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淡是福

二妞和大哥一路說著話，很快來到了街上，先去綉庄交了綉活，女掌柜點了荷包和綉帕，又一一看過，拿出二百四十文銅錢交給二妞，笑著問：「要不要再拿三十個荷包帶去給你娘和姐姐綉啊？」

「謝謝掌柜的，可是這幾天姐姐她們受涼了，身體不好，我下次再來拿，省的耽誤掌柜的生意。」二妞笑眯眯的拒絕她的好意，這個冬天她可不想娘和姐姐接綉活了。

二妞和哥哥來到錢莊用五十兩銀票換到四十九兩銀子貼身藏好，出了錢莊拉著哥哥快速的轉進人群，擺脫了幾個盯著錢莊的混混，才開始拉著哥哥到肉鋪前：「這位大叔，這個骨頭怎麼賣？」

胖胖的胡屠戶看著已經是午時末了，這骨頭又不怎麼好賣，就到：「本來是十文一斤的，現在八文一斤。」

二妞想著紅燒排骨和骨頭湯，實在忍不住想吃了，就到：「大叔，我全要了，你便宜點，七文一斤。」

「好勒，」屠戶把骨頭一稱：「一共是四斤五兩，你給三十文好了。」

大朗接過用桑皮紙包的兩包骨頭，看著妹妹數了銅錢給屠戶，聲音低落：「以前你最喜歡纏著爹買骨頭回家，真希望爹還能回來。」

「大哥，爹水性很好，肯定能回來的。」二妞拉了拉情緒低落的大哥：「我們都要好好的一個不少的等爹回家。」

「你說的對，」大朗抬頭看了看天色：「我們還要買什麼？」

「去買大米，我們都喜歡吃米飯，多買點米回去。」現在自己多低的要求，白米飯和配肉就覺得很幸福了。

大朗想著妹妹的力氣：「那就先買六十斤，這天氣看著要下雨，我們買了就回家。」

兄妹倆扛著大米回家，二妞見大哥把米倒進米缸，鬆了口氣：「這下可以吃幾天了。」

大妞關好院門進廚房看到這麼多排骨，笑了一下：「小饞貓，剛好家裡有栗子，晚上姐姐就給你燒紅燒排骨和排骨栗子湯。對了，蓮姐姐過來和娘學針線了，你要不要去一起學。」妹妹的針線不行，現在還只會最簡單的縫縫補補。

「蓮姐兒來了，」二妞才不想學那個：「哥，我先去把那個東西背下來，明天早上起我們開始練，怎麼樣？」

「好，你去吧！」見二妞瞬間鬆口氣跑了出去，對看過來的大妹討好的笑笑：「就算我不同意，她也不會去學針線啊！」

蓮姐兒認真的在蕭李氏的指點下學了一個時辰的綉活，看著天色似要下雨就笑著收起針線：「今兒謝謝嬸子教我，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學。」

蕭李氏看著圓臉大眼的小姑娘笑起來甜甜的，十分喜愛：「快回去吧，明兒……」看見二妞出來就到：「快去廚房拿半隻兔子給蓮姐兒帶去。」

二妞應了一聲快速去廚房。

蓮姐兒忙推辭想要離去：「身子真的不用了……」

「你這孩子，我們不是買的，是二妞他們昨天在砍柴時恰好逮住了兩隻兔子，你拿半隻去嘗嘗鮮。」蕭李氏拉住她的手。

二妞拿著大半隻兔子用桑皮紙包著塞到她手裡：「蓮姐兒，回去紅燒一下放點辣子，肯定好吃。」

蓮姐兒推辭不下，再三謝過拿著兔肉回家了。

二妞關好門回到客廳，見三妞嘟著嘴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小妹這是怎麼了？」

「二姐給蓮姐姐好多肉，我們就沒有吃了。」三妞低頭扭著小手。

「可是蓮姐姐家拿過很多白菜和雞蛋還有豆角給我們吃啊！」二妞蹲下抱住妹妹：「別人幫助過我們，我們要記在心裡，知道感恩那才是好孩子，知道了嗎？」

「二姐，我記住了。」三妞不好意思的抱住姐姐的脖子，見門外大哥他們笑眯眯的看著自己，臉更紅了。

整理衣服的蕭李氏也鬆開了眉頭，笑著看向兒女。

大妞牽著三郎的手，伸手示意妹妹下來玩：「二妞，怎麼沒接綉活啊？」

二妞拉住娘的手撒嬌：「娘，你和姐姐太瘦了，拚命做針線對眼睛不好，天冷了好好歇歇，這個冬天不能接綉活！」

「好，聽你的，小管家婆。」蕭李氏伶惜的看著消瘦不少的大妞。

大妞見娘那麼看著自己，心裡一暖，笑了笑也不說話了。

大朗和二郎坐在凳子上剝栗子，聽著她們說話，偶爾把剝破的塞到三郎他們的嘴裡。

二妞得意的一笑繼續撒嬌：「娘，你以後要叫我們名字了，像我以後你叫我綿綿活者綿姐兒，多好聽啊！」

「我們綿姐兒是聽見娘叫蓮姐兒吃醋了吧？」蕭李氏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

二妞毫不臉紅的點頭：「是啊！」

「知道了，以前那樣叫是為了你們好養活。」蕭李氏看著兒女：「瑾哥兒，勘哥兒，芳姐兒，綿姐兒，玲姐兒，崢哥兒，你們都是娘的好孩子。」

大朗他們年紀大了點，見娘誇自己都紅著臉笑了。二妞卻不臉紅，笑嘻嘻靠在娘的肩膀：「我會一直做娘好孩子，貼心小棉襖，等娘一百歲了也要這樣誇綿綿。」

「那娘還不成老妖怪了。」蕭李氏被哄的眉開眼笑。

「沒事，有我們這些小妖怪陪著老妖怪……」

三妞抱著娘的手：「我也一直陪著娘，做貼心小棉襖。」

大妞看了看外面已經飄起細雨：「我們早點去燒晚飯，二妞……」見妹妹故作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忙改口：「我們綿綿去給我搭把手。」

蕭玉綿的葯膳很不錯，畢竟上輩子自己賢惠的為王康『進補』，當然廚藝也不差。因為蕭李氏廚藝好，自己上廚，家人都誇自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雖然說晚上吃肉不好，可是蕭玉綿選擇性的忘記了。

姐妹兩人手拉手的去廚房，半個時辰后，桌子上一大盤紅燒排骨，兩盆排骨栗子白菜湯，七碗尖尖的白米飯，讓人一看就食慾大開。

李氏先夾了一塊排骨，他們才動手開吃。二妞夾起排骨咬了一口，香噴噴肉的滋味實在太好吃了有沒有……

大朗吃完一碗飯又喝了兩碗湯：「二……綿綿，要不我們什麼時候去山上再找些栗子？」

二妞放下碗：「天晴就去，」看著娘和姐姐擔憂的目光：「我們三人快去快回應該不礙事的，大哥二哥，我把那些你們看不懂的讀出來，你們用筆記下，我們明早起開始練功。娘，你和姐姐也可以學著點，是強身健體的好東西。」

「二姐，我也要學。」三郎拉了拉姐姐的衣襟。

「還有我。」三妞不甘示弱的到。

「肯定是我們大家一起學啊！」二妞看著弟弟妹妹：「不過你們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在外面動手，要不然別人都會來搶的，知道嗎？」

「我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