
說完,秦越便直接出了浴室。
秦越百無聊賴的在靖展言的卧室等著,可是過了十多分鐘,浴室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忍不住有些擔心起來,走到浴室門邊敲了敲門:「靖少,你還好嗎?」
過了半天,裡面才傳出了靖展言喑啞的聲音:「不太好。」
秦越聽此,心口一緊,顧不得太多,將門打開,只見靖展言半躺在浴缸里,受傷的左腿有一半都被水給浸濕了。
「你的傷口!」秦越顧不得其他,上前將靖展言從浴缸里扶起來,用毛巾將水擦乾,見受傷的部位沒有被水浸濕,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傷口還沒有濕。」
說完,秦越正準備起身,卻一不小心瞥見了男人某個關鍵部位,嚇得閉上了眼:「你怎麼不穿衣服!」
看著秦越因為害羞而紅透的耳垂,靖展言嘴角微微揚起,拿過掛在一旁的浴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洗澡會穿衣服嗎?」
「……」秦越無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越見穿衣服的悉梭聲音沒有再響起,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了雙眸,見靖展言已經穿上浴袍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又不是沒有見過。」靖展言忽然湊近秦越的臉,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漸漸曖昧起來:「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