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驚天噩耗
黑夜中,豪華辦公室內,一個老人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一黑衣男子彎腰低著個頭。
突然,老人手中酒杯朝低著頭的人砸去,玻璃碎了一地,滴答滴答,血從黑衣人頭上流了下來。
黑衣人一動不動。
「事情都辦妥了?」
「辦妥了。」
「辦妥了,辦妥了,我是讓你去殺人的?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要你何用?」老人說完,甩手一個耳光過去。
「對不起老闆,那個女孩平時看起來挺溫和的,但,那天晚上,她太固執了。沒辦法我才,我也不想殺她的。」黑衣人還是彎腰低頭,不敢站直。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
......
明天,就是跟FCK戰隊決戰了。
那天晚上,柳文五人在達豪俱樂部跟LLG戰隊打訓練賽,打完后,已經晚上十點了,柳文在旁邊等著莫曉玲。「曉玲,你財務報表什麼時候弄好?」
柳文如往常一樣,把身份證放在莫曉玲的包中,因為他沒有背包的習慣,有時候身份證放口袋容易掉。
「還早呢,休息一個禮拜,這賬挺多的,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可能還要幾個小時。」莫曉玲盯著電腦上的數字,在對比賬單。
柳文想了想,以往一直是莫曉玲做飯,要不這次回去給莫曉玲煲個湯。念此,柳文回道:「好吧,那我先走了,晚上打車回來,記得注意安全。」
回到家中,柳文從夜間商場買了玉米,紅蘿蔔,排骨。
玉米排骨湯是柳文最拿手的湯了,柳文以前一個人住,自己很少做飯,有時間就煲湯,就是這玉米排骨湯。
知道莫曉玲吃的比較淡,柳文放鹽很少,等湯煲好了再去嘗嘗。如淡了,再稍微加一點。
坐在沙發上等莫曉玲回家,因為白天表演了一天,心身疲倦,不知不覺,柳文睡著了。
大概凌晨四點,有人敲門。
柳文睡眼惺忪去開門,「怎麼回來那麼晚。」
開門一看,沒有見到莫曉玲,只見門外站著兩個警察。「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警察出示證件,嚴肅道:「柳文是吧,莫曉玲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柳文覺得不對,急忙問道:「對,我叫柳文,是莫曉玲男朋友,出什麼事了。」
「請跟我們去隊里走一趟。」警察說道。
「不是,走一趟可以,但你們要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呀。」柳文心裡暗暗著急,肯定是發了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大概凌晨兩點,我們接到一個報警電話,說是城中街道有人被殺,我們經過調查后,發現死者有可能是一位叫莫曉玲的女孩,因為沒有證件,所以我們想請柳先生去隊里確認。」警察淡淡回道。
「不可能吧,我打她電話。」柳文從口袋中掏出手機,還沒打開屏幕,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急忙撿起地上的手機。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路上,龍華路燈光閃閃,回憶起莫曉玲的一切,兩人前些日子還在街頭遊盪,雖然相識才幾個月,但彼此相愛無間。
莫曉玲可謂是柳文的知己,不問過往,追求現在。陪柳文打自己不喜歡的遊戲,陪他看書,練字,研墨畫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文在警車內一直重複著,他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放棄了所有,他想給她最好的生活,一輩子的幸福。
法醫穿著白色衣裳,如天使一般在門口迎接著。對柳文而言,就像是個地獄,他不敢前行,他怕一切都是真的。
當法醫緩緩揭開白布的時候,莫曉玲雪白的臉出現柳文眼前。
撲通一聲,柳文跪在地上,眼睛淚光閃閃。
多少年的孤獨,多少年的白眼,他依然堅強,同每一個遠走他鄉的人一樣,流浪在外,為了生存,做著一些自己不願去做的事,唯有晚上對著月亮,或是喝著啤酒,夾根香煙才能感覺輕鬆。
望著天上的月亮,幻想哪天自己能出人頭地,給家人歡樂。
這麼多年,他失落,他痛苦,他絕望,但他沒有哭泣。
他伸出自己蒼白顯瘦的手,多少年的鍛煉,多少年的書畫練習,他的手穩如泰山,即使手裡拈著一根針,插入水中,也能讓水波瀾不驚。
如今,他的手在顫抖,每一次顫抖,都牽動著他的心。他沒有大聲哭喊,他已經沒有了力氣。
他抱著她冰冷的頭,想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想再次看到她櫻花般的笑臉。
然而種種,猶如他手中的那副《櫻花美人圖》,永遠定格在那裡。
如同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人。她至高無比,純潔無瑕。即使時隔多年,她的容貌已經模糊,但想起她時,都能讓人心中一暖,微笑自開。
沒有比賽,沒有聯繫任何人。
他蓬頭滿面的躺在一堆空空如也的啤酒瓶中,身邊警察一直在追問著什麼。他奔潰了,最終吶喊了出來。
一向文弱的他,猶如野獸般的嘶吼,聲音響徹天地。
從此,電競將從這聲吼叫中驚醒,讓人顫抖不已。
此時,他已經不是梅山老古。
第二天,他醒來了。他來到警察身前,主動交代了一切。
從警察口中得知,莫曉玲回家途中可能是遭遇到了搶劫,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或是莫曉玲的反抗激烈,導致被殺。
柳文只是自嘲的笑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達豪俱樂部的人錄完口供后,站在外面等他,老闆劉達豪也在。
柳文沒有理他們,徑自一人回到家中。
正當柳文覺得這件事只是意外的時候,七天後,李雨寒來到了家中。
「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不過逝者已矣,活著的要更堅強。想我跟曉玲同事五六年,情同兄妹。不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李雨寒安慰道。
柳文知道李雨寒好心一片,當即舉了舉酒瓶,道:「一切都是天意,是我命不好,害了曉玲。」
柳文本是自責,當晚沒有陪著莫曉玲一起回家。沒想到李雨寒居然點頭:「確實是你的錯,但也不全是。」
柳文不懂,以為說的是那晚的事,沒有回話,他確實有錯,只有拚命喝酒,以前一點酒就醉,現在一箱啤酒算不了什麼。
借酒麻醉,真的能醉嗎?
李雨寒看著桌上一堆煙蒂,嘆氣道:「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曉玲的事情不是像警察說的那樣搶劫意外而亡。」
這話一出,柳文醉意全無,拉著李雨寒的衣領道:「你說什麼?」
「放,放開在說,勒到脖子了。」。
「不好意思,是我激動了。」
「之前我也以為是意外。後來我上遊戲才發現,事情可能不是我們想象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