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得救了
當文朔語醒過來的時候,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她咳嗽了幾聲,就有人走到她跟前,她模模糊糊得看到了一張布滿皺紋滄桑的臉。
「語兒,你醒了!醫生!」這是文一香的聲音,她想張口叫文一香,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涸不已,根本無法發出一個音節。
有穿白大褂的人跑了進來為她做檢查,隨後說:「孩子沒什麼事了,多休養幾天就會康復了。」文一香對著她千恩萬謝:「謝謝醫生,謝謝醫生!」醫生笑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說完后就和護士一起出了病房的門。
文一香對文朔語說:「語兒,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奶奶給你喂點水喝緩一緩。」文朔語倒了一杯水,並放了一條吸管,遞到文朔語口邊,文朔語實在是太渴了,她含著吸管咕嘟咕嘟地喝了很多水,才逐漸覺得自己復甦了。
「奶奶……是你嗎……」文朔語聲音像蚊子那樣,文一香趕緊說:「是我是我,是奶奶,語兒別怕,你沒有危險了,現在你是在醫院裡。對不起,是奶奶不好,奶奶以為你是幻覺,是怪物變的,才打傷你,你不要怪奶奶,奶奶就是個天殺的老糊塗!」
文一香內疚異常,一個勁地罵自己,文朔語在昏迷前的記憶如數回歸,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最後幸運的是,她最終都是遇上了真的文一香,那時候文一香應該是遇到太多冒牌貨了,所以才會錯把她都當成了假的來對付,這都是一場誤會呢。
文朔語努力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文一香手上,文一香抬頭看她,老淚縱橫,文朔語只能小聲說道:「奶奶……沒事……語兒知道,奶奶不是故意的……奶奶沒事了……真好……」
「語兒!語兒!」一把焦急的男聲從病房外傳來,隨後文明出現在自己的床邊。「爸爸……」文朔語說。「語兒,一聽說你有事我連會都不開了,可好,我的閨女沒事了,媽,你也沒事吧,你這不是去做法事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間你就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叫司機去機場接你,可沒想到你打電話來竟然是語兒出事了!」文明對此事覺得非常費解。
文一香臉色為難,她總不能將匪夷所思的事告訴他兒子吧,再說一個唯物主義者怎麼會相信這些事呢,於是文一香只有敷衍著說:「語兒剛好,你就別問我那麼多,讓她休息吧,回頭我跟你再詳細說。」
文明拍拍自己的腦袋說:「是是是,語兒,是爸爸心急了,明明你更應該多休息,你想吃什麼,我叫傭人幫你做。」文朔語艱難地搖搖頭,緩緩伸出手放在文明的手上,文明回握她的手。
文朔語笑了,幸好,她還有疼愛她的親人,奶奶沒事了,爸爸也在,一家人團聚,才是她文朔語希望的不是嗎。
學校那邊第二天文朔語無故退席,三個舍友和她的父親已經為她周旋好了,文朔語也自此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三天三夜,父親為她去學校請了假,她就在父親的別墅裡面休養一小段時間。
其實文朔語覺得自己並無大礙了,可是暫時還是不想上學,原因是這段時間離開奶奶太久了,一個星期能見那麼兩天然而還總是出事故見不上的。
文一香對之前的事也跟她提起了一二,但是沒有說太多,她就說了她做飛機到外地去幫人做法事,但是一上飛機后就睡著了,當醒過來之後就在那條隧道裡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隧道裡面徘徊多久了,直到遇見真的文朔語,在她不小心打傷文朔語之後,她那時候非常後悔,抱著她哭了很久,然後就有一個神秘人過來救了她們出去,但是那個神秘人全身都在偽裝著,她看不到是男是女,也看不到容貌,這個神秘人帶她們出去后就離開了,文一香發現自己到了現實世界中,叫了一輛計程車就送了文朔語去醫院,之後的事文朔語也知道了。
聽了文一香的闡述,文朔語覺得時間上很不對,如果文一香是一個多星期前就出發去外地的,一上飛機就睡著了,醒來后就到了那個隧洞一直徘徊,直到遇到了她,那麼這段時間起碼有一個多星期,一個多星期,文一香在裡面不吃不喝不睡的,卻一點毛病都沒有。但是文一香一句話也讓她相信了,那個隧道本來就有問題,就像一個虛幻空間那樣,不能用正常的時間來推算。
而關於文一香去給哪個信友做法事,文一香沒有說明,但是可以確定並不是牧場場主蕭正囝。
另外,那幾個陌生電話,保險公司的、託運公司的、蛋糕店的、士多店的電話都是誰打來的,文一香也不清楚。
文朔語想起了公玉長生和東鄉鈴兒。東鄉鈴兒為了吸引公玉長生來救她,就利用文朔語擔心文一香出事這個心理,故弄玄虛一步步通過文朔語來誘導公玉長生前去龍骨街。
她從迴音隧道內出來后,就沒有再見過公玉長生,她當時應該是中了幻覺,自己一走了之,他會不會有事呢,文朔語很想向文一香打聽有沒有在隧道內見到過一個穿著火紅色古風長袍的美男,可是她問不出口,而聽聞文一香說有一個神秘人救了她們,她在猜想,誰會救她們呢,到處都是敵人,也就只有公玉長生會救她了,畢竟他不會讓她那麼快死的,他還要從她身上破譯秘密呢。
一想到這裡,文朔語就心如刀絞,她連呼吸都是痛的,她很傻的,她能接受到一個男人有過去,哪怕這個男人不愛自己,她也可以默默為他付出,畢竟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她無法左右對方的想法,但是單相思就是自己的事了,她可以自由選擇愛與不愛,只要她覺得對方是她值得付出的人就可以了。
可是她卻無法接受到一個男人為了過去而利用她,欺騙她,傷害她,隨後拋棄她,她不是白蓮花,也不是瑪麗蘇,她的愛情很卑微,可是卻不卑賤。
為了不再想念他,她在家無所事事也會沒事找事做,用忙碌來掩飾自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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