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凄慘的悲劇
倏忽一下,剛才的畫面不見了,文朔語四人看到的是她們又不知道到了哪裡,只見前面有一幢只有一層的樓房,上面寫著:藝術園,殷朋覺拉著蔣淑君跑到這裡,一個個門打開,唯獨有一個門打得開,他們兩人就跑了進去躲著。
一會兒后,只見有幾個學生往這邊跑,而他們後面卻有幾個日本軍人打扮的人在追趕他們,後來幾個日本軍人用槍將幾個學生打倒了。幾個日本軍人跑上來竟發現有兩個學生沒有死掉,一個男孩被打傷了腿,另外一個女孩沒有中彈。
幾個日本軍人想將那個男孩打死,想將那個女孩拖出來,那個男孩不顧自己的安危奮起反抗,竟然誤打誤撞殺死了一個日本軍人,其他三個日本軍人非常憤怒,就要打死這個男孩的時候,殷朋覺跑出來,掄起一個石膏像扔向其中一個日本軍人,那個日本軍人竟然被當場砸到頭暈死過去了,還有兩個日本軍人想對著殷朋覺開槍,那個剛才受傷的男孩跳起來為殷朋覺擋了子彈,那個男孩臨死前對殷朋覺叫道:「同學快帶我妹妹走!」
受傷男孩不斷死命纏住其中一個日本軍人,而殷朋覺一咬牙就拉著那個驚嚇過度的女孩逃離,另外一個日本軍人就追上去,那個被受傷男孩纏住的日本軍人終於擺脫了那個男孩,男孩死了,日本軍人也跟著跑上前追。
整個過程,蔣淑君都躲在藝術園內不敢出來,待一切都安靜下來后,她說道:「朋覺一個人帶那個女孩離開,怎麼那麼久沒有動靜,不會有危險吧。」她從藝術園出來,在原地看到都是死人,她就有點害怕,這時候又有兩個日本軍人跑過來,看到了孤身一人的蔣淑君,就追上去,蔣淑君大驚失色跑進藝術園內,不過她速度不夠快,門沒有來得及關上,兩個日本軍人就已經撞開門進來了。
文朔語看到這裡眼睛瞪大,在電話亭被兩個男生欺負她的情景竟然出現在腦海里。
蔣淑君發了瘋地要奪門而出,其中一個日本軍人用身體堵著門,另外一個就拉住她。太熟悉的情景了,文朔語臉色開始慘白。
蔣淑君掄起旁邊可以拿的一切東西砸向日本軍人,然後慌亂間抓到了一個電話話筒,就拿起來叫道:「喂?有人嗎?有人嗎?求求你們,救救我!」文朔語此刻呼吸開始困難,那情景太像了,太像了。
蔣淑君被兩個日本軍人撲倒在地上,她眼裡全是絕望,明明門口就在自己頭頂可是怎麼都出不到去。
文朔語捂著自己的心臟,她此刻不但覺得呼吸困難,心臟驟然收縮。而那邊的蔣淑君也是突然用手抓住心臟,文朔語看著她的樣子,又感受到自己的感受,有一種猜測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語兒,你怎樣了?」林碧落看出了她的異樣,扶著她說。印映看向文朔語,眼中帶著疑惑,抬頭看向蔣淑君,眼神卻冒著憤怒的火,她的長指甲都逐漸伸長出來了。
就在這時候,殷朋覺跑回來了,他看到了藝術園裡面的情景,他就衝上去不斷想撞門,可是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你們這群畜生,快住手,淑君!淑君!」殷朋覺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兩個日本軍官撕扯,可是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身跑回去,看到了地上已經死掉的兩個日本軍官,他就撿起了一把槍,轉身不斷用槍屁股砸玻璃門,裡面兩個行兇的日本軍人看見了門都快被殷朋覺砸爛了,他們就掄起槍要打殷朋覺。
門被殷朋覺打爛了,殷朋覺發了瘋地往裡面掃射,他應該是第一次用槍,緊張不已,閉著眼大吼著亂掃射,直到子彈都沒有了,他才能冷靜下來。
他抬頭看去,發現兩個日本軍人倒在了血泊中,他一扔衝鋒槍,撞開門進去,看到蔣淑君還躺在地上,情況很不好。
他扶起蔣淑君,擔憂地叫道:「淑君,你怎樣了?」蔣淑君已經大氣出小氣入了。「什麼,你的心臟病發作了,葯,葯!」殷朋覺發現了自己女朋友的不妥,他滿臉恐慌。蔣淑君抓住他的衣袖,艱難地說道:「朋覺……謝謝你……回來……救我,我、不行了,我們,下輩子,再見……」蔣淑君說完這句話后兩眼一閉就斷了氣。
殷朋覺死死抱住自己女朋友的身體,不斷叫道:「淑君,不要死,淑君,不要死!」
在蔣淑君死後,文朔語的心臟不痛了,而印映由頭到尾都在漠視。
畫面倏忽一下就到了一個地方,這裡也是有一排一層樓的房子,文朔語她們看到了「衛生室」幾個字。
她們看見殷朋覺抱著蔣淑君的身體艱難前行,他口中不斷說:「淑君,你別怕,我帶你去衛生室找校醫,你很快就得救了。」他完全不相信女朋友死了,他想著去做最後的努力。就在這時候,天上又一輪飛機飛過,殷朋覺馬上抱著蔣淑君跑進了衛生室內躲避。
「轟隆」一聲,炸彈不偏不倚砸落衛生室上,把衛生室砸了個稀巴爛。文朔語四人面面相覷。
火光中,有什麼走了出來,文朔語四人定睛一看,竟然走出了一個人。
「是殷朋覺?」文朔語說。
只見此刻的殷朋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張薄唇殷紅如血,他微笑著向著四人走來,火光廢墟之中,肅殺而壯烈。
殷朋覺在四人10米前站住,勾勾嘴角笑了說:「文學妹,我們又見面了,你那麼急匆匆離開,怎麼都不跟學長我打一聲招呼呢?」
「這是你的經歷,你讓我們看到這些是為何?」羅麗琪問。
殷朋覺看向羅麗琪,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羅麗琪說:「從剛才我就感覺到有鬼氣,原來是你呢,1941年,距今有78年了,如果你那時候在念大學的話,要是你不死還活到今天的話,那你沒有100歲也有97歲了吧,叫你一聲爺爺也不為過了吧。」
殷朋覺說:「文朔語,沒想到你還有一個人鬼血統的同學呢,不錯,小妹妹,你推理得很正確,1941年,我念大二,那時候我剛好20歲,而淑君也和我同歲,只比我小几個月。」
文朔語說:「然後呢,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話,你讓我們看到這些是為何?等等,也讓我猜猜吧,你們逃難的那個藝術園其實就是那個電話亭的前身是嗎,還有這裡,你們葬身火海的這個衛生室就是現在飯堂的前身是嗎?」
殷朋覺對文朔語的猜測帶了些許贊同,他點點頭說:「不錯,你的推理一點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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