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跟他不是夫妻
「你到底說不說!」
傅凜的音調猛地太高,身上的氣勢簡直是壓迫得讓人覺得無法呼吸。
說著,傅凜直接一腳踩在了壽霖的膝蓋上,只是這麼一下,夏初桃就聽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壽霖的慘叫。
夏初桃被傅凜這一下嚇得捂住了嘴巴,完全不敢出聲。
「你這條腿已經廢了,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另外一條腿也給廢了。」
傅凜指了指壽霖剩下的那條腿,目光在壽霖的身上走了一圈。
「還有手,頭,我一個一個慢慢給你拆了。你可要給我想清楚了。」
「呵。」
壽霖猙獰的表情平復下去,不屑地笑了笑,
「我說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人,沒有誰指使我。」
「哦?沒有想到你骨頭還挺硬的。」
傅凜看準了剩下的那條腿,二話不說再次一腳踩了上去,骨頭崩裂的聲音再次在房間里響起,夏初桃被嚇得臉色都白了。
壽霖的慘叫聲回蕩在整一個房間里,將門口守著的碧珠還有巧雲給嚇得進了來。
兩個人才剛剛到門口,就看到傅凜暴怒的模樣,也是嚇得不輕。
夏初桃對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傅凜正在氣頭上,示意他們兩個就不要再往槍口上撞了。
兩個丫頭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地又出去了。
傅凜看著在咬牙拚命忍耐著的壽霖,幾乎是將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來,夾雜在牙齒中間,很是滲人。
「說!」
夏初桃也不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給了壽霖多大的好處,居然能讓他到現在都這般的守口如瓶。
但是壽霖只是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起來並沒有說的打算。
傅凜見此,將丟外地上的匕首重新撿了起來,只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那刀子就直接插進了壽霖的肩胛!
夏初桃被嚇得叫出了聲,她沒有辦法想象傅凜暴怒的時候居然是這般的模樣。
這才一會兒的時間,傅凜卻又把刀子拔了起來,眼看就要插下去第二刀的時候,壽霖終於開口了。
「我說!我說!」
再也忍受不了疼痛的壽霖終於是妥協了,大聲地求饒著,傅凜手裡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對著壽霖露出了一抹很是冰冷的笑。
「是方小娘!碎玉!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她叫我想辦法殺了夏小娘,事成之後便給我一套在京城的住宅再加一萬金!」
「那翠煙也是因為偷聽了我跟碎玉的對話,她讓我殺人滅口的!」
壽霖疼的齜牙咧嘴,說話都快要喘不上氣來。在疼痛的趨勢下導致他一股氣的全都說了出來。
「呵……還有嗎?你要是把她其他做的好事也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傅凜拿著冰冷的匕首,在壽霖的臉上拍了拍,冰冷的刀身在肌膚上的觸感幾乎讓壽霖渾身汗毛倒立。
「還……還有。」
壽霖說著看了一眼夏初桃,聲音顫抖著。
「之前夏小娘被拐到青樓的事情也是她籌劃的,只不過當時找的是趙勇……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趙勇突然就不見了。」
「呵,沒有不見。他在我手裡。不過你很快就能夠去跟他呆在一塊了。」
傅凜譏諷地笑了笑。
夏初桃此時此刻才明白,原來自己之前被賣到青樓居然也是碎玉乾的。
夏初桃越想越氣,自己根本跟碎玉無冤無仇的,她卻弄了這麼一堆破簍子事情來對付自己,還害死了碎玉……
「我原本看著老夫人的面子上饒了她一命,讓她回了鄉下的老家,如今看來確實沒有必要了。」
夏初桃聽完這句話覺得心裡發毛,傅凜這樣子的語氣是真的想殺了碎玉。
「福生。」
傅凜對著門口叫了一聲,傅凜應聲入內,低頭順耳。
「把這個腌臢拉下去,聽候發落。」
「是。」
福生頷首上前,將斷了兩條腿的壽霖就這麼拖了下去。那斷了的腿就這麼無力地耷拉在地上,被拖動的時候看著實在是嚇人。
夏初桃吞了吞口水,也算是在今天見識過了傅凜的另外一面。
等到福生將壽霖帶走以後,夏初桃連忙是來到了傅凜的面前,拿起了傅凜的手,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傅凜。
「那我看看你的手到底怎麼樣了……」
夏初桃謹慎地將傅凜的手翻了過來,卻看到那一絲絲的血已經滲透出來,幾乎是染紅了整一一塊布料,看著就覺得很是觸目驚心。
「你這樣子傷的很重啊.....」
夏初桃看著覺得很是心疼,也不知道傅凜到底是怎麼想的,那麼鋒利的刀子說抓就去抓了,估計裡頭的口子都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要不讓衛啟過來看看吧,給你好好包紮上些葯?」
夏初桃下意識地這麼問了一句,但是傅凜的臉上卻是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對夏初桃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凜?」
夏初桃低低地叫了一聲,卻看到傅凜猛地用一雙陰戾的眼睛看著自己。
夏初桃被嚇了一跳,不禁是往後退了幾步。
這樣的傅凜她沒有見過,實在是覺得陌生的很,甚至覺得有些嚇人。
「不用。」
傅凜淡淡地這麼回了一句,隨後是直接推開了夏初桃的手,聲音極其地冰冷,連一點兒的感情都沒有。
夏初桃不知道傅凜這樣到底是怎麼了,就好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碎玉的事情我會處理,這件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傅凜只是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有看到夏初桃一愣一愣的表情。
「既然事情已經是處理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傅凜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然而夏初桃的手還這麼地僵在半空中。她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傅凜會突然之間這麼對自己,她站在原地好久,遲遲地都是回不過神來。
她看著剛剛傅凜流在地上的血,已經是凝固了,成了深深的褐紅色,扎著夏初桃的眼睛。
「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裡收拾一下?」
夏初桃還沉浸在傅凜突然之間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態度裡面回不過神來,卻是聽到了門外滿春的聲音。
她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的滿春,動了動雙唇,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
「夫人......」
巧雲跟碧珠在滿春的吩咐之下立馬是拿著打掃的器具進來,忙著將地上的那些血跡給清理乾淨,不然的話實在是看著都覺得很是驚悚。
「好了,好了,沒事了。」
滿春突如其來的溫柔更是讓夏初桃覺得更加迷茫。
滿春握住了夏初桃的手,細聲地安慰道,
「將軍那般的樣子你也別放在心裏面去,他見到血有時候就會很暴躁。」
「......見到血,就會很暴躁?」
夏初桃覺得疑惑,這些東西似乎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眼前的滿春卻好像是摸得很清楚。
滿春拉著夏初桃在桌邊坐定,給自己還有夏初桃都是斟了一杯茶,這才是說,
「對,是他打仗打得多的心病。」
滿春說這個話的時候淡淡,但是手裡面倒茶的動作卻是沒有間斷過。她將一杯茶遞到了夏初桃的面前,熱滾滾的煙氣瀰漫著,遮住了滿春的臉的一部分。
「喝口茶壓壓驚吧,我知道你被嚇壞了。」
「將軍,為何會是那個樣子?」
夏初桃捧著茶,她能夠感受到從自己的手心傳來的滾燙的感覺,但是她還是遲遲地回不過神,看過剛剛的那一幕幕,夏初桃覺得有些恍惚的感覺。
她這個時候才開始認真地想一個問題: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好好了解過傅凜.....
「將軍在十幾歲的時候便開始征戰沙場,殺人無數,這是他落下的心病。」
滿春的眼神沉靜,似乎是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的那般。
「戰場就是修羅場,什麼樣的人都有。將軍也是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的,見識過生死無數,但是這也是導致了他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滿春定了定,這才是繼續道,
「大概可以說是,嗜血吧。」
「見到血的時候的將軍會很容易暴怒,還會很亢奮。他剛剛離開你是最正確的選擇,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聽到滿春說這些,夏初桃這才是問了一聲,
「為什麼夫人對將軍的事情這麼地了解?這些事情將軍從未在我的面前提起過。」
「哈哈。」
滿春突然沒來由地笑了笑,她看著夏初桃好像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
「我要是說我是看著他殺人的你信么?」
夏初桃一愣,沒有反應過來滿春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算了,反正將軍也沒有說不准我告訴你。」
滿春說著,對著夏初桃一笑,
「你難道就不奇怪嗎?我跟將軍雖然是夫妻,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夫妻的模樣。」
夏初桃瘋狂地點頭,這個早就已經困擾她挺長一段時間了,但是卻不好求解,也就不敢多問什麼。
「因為我跟他還真的就不是夫妻的關係,我只不過是他拿來擋住皇上往他的身邊安插人的幌子,我其實是他的手下。」
「手......手下?」
夏初桃目瞪口呆:?????
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