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本王的女人
「太后明鑒,臣女句句屬實,至於原因……」白傾鸞話沒說完,一道氣勢霸道而又透著冬雪寒冰般冷意的聲音響起。
「是本王讓她來的,本王想見見自己未來的王妃,也要人管?!」驀然,慕容辰淵的狂傲霸氣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你未來的王妃?!傾鸞明明是本宮內定的太子妃,何時竟成了你未來的王妃?!」慕容焱瞪直了眼睛,恨不得在那人的臉上灼出一個血窟窿來!
「你內定的?太子什麼時候還有權利內定太子妃了?!你是下了聘,還是提了親,就敢將未來的攝政王妃佔為己有?!」
男人突然抬起眼眸,朝著白傾鸞招了招手,喚貓兒似的,慵懶出聲道:「傾鸞,來,你替本王告訴他,你是想做攝政王妃,還是想做那個不知道何時才能定論的未來太子妃?」
被點到名字白傾鸞又是一怔,微微的抬頭,看到的是慕容辰淵宛如雕刻的面容,如九天神祗,俊美英逸的足以讓萬千少女瘋狂。
慕容辰淵,這個內斂狂妄的男人,無端的給她一種什麼都不怕的感覺。
「太子殿下可能有些誤會了,臣女只當太子是兄長,並無任何兒女私情,傾鸞仰慕的只是攝政王,今生今世,也只會嫁給攝政王。」穩了穩氣息,白傾鸞一副非攝政王不嫁之色,堅定的回答。
「白傾鸞,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你在說什麼!」慕容焱聞言,滔天的怒意抑制不住,早已失去了太子該有的風範,沖著白傾鸞破口大罵。
看著慕容焱氣急敗壞的樣子,白傾鸞有一種痛快的感覺,慕容焱一直認為自己愛他入骨,隨便他拿捏,怎麼都不敢背叛他。
如今突然被她拋棄,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像慕容焱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大概是篤定只能他不要,輪不到別人不要他。
現在她這樣說,這不等於一大頂綠帽罩在他的頭上,這輩子他都要被人恥笑!
哼,她就是要背叛慕容焱,讓他知道,利用她,羞辱她的下場。
「放肆,太子,傾鸞是你未來的皇嬸,你堂堂一國儲君,竟然滿嘴齟齬,侮辱長輩,簡直與街邊的流氓無異!」
慕容焱一開口,慕容辰淵縱橫沙場的殺氣一時間在整個寢宮內瀰漫,逼得慕容焱異常的難堪。
「你強詞奪理,慕容辰淵,你別以為仗著你是攝政王,你就能夠為所欲為——」慕容焱氣得眼珠子猩紅,死死的瞪著慕容辰淵,別說太子的氣度了,連理智都全無。
「太子,你給哀家閉嘴!」突然,太后神色凜然,疾言厲色的沖著慕容焱喝道,一雙鳳眸裡面,儘是對慕容焱的失望。
「皇祖母,是他欺人太甚,還有這個賤人……」被太后聲色俱厲的呵斥,慕容焱又是不甘心,又是憤怒,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兩個賤人羞辱他,皇祖母竟然還教訓自己?
「太子,本王與傾鸞乃是兩情相悅,你求愛不得,辱罵他人,風度全無,還污衊本王欺負你,慕容焱,你這個太子當得真是太有能耐了!」
慕容辰淵挑了挑墨眉,滿目儘是嘲諷之色,無聲的在挑釁慕容焱。
「你,你,你給本宮閉嘴!」慕容焱失聲咆哮,神色猙獰的就要衝向慕容辰淵。
「太子今日喝醉了,才會胡言亂語,來人,將太子帶回東宮,給他好好醒醒酒,免得貽笑大方!」太后眉心突突的跳著,綳著臉沉聲下令,立馬,就有太監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將太子拖了下去。
「辰淵,原來你喜歡這位白小姐?是何時的事情?」等到慕容焱走了之後,太后才深吸了一口氣,鳳眸輕眯,看向慕容辰淵,聲音不高不低的開口。
「本王與鸞兒早已情投意合,心心相惜,所以約她來太辰宮一聚,本來想著等一下趁著太后壽宴就請求皇兄賜婚,沒有來得及告訴太后,是辰淵的不是。」
慕容辰淵恭恭敬敬的開口,態度誠懇,言語恭順,倒是沒有剛剛反駁慕容焱時的咄咄逼人。
「沒想到,堂堂攝政王,也會有如今情竇初開的時候。」太后輕輕開口,面容綳得緊緊的,眼底晦暗不明。
「辰淵畢竟只是凡夫俗子,自然是有七情六慾的,遇到心愛的姑娘,自然也免不了俗。」
慕容辰淵微微的勾了勾唇,一派情竇初開的熱血小夥子無奈模樣,看著情真意切,分外動人。
有一瞬間,白傾鸞差點就覺得慕容辰淵說的是真的了。
「清心寡欲的攝政王遇到喜愛的姑娘,這還是天玥的一大喜事。」太后繃緊的面容鬆快了下來,扯出一抹微笑,看起來是真心實意的替慕容辰淵高興一樣,「白小姐是相府千金,身份不低,可不能你說收了就收了,此事就讓皇上賜婚,辰淵你看可好?」
「太后辦事,本王自然是放心的,那本王就和鸞兒謝謝太后了。」慕容辰淵微微頷首,面上雖然帶著淺笑,可語氣依然沒有一絲起伏。
白傾鸞跟著彎身,心裡暗暗的吃驚,這個男人心機城府真是非同一般,狡猾如狐,淡定從容,明知道太后也有份算計他,竟然也能毫無波瀾,態度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絲的破綻,還臉不紅心不跳的糊弄她,說起情話來,更是信手拈來,要不是她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都要被他迷惑了。
所以,白傾鸞在慕容辰淵的身上,除了危險這個看法之外,又多了個陰險狡猾。
這個男人,十分的不好惹。
「既然這樣,事情就這麼定下吧,一場誤會,鬧了這麼久,大家就都散了吧,哀家也乏了,就不打擾辰淵你了。」
太后四兩撥千斤的把事情揭了過去,沒有帶著人闖進來時浩浩蕩蕩的氣勢,像是打了敗仗一般,丟盔棄甲的離開。
只是臨走前,一雙毫無溫度的鳳眸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白傾鸞一眼,千年古潭般幽深的眼底冰花乍現,看得白傾鸞頭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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