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同共撫養
卓凌川將人送到了陸絲然的住處之後，就離開了。
反正有陸絲然看著，他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妹妹會做出些什麼不當的行為。
他現在只是意識到季展言的存在，將會給他帶來無限的麻煩，所以，他必須要好好跟慕容果兒談一談。
到底是要季展言，還是要兒子。
然後，開著車的卓凌川又發現，不管慕容果兒選擇要季展言還是要兒子，對於他來說，都特么的是件麻煩事兒！
就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選擇了么！
車子停在慕容果兒家門前的時候，小人兒正抱著個奶瓶，喝著水……
誰規定五歲多了就不能拿奶瓶喝水的，方便，懂不。
今天的卓凌川才好好地看了眼這所房子的布置，佔地面積大就不說了，他知道這周邊住的都是什麼人，也難怪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報道過有關慕容果兒的私生活。
只是，這麼大一個房子，只有這對母子住，連個傭人都沒有，保安也沒有，是不是太危險了？不，卓凌川相信，保安沒有，保鏢是有的。否則，又怎麼會一瞬間就有人出來將凌雪扔了出去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讓一個孩子經常這麼一個人玩，慕容果兒是不是太失職了？就憑這一點，卓凌川就覺得，慕容果兒不是個及格的母親。
「臭小子，慕容果兒呢。」卓凌川看著依舊坐在那裡，抱著奶瓶的兒子，卓凌川的氣又上來了。
「你都五歲多了，還抱著個奶瓶喝奶，丟不丟人，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看來，真的不能一直讓他跟慕容果兒生活，看，長期不接觸男人，養個兒子都養成娘們了。
看來這個季展言也沒什麼作用，就算跟慕容果兒在一起了，也管教不了他兒子。
「卓總裁，我媽咪正在忙，您如果有事兒找她請稍等，如果沒事兒，後轉直走請離開。」小人兒也不生氣，只是依舊淡定地抱著奶瓶。
「還有，卓總裁，我丟不丟人的，跟您沒關係，我姓慕容，不姓卓，再丟人也只是丟我媽咪的人，丟不到您的，請放心。」他就喜歡抱著奶瓶，怎麼了？這叫愛好，懂不懂？
「你！我是你老子！你媽就是這麼教你對待自己的老子的么。」卓凌川來的路上就想著，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敗給這對母子了，結果，特么的，他又敗了！
「你是我老子，你除了貢獻了一顆精子外，還為我做過什麼？我媽咪為了平安生下我，差點兒沒難產死掉，一屍兩命，那個時候，你在幹嘛？我媽咪為了養我，受盡別人的白眼，說她未婚先孕，是因為在外面亂搞男人的結果，所以，生下的也只是個野種，當時的你又在幹嘛？可是，卓總裁，我媽咪懷上我的時候，連個男人都沒有，她多冤？就是這樣，她還是毫不猶豫地養育著我，將所有的愛都給了我，你呢？你如今找我，無非就是想要將我關到卓家，好讓你娶自己心愛的女人。你覺得，這需要我媽咪教我什麼么？」小人兒經過今天卓凌雪和陸絲然這麼一鬧，一身凌冽的氣息，也不再掩飾。
他說過，他要保護自己的媽咪的。他必須做到。
「我媽咪沒教我怎麼對你，她只教我，誰要是欺負我，就還回去！反正天塌了，有媽咪。」小人兒站了起來，來到卓凌川的面前，仰視著他。
而卓凌川聽著眼前這個小人兒嘴裡吐出來的這些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你要娶心愛的女人，找了女人代孕，我媽咪無辜躺槍。今天，你依舊為了娶這個女人，要從我媽咪的手裡，將她的命搶走，你在心底認為我媽咪這不及格那不好的時候，你算個什麼東西？」小人兒查了有關卓凌川和陸絲然之間的一切，更加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會到來，是因為什麼。
他的到來，不是因為對他的愛，而是因為一種自私的交待而已。對，就是交待。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而他這個卓家的后，就是卓凌川用來對卓家的交待。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承認我的自私。但，不管如何，你都必須承認，我是你的老子，這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卓凌川盯著自己的兒子，他知道，這些話沒有人教他，是他自己想要說的。他更知道，當年的意外，給慕容果兒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他更知道，作為一個父親，他真的，什麼資格都沒有。
「沒人想去改變這些。我媽咪也沒有想過。人都是自私的沒錯，可，我媽咪不會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將痛苦建立在別人的身上。」唉，他為什麼要有這麼一個自大的老子呢？
「也許以前不會，但，誰能保證以後？」卓凌川並不想去否認慕容果兒為了這個孩子所付出的一切，只是，他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完美的女人。即使有，也只有陸絲然，別的女人，怎麼可能做到？
「你連現在都不能保證。就憑你身邊那兩個女人，就可以看出，你的眼光有多差。」準確來說，不是卓凌川的眼光差吧，而是，陸絲然太能裝了。
「你只是還沒有和她們相處過，沒有發現她們的好。」想到今天陸絲然說的，卓凌川開始為以後鋪路。
「是你沒發現她們的壞。」小人兒搖了搖奶瓶，發現沒水了。
「睿睿，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卓凌川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屋裡就傳出了慕容果兒的聲音。
「媽咪，我想吃紅燒肉。」小人兒大聲應著。滿臉期待。
「好的。」慕容果兒一邊走著出來，一邊答應著。然後，看到了卓凌川站在院子里。
她也不奇怪，反正今天他妹妹被扔了出去，他會找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陸絲然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她不敢隨便下定論，畢竟沒有去了解過。但是，那個卓凌雪，絕對是個心狠的女人。別問為什麼同樣不了解卻可以如此肯定地對卓凌雪下定論，只能說，卓凌雪眼中的妒嫉和恨意，表達得太明顯。
「媽咪，有人找你。」小人兒抱著奶瓶指了指卓凌川，便進屋去了。
情敵都殺來了，他當然是去通知季展言了。要不然，萬一他媽咪被氣著了怎麼辦。
「有事兒？」慕容果兒看了眼卓凌川，一邊問著，一邊坐了下來。
「孩子的事兒。」卓凌川想過了，也許解決孩子的事情，還有另一個方法。「說吧。」慕容果兒對卓凌川沒什麼恨不恨的，愛就更談不上，他們總共也才見過幾回，何來的愛。
但，孩子到底是人家的種，這是無法改變的，所以，談吧，該談什麼就談什麼吧。
她的兒子，也的確需要父親。
「我知道，你不會將孩子的撫養權交給我，我也明白孩子對你的重要性，而你，也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麼會到來。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共同撫養這個孩子。」是的，共同撫養。
只有這樣，既可以讓他如願娶到陸絲然，又不會在撫養權上，跟慕容果兒爭個你死我活。
季展言太強大，如果自己真的按著之前想的，派人製造危險在慕容果兒的身邊，他相信，季展言絕對有能力將這些危險，全數還給他。
而且，共同撫養的情況下，慕容果兒也不用急著嫁給季展言了，也許，這對自己的妹妹也是最後的一個機會。
「只要我兒子同意，沒問題。」事實上，只要她的兒子願意，就算是將撫養權交給卓凌川，她都會願意。重要的是孩子是否開心。
「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你記得先把這五年多來欠下的撫養費給我媽咪。還有，我不改姓，我就姓慕容。」小人兒端著個小托盤出來，上面放了一盤切好的水果沙拉。
天氣有些熱，多吃水果比較好。
「這……」本來慕容果兒的爽快，已經讓卓凌川興奮不已的，但是小人兒的話，又將他的興奮打回了地獄。
不改姓，原本對於他來說也沒什麼，但是，對於卓家來說，那就是大事兒了，由其是自己的母親，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她不同意，他和陸絲然的婚事兒就沒辦法落實。
「我無所謂，聽我兒子的，好了，我去做飯。」慕容果兒的飯點很準時，她雖然經常通宵做設計圖，但在吃的上面，她不管多累，都會準時做好飯，和兒子一起吃。
看著慕容果兒進屋，卓凌川又看向自己的兒子：「你媽咪做的飯，能吃么？」不都說天才與白痴是同體的么？這慕容果兒都已經是機械天才了，她還能下廚房？
起碼，他知道陸絲然就不會做飯。
他的妹妹也不會做飯。
他媽媽也不會做飯。
「能不能吃，已經把我養這麼大了，你說呢？」小人兒懶得理這個臭屁的老子，自顧自的吃起了沙拉。
卓凌川也不客氣，自覺地拿起叉子吃了起來。
水果的冰涼加上沙拉醬的調配，在這種天氣吃起來，瞬間就讓人的心情平和起來了。
「姓卓的，你走不走？」慕容果兒突然從裡面大喊著問道。
「我想多跟我兒子交流，增進感情。」卓凌川明白慕容果兒的意思，很不要臉地找了個理由留下來蹭吃的。
「記得交飯錢，我媽咪做的飯，可不是白吃的。」小人兒鄙視地看了眼卓凌川，然後說道。
誰會嫌錢多來著？他媽咪做飯可辛苦了。當然不能讓別人白吃了去。
「你個小財迷！我少不了你那幾個錢。」卓凌川敲了下小人兒的頭，真不明白，他也沒發現慕容果兒貪財啊，自己就更視錢財如空氣了，怎麼就生了個兒子，跟掉錢眼兒了似的。
「最好是這樣。」小人兒哼哼了兩聲，也不再跟卓凌川起杠了。
卓凌川看自己的兒子終於不再視他為敵人一般了，嘴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沉醉在這份喜悅里的卓凌川，自然也不會發現暗處那抹陰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