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病發
任萍兒有些清醒過來,眼睛慢慢恢復了冰冷,那是她習慣的溫度:「我打了你多少次,那請問一下昨天晚上你差點沒掐死我,如果不是我覺得我打擾你療傷覺得虧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嗎?」脖子上的疼痛讓她心情十分的不好。
慕容天翊看到她脖子的上紫痕眼中劃過一絲愧疚:「對不起,昨晚我所有的行為都不知道,我只要沉睡,就會全身戒備起來,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他有些語無倫次,竟然有些緊張因為他看到她生氣了。
「如果你感覺到抱歉,請你把我的左手放開,它已經沒有知覺了」慕容天翊聽到她的話慌忙鬆開了自己的手。手上的麻木讓她的手沒有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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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萍兒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手腕上還有很深的指痕,慕容天翊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眼中里有他都沒有察覺到了柔情:「所以昨晚我就是這麼牽著你的手睡的覺嗎」他驚喜的發現昨晚他沒有聽到那些悲傷的哭喊聲音,是因為和她同床共枕的原因嗎。
「不是你牽著我的手,而是你抓著我的手好嗎。」任萍兒沒有好氣的坐了起來,跳下床晃動幾下僵硬的肩膀。
慕容天翊的心情十分好,嘴角不住的上揚,可是看到她身上明黃色的蟒袍本來有些愉悅的心情慢慢沉了下來「你是怎麼到我這裡來的。」聲音冰冷。
她轉身看著一臉怒氣的慕容天翊,這人怎麼陰晴不定,剛才還不是十分高興嗎,這會怎麼就生氣了,任萍兒有點莫名其妙:「我昨天晚上和太子遇到了一幫兇手,我和太子躲進一個山洞裡,然後我穿上太子的衣服引開那些殺手,然後就到你這裡來了。」
什麼?晚上,山洞,引開?
她和太子到底什麼關係,可以為他做出這樣大的犧牲啊,難道太子的命比她的重要嗎?慕容天翊心裡五味雜陳。
慕容天翊心中翻江倒海,:「你和太子什麼關係,你竟然可以為了他連性命都不要。你和他什麼關係連衣服都能交換了。」字字冰冷,好像她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情。
任萍兒烏黑的眼眸里漸漸變得凌厲起來不屑的看著慕容天翊:「王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昨晚謝謝你救了我,告辭。」任萍兒有著小牛一樣的犟脾氣。
這個犟丫頭,她就不能和解釋一下嗎,或者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哭哭啼啼的說他在冤枉她,他完全可以摸著她的秀髮原諒她的。
任萍兒轉身要離開,本來被他捏了一晚上的手腕又被他鉗住了,她轉過身用力的甩了幾下,她卻沒有想到那麼單薄瘦弱的人,竟然有這股子力氣,手腕越來越痛。她生氣看著慕容天翊:「你就不能不抓我的手腕嗎,很痛。」
慕容天翊好像沒有聽到她的懊惱,他的眼睛里幽深而又冰冷:「你不能走,你沒有和我解釋清楚呢休想離開。」語氣里好像自己的老婆背叛他一樣。
任萍兒冷笑:「鎮南王你是不是多管閑事了,你只是救了我,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些問題,你是我什麼人。」
手腕越來越痛,任萍兒抬頭手朝著慕容天翊的胸口就是一掌,終究是身子不好的人,一掌下來,慕容天翊的嘴角冒了絲絲血跡身子連連倒退。
可是就是這樣慕容天翊的手依然沒有鬆開:「鬆開,我不想打傷你。」任萍兒的手豎起了手刀準備在劈下去。
他臉上有淡淡的笑容如此的雲淡風清:「打吧,也許你可以解脫我所有的痛苦。」他慢慢的閉上眼睛,手卻依然牢牢抓著任萍兒的手臂。
任萍兒看著他的樣子嘴角揚起了笑容;「你想死,我可不想陪著你死。」袖子里露出尖銳的匕首,慕容天翊黑瞿石的眼睛寒冷幽深看著任萍兒:「你最好刺深一些,不然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你不說你和太子什麼關係我不會放過你。」
「你」任萍兒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好,你不怕疼,你不怕死,那我自己刺自己可以了吧。只要把我自己的手腕砍開,我依然可以離開你。」她在賭慕容天翊最低的底線,他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可是別人的死活呢。
任萍兒高高舉起匕首就要朝著自己的手腕砍了過去,眼看著匕首落在她纖細的手腕上,慕容天翊懊惱的鬆開任萍兒的手腕:「好吧,你贏了。」
趁著他鬆開手腕的時候,任萍兒轉身離開時沒有看到慕容天翊深邃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那件蟒袍。
推開門,清晨竹林里清香讓任萍兒的心情莫名的輕鬆了起來,看了看左右四處無人,想起昨晚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太子和夏梅的下落不明,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大步的想外面跑去,又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什麼樣的血雨腥風。
慕容天翊從竹屋走了出來,從竹林里透過來細碎的陽光灑在他修長的身軀:「晉輝。」
「王爺。」晉輝瞬間出現在慕容天翊的身旁,語氣雖然恭敬但是卻有驚訝的成分,沒有想到這次療傷,王爺竟然自己走了出來,往常哪次不是他提心弔膽走進屋子,然後看著王爺像一個活死人一樣直瞪瞪的躺在床上。
「昨晚發現了什麼事情。」慕容天翊的眼睛里冰冷的深不見底,可是卻一直追隨著任萍兒的身影。
晉輝也看著任萍兒跑去的方向:「昨晚上太子在靜思室里被人劫殺,好像有人故意陷害任小姐才讓任小姐也落入圈套的。」以往每次王爺蘇醒以後都會很痛苦不願意和任何人說話,好像一個活死人,可是這次蘇醒以後卻關心起別人的事情了晉輝以前聽說如果有什麼人或者事如果能激起王爺的欲wang的話,也許王爺的病會不藥而癒的,他的心開始雀躍,如果那個任小姐是王爺的希望,就算是搶,他也要把那女人搶到王爺的身邊。
慕容天翊看著前面:「走吧,我們也去湊湊熱鬧,看看誰在欺負我的丫頭。」那是他的丫頭,這個世界只有他能欺負她。
任萍兒悄悄跑到自己的屋子窗子下面偷偷的打開窗子,就聽到有人在哭泣還有責罵聲:「作死的丫頭,小姐昨晚出去找了你一晚上,你倒好竟然和夫人的丫頭去喝酒,現在好了,小姐不知道一夜都沒有回來,丞相也跟著太子去神壇聽經,現在怎麼辦啊。」乳娘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
「嗚嗚,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昨晚去領香燭供奉,白芷就非得拉著奴婢喝她新釀製的梅子酒,我實在拗不過她就去了,可是奴婢就喝了一小口啊,就睡了過去,嗚嗚」夏梅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真是糊塗啊,小姐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卻把小姐丟了,我該死,我該死。」夏梅一邊打著自己一邊哭著。
「我看你應該挨打,多打幾下。」任萍兒站在窗子邊看著夏梅,這個夏梅什麼都挺好,就是好玩一點。
乳娘和夏梅看到站在窗子邊的任萍兒驚喜的喊著:「小姐,你回來了。」
任萍兒跳進窗子里,夏梅跑到她的身邊高興差點沒有蹦起來:「小姐你回來啊,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任萍兒回頭使勁的打了她的頭一下:「笨丫頭,我真該罰你,我昨天晚上差點沒被人害死,去給我弄洗澡水去,還有給我弄一套乾淨的衣服。」
乳娘看到任萍兒身上明黃色的蟒袍滿是驚訝:「小姐,你怎麼穿著太子的衣服,你昨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