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質問
小侍將凌曦月帶到大堂門口。
「請,大小姐。」凌曦月抬腳進入大堂,大堂正位,一威嚴男子端坐在上面,身著深藍色的朝服,一半文臣大袖,上面精密的綉著紋路,一半武將緊袖,上面套著皮革的腕飾,國字臉上寫滿了滄桑,這是久經沙場的人臉上應該有的紋路,不怒自威,銳麗的眼睛此時就盯著凌曦月,這位應該就是凌曦月的父親,著名的沙場大將——凌郎宗。凌曦月迎上他的目光,眼裡都是淡然。見凌曦月久久不行禮,就這麼站在門口,凌郎宗將威壓鋪天蓋地的想凌曦月壓去,想逼迫她跪下,凌曦月頓時感覺頭頂傳來無盡的壓力,壓得她喘不了氣,我凌曦月跪天跪地跪師傅,除此之前還真沒有跪過任何人,你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想讓我跪下,又什麼資格。當年娘親失蹤,你就聽信許氏她們得言論,認定娘親是跟別人跑了,娘親當時還懷著他的骨肉,也沒有派人出去找。要不是她的婚約是從小定下,估計很早也被掃出家門了。凌曦月頂著頭頂重重的威壓,每一步都需要用到很大的力氣。
凌郎宗看著凌曦月在他的威壓下,非但沒有跪下,反而繼續向前行走,心中赫然,想看看這個廢材女兒到底能支撐多久,當時聽到說她把芸兒打到重傷趟在床上,根本就不信,這是自己這個從沒有關注過的廢材做到的,現在看來不簡單。便加大威壓,凌曦月身上的重量又增加了幾分,她已經無法再向前走了,喉口傳來一陣腥甜的感覺,順著嘴角溢出血跡。坐在旁邊的許夫人看到這一場景,心底滿是歡喜,凌曦月,接下來有你好受的了,讓你把芸兒害成這樣,真是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凌曦月站在那兒,頭上不斷傳來壓力,企圖讓她跪下,自己已經無法在向前走了,便忍下喉嚨的腥甜,抬頭直視著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的所作所為,眼裡儘是冰霜,眼睛漸漸變成紅色,控制著凌郎宗周圍的空氣,變成厲刃向凌郎宗飛去,這麼多年的沙場磨鍊讓凌郎宗感覺到周圍的危險,收回威壓,運用起靈力,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保護罩,空氣刃打在他的保護罩上,力量太小,竟然抵掉了。與此同時,凌曦月感覺到身上的威壓消失了,不禁鬆了一口氣。心想毒還沒解,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不知父親找我來有何事。」
「凌曦月,你少裝蒜,芸兒身上的傷是你弄得吧?」許夫人見凌將軍呆在那兒。指著凌曦月說道。
「哦?二娘認為我一個沒有靈力的人,如何能傷了二妹呢?」凌曦月絲毫不懼怕答道「而且如果二妹沒有來找我,沒有到我的地方,沒有招惹我,我又怎麼打她呢?二娘,您覺得呢?」果然,凌郎宗聽到這話,立馬變了臉色,因為自己平日里繁忙,宅中內務都是交給許夫人打理。而且自己一直強調,府內禁止私鬥,以免打擾了老太爺的閉關。許夫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凌郎宗的臉色的變化。依舊咄咄逼人。
「誰知道你是不是修鍊了什麼歪門邪道呢,又或者和哪個不明身份的男的搞在一起,讓哪個野男人給你出氣,欺負你妹妹嘞。」那天得知芸兒想讓人毀了凌曦月的清白的時候,但又看到凌曦月回來,當天晚上就讓親信去探探路,必要的時候殺人滅口,結果,第二天早上,親信的屍體就出現在她的院子里。親信的靈力她了解,去解決一個廢柴,簡直大材小用。可是,沒想到,所以,肯定是有人幫她,她可不相信她有這麼大的本事。
「二娘可真會說笑,『歪門邪道』二娘怕是不知道我一天吃食都成問題,哪還有時間去修鍊歪門邪道?『野男人』如果有人幫我的話,那怎麼不在我十歲的時候在被你丟在雪地里瑟瑟發抖的時候救我;怎麼不在二妹用鞭子抽我的時候救我;怎麼不在廚房管事不給我吃食的時候幫我;怎麼不在我被雜役當垃圾一樣欺負的時候救我?何苦我需要忍受到這個時候。敢問二娘,您可有這樣的定力?」說著,凌曦月的眼眶紅了,不是曦月的情感,而是這具身體自身的情感。為自己曾經遭受的一切感到悲傷。
「你」
「夠了,」凌郎宗大怒「許青,管好你的家,如果下回還出現這樣主僕不分,沒上沒下的情況出現,你這管家之權我就收回了。」雖然當年的事情讓凌朗宗耿耿於懷,但是這個女兒還是自己親生的,而且還是未來太子妃。
「將軍,我不知道奴才這樣不知禮,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許青趕緊跪在地上答道。「那芸兒的傷一直不見好。」
「芸兒的傷,我會去請宮裡的太醫來看看的。」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還有,曦兒也是我將軍府的大小姐,更是未來的太子妃,不是那些奴才可以欺負的。我將軍府的規矩還在。」說完便拂袖離開。離開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凌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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