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半為野人看病
白竹蘭和李安心聽說了今日發生的事,也是又氣又擔憂。
老李家的人太無恥了,不會回頭又想法訛他們家吧?
「爹,娘,你們不用擔心,他們要是再敢來,我一定會更讓他們更沒臉。」李如意在磨刀,今兒晌午吃餃子。
夫妻倆看著磨刀的女兒,總覺得女兒,變得戾氣很重了。
李如意去廚房剁餡了,她剁餡是又快又好。
豬肉里加了白菜,因為她實在沒找到芹菜。
「大姐,你以後會教我罵架嗎?」李惟寬站在一旁,仰頭眼巴巴的望著他好厲害的大姐。
「學什麼罵架?這可是女人家乾的事,爺們兒要是和人罵架,可是會被人說娘們兒唧唧的。」李如意用刀背翻餡疊一下,繼續剁剁剁。
李惟寬有些委屈的扁著嘴,他還是太沒用了。
「回頭大姐教你五禽戲,四兩撥千斤,練好了絕對有大用。」李如意把餡剁的差不多了,也就放了點鹽和醬油,打了兩顆雞蛋,用筷子攪拌了起來。
「五禽戲?」李惟寬呆萌的望著他家大姐問:「那是什麼啊?」
「這個回頭再和你說,先去叫爹娘來包餃子吧。」李如意拌好餡,摸摸小傢伙的腦袋,轉身去缸里挖了兩瓢白面放在陶盆里兌了水,放點鹽,開始和面。
如今她的傷已經好了,總算不用做什麼都帶手套了。
白竹蘭和李安心從旁邊蓋房工地上回家時,見女兒已經活好面,在擀餃子皮了。
「爹,你坐下休息會兒,我和娘包餃子,回頭您燒水就行。」李如意體貼她這位可憐的父親,年前就不折騰了,年後一定要醫好她家老爹的腿。
李安心欣慰的笑笑,也就坐在了灶前的小馬紮上。
「如意,你弄這些速食麵,回頭好賣嗎?」白竹蘭看了看這些速食麵,彎彎曲曲的,油炸的,不會膩嗎?
「娘你放心,這個速食麵啊,是要配合調料的,等我配好調料,他們吃的時候放上醬料和佐料,就會覺得很美味了。」李如意把擀餃子皮的活交給了她母親,她來包餃子,會快點。
白竹蘭坐下來擀餃子皮,對於這個奇思妙想的女兒,她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
李如意低頭包著餃子,嘆了口氣:「娘,無論我以前是誰,都不會改變我是您女兒的事。反正,過去於我而言,如過眼雲煙,我不會太在乎,更不會為了過去的一些人和事,而離開你們大家的。」
對她而言,原主的至親骨肉都是陌生人,讓她有家的歸屬感的,只是這一家人。
所以她在乎的人,也只會是如今的一家人而已。
白竹蘭欣慰的笑了,只要如意永遠記得他們是一家人,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們都……都會盡量接受的。
李如意包了很多餃子,他們一家人吃是吃不完的。
除了餃子,她還準備了蘸汁。
就是醋啊!醬油、鹽、辣椒粉和胡椒粉,加上蒜苗末,蘸著吃會讓餃子肥而不膩,別有一番滋味。
餃子出鍋后,一家人就去堂屋裡吃飯了。
李如意把兩碟子餃子放在案板上,還準備了一碗餃子湯,一小碗蘸汁。
待她離開廚房,一抹身影就嗅著香味閃了進去。
他拿起筷子,看了看碗里的蘸汁,夾了一顆白胖的餃子,放碗里蘸點汁,送入嘴裡咀嚼,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亮出一名驚嘆的光亮。
李如意尊敬這個人的隱私,從沒有想過去探究此人的行蹤。
那怕她知道他來了,也不會偷偷摸摸好奇去瞧瞧他是怎樣的人。
……
進入臘月天,雪就是下了一場又一場了,竹屋的屋頂也是不行了,怎麼修補都漏水。
李如意想了想,去扯了粗布,買了桐油,準備自己做油補。
用刷了桐油的油補蓋在屋頂上,在再用竹子和稻草擠壓蓋好,這樣的茅屋竹舍就不會漏雨了。
可世上愛佔便宜的人太多,當天晚上,就有人偷偷摸摸跑來偷布了。
畢竟,他們曬了好多布。
可他們家有看家鬼,偷布的人剛靠近,這位鬼大哥就出來嚇人了。
「鬼啊!」
「救命啊!」
李如意難得睡得香,卻被這鬼哭狼嚎的叫聲嚇醒了。
她有些煩躁,起身揉揉眼睛,決定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如意,你別去了,娘去瞧瞧。」白竹蘭還是不樂意女兒和這個鬼接觸。
「沒事的娘,您摟著吉祥睡吧,我去看看就回來。」李如意穿上棉襖棉褲,便出門去了。
白竹蘭在後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李安心留著熟睡的兒子,笑著小聲說:「如意也老大不小了,有點女兒家心思,不也是正常的嗎?」
「我沒說不許她有小姑娘的心思,只是……」白竹蘭一想到這個來去無蹤的鬼,她就頭疼。
她女兒再如何,也不能找個不知是人是鬼的人當夫君吧?
「唉!兒大不由娘,你就別瞎操心了,如意會有分寸的。」李安心倒是放心女兒,女兒可比他們有心眼兒多了,哪裡可能會吃虧啊?
「行了行了,睡覺吧。」白竹蘭煩躁的躺下來,摟著小女兒,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大女兒。
李安心也睡了,反正他覺得,人好就行,他們家又不挑三揀四的。
李如意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布沒少,又放輕腳步去了廚房。
吱呀!竹門被推開,清冷的月光照了進來。
鍋灶后的稻草上,蜷縮著一個人。
「你怎麼了?」李如意疾步走過去,聞到了血腥氣,蹲下來忙問:「是不是受傷了?」
黑暗中,這個人蜷縮著身子,痛苦的嗚咽一聲,整個人好似都痛苦的極為虛弱。
李如意摸到打火石,抓了一把稻草塞到灶膛里,點著火,又隨手拿幾根木柴塞進去,這才伸手要去檢查這人傷在哪裡了。
「嗚……」這人就手臂上受了點皮外傷,已經不流血了。
李如意伸手碰他時,他整個人就撲進了李如意懷裡,緊緊的抱著她,像個可憐兮兮的誘獸。
「你怎麼了?」李如意沒有推薦他,而是抓了他的手,一邊柔聲安撫他,一邊為他把脈。
這個野人拍著頭,越來越痛苦無助。
「頭疼嗎?」李如意放開他的手,去檢查他的腦袋,頭髮雖然亂,卻沒有髒兮兮的,心想這鬼還挺愛乾淨啊?
白竹蘭還是不放心女兒,便來瞧瞧,然後她……她看到什麼了?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