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大局
趙噙風見珍珠這般模樣,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宮內居然會發生這般不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唆使,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敏嬪倒好像是個沒事人的那般,彷彿這件事情跟自己壓根是沒有關係似的,除了對這件事情感到震驚之外便是慍怒。
她的手「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這件事情,得好好地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敢動那麼大的手腳。」
「朕想過去看看。」
趙噙風卻是想不了那麼多,眼前事情那麼嚴重,還是先過去看清楚了再說。
趙噙風鐵青著臉,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落霞宮,身後的三全公公等人都是得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一旁的珍珠見狀,也是連忙爬起身來,跟著趙噙風後面,前往清泉殿。
敏嬪見趙噙風如此急忙地去了清泉殿,自己卻還是定定地在座位上坐著。
只是她心中奇怪,自己明明針對的是夏初桃,怎麼這會兒卻是紀貴人受了傷。
待趙噙風走出落霞宮后,她便問道一旁的梔兒。
「梔兒,怎麼一回事?」
「回主子......奴婢也不清楚,可奴婢這次找的人絕不可能出岔子,大抵是那時候紀貴人恰好是撞上了......」
敏嬪瞧著自己面前梔兒低眉順眼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好你個小蹄子,兩次辦事都不得當,本宮留你何用?」
梔兒哆嗦了一聲,知道這件事情的確是自己沒有做好,也是忍不住地在心裏面害怕了起來。
敏嬪本來就覺得這件事情來氣,如今梔兒沒有做好更是覺得心中鬱結,便是直接揮了揮手對外面的宮人道。
「來人,拖出去五十大板再說。」
敏嬪陰沉著臉彷彿是要滴出水來,原以為在宮中大膽行事一番,便能取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沒成想,竟出這般的差錯。
「主子饒命啊!主子饒命啊!」
一旁是梔兒的慘叫聲,可是敏嬪卻並沒有讓其停下來的意思。
敏嬪低著頭仔細思考了一番后,帶上幾名宮女,便是也出了落霞宮朝清泉殿的方向走去。
趙噙風一走進清泉殿,便是看到夏初桃寢房上那幾道血手印,心裡頓時沉了下來。
果然珍珠沒有說謊,事情還真的挺嚴重,想罷趙噙風快步向前,見到夏初桃正好生躺在床上,並無大礙。
珍珠見到趙噙風先是直接踏入夏初桃的寢房,也不敢多言語,只得是焦急地等待趙噙風轉身出來。
趙噙風見夏初桃依舊是昏迷倒也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心裏面也是放心了下來,這才是想起另外一邊還有傷勢嚴重的紀貴人,便是出門問正在候著的珍珠。
「珍珠,你家主子呢?」
「回陛下,主子現在在偏殿中,金玲正在照顧著。」
趙噙風快步走進偏殿,看到的就是正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紀貴人。
此時紀貴人面無血色,原本一張好看的臉這個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張白紙的那般沒有一絲的生氣。她的雙眉緊緊地皺著,似乎是在受著巨大的痛苦。
見到紀貴人這般,趙噙風的心裡也是不好受。
而此時一旁的金玲正仔細地為紀貴人擦拭著身上的血跡,另外一邊的太醫正在桌上寫著什麼。
當他們兩人見趙噙風進門后,都是準備行禮,但是被趙噙風用手勢給制止住了,趙噙風問道。
「太醫,現在紀貴人怎麼樣了。」
「回陛下,紀貴人受刺傷,所幸未傷及要害,只是失血過多,好生治療之後,只需好生調養數月便可。」
聽到太醫說的這番話,趙噙風才算是安心了下來。
只要人沒有事,什麼都是好的。
只是趙噙風覺得這樣行事猖狂,的確是有些目中無人了一些。
趙噙風背著手在清泉殿內踱步了一番,這才是問自己面前的金玲道。
「金玲,當時是個什麼情況,你細細地給朕說清楚。」
金玲連忙是放下了手上的手帕,跪倒在地,剛準備說著,敏嬪突然是走了進來,向趙噙風行了一禮。
趙噙風倒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敏嬪會來,便是轉身扶住了剛來的敏嬪道。
「你怎麼是來了,這屋子滿屋的血腥氣,實在是不適合你過來。」
「陛下,臣妾也是擔心紀貴人安危。」
「是啊,陛下。婢子也是勸敏嬪娘娘說這裡的血腥氣太重不適合娘娘過來,但是娘娘堅持要來,說是擔心紀貴人的身體。」
這個時候敏嬪身邊的一個婢子站了出來,這麼在趙噙風的面前說著。
「奴婢該死,沒有攔住敏嬪娘娘。」
趙噙風看了一眼這位出頭的宮女,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
「你一心為主,何罪之有。」
隨而便是對敏嬪道。
「坐吧。」
此時趙噙風更想弄清楚當時的情況,並沒有多餘的心思應付敏嬪。
敏嬪見趙噙風現在這般冷漠,臉上微微一僵,但是現在這般情況她也不好多說什麼,便也是按著趙噙風的意思坐了下來。
「金玲,接著說。」
「是,陛下。先前奴婢正在廚房熬藥,但是突然之間聽到了紀貴人在房中大喊有刺客,奴婢便是連忙趕到房中,但是卻已經發現紀貴人胸口上有一把匕首,並且已經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當時只有奴婢一人在宮中,無人來幫忙,但是情況緊急,必須得去趕緊請太醫,正出門時,遇上了來給紀貴人送晚膳的珍珠,這才讓奴婢得空去請太醫。」
金玲說完,都是忍不住的低聲啜泣了起來,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一些,讓得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現在細細地想起來,可當真是嚇人。
此時紀貴人也是被屋中的嘈雜聲給吵醒,很是虛弱地睜開了眼睛,聲音卻是輕若遊絲。
「陛下……」
一直在床邊的珍珠見狀,驚喜地叫了一聲。
「陛下!主子醒了!」
趙噙風聞言,連忙走向前紀貴人的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紀貴人,臉上多少都有些心疼。
「紀貴人,你現在深受重傷,好好地躺著就行了。只是當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可還記得?」
「臣妾……」
紀貴人有些神思恍惚,一直都是集中不起精力來。
「沒事,你慢慢想,朕在這裡。」
趙噙風見狀,便是坐在了床沿上,將紀貴人的手輕輕地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入手的那一瞬間,滿是冰涼。
紀貴人無力地躺在床上,仔細地想了一番當時的事情之後,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眼圈止不住的紅了起來,哽咽地說道。
「回陛下的話,當時臣妾在姑姑的寢房中照看姑姑。正有些乏了想趴在姑姑床上稍作休息的時候,便是聽到身後有聲響,發現是一名蒙面黑衣人。」
「那人拿著匕首,本是對著姑姑,但是當時臣妾護姑姑心切,實在是想不了那麼多了……」
胸口上的刺痛感越來越痛,紀貴人身子本就比較虛弱,一番話說下來,只覺得喘氣都十分地困難。
「什麼時候清泉殿連個下人都是沒有了!?需要讓紀貴人來親自照顧人!?」
趙噙風怒聲道。
「三全!給朕滾過來!」
三全公公原本就是在一旁噤若寒蟬,突然趙噙風雷霆之聲吼到讓他過來時,他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跪倒在趙噙風身前。
「去將內務府的掌事叫過來,朕要好好地問他話!」
「是是,遵命,陛下。」
三全公公連忙出門趕去了內務府。
「陛下,您莫要發這麼大火了,對身子不好。」
敏嬪見趙噙風那麼大的火氣,一時也是坐不住,來到了趙噙風的面前細聲地寬慰著。
但是趙噙風此時注意力都在自己懷裡的紀貴人的身上,她為了保護夏初桃才經歷了這一切,心裡也是萬般地複雜。
「紀貴人,你可不能再這麼傻了。這刀沒有傷及要害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這要是傷及要害了,這該又如何是好?」
紀貴人聞言,也是苦笑了一聲。
「陛下,這到底也是臣妾欠姑姑的......」
說完,紀貴人又再次昏了過去。
「太醫!」
見此,趙噙風緊張地叫出了聲。
太醫一直都在一旁候著,見趙噙風這般焦急,那太醫也是慌忙地走上前查看,好一會才是說道。
「陛下,紀貴人這是氣血虛弱,所以才暈了過去。」
趙噙風攥緊著拳頭,死死地盯著紀貴人身上的傷,久久不說一句話。
敏嬪見趙噙風發如擔心敏嬪的傷勢,便是輕輕地握住了趙噙風的手,輕聲安慰道。
「陛下,現在紀貴人還昏迷著,臣妾認為不如調一些侍衛來守著清泉殿,這樣的話也是能夠安全一些。」
趙噙風聞言,也是覺得敏嬪說的有幾分的道理,點了點頭道。
「敏嬪說的有理,這背後的人還不知道會不會繼續下手,還是叫人看著比較好。」
「是,臣妾正是這個意思。這樣一來的話,倒是可以保清泉殿萬無一失了,紀貴人也可以先在這裡好好養傷。」
敏嬪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