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156自己把話說清楚

第155章 156自己把話說清楚

他真的沒有見過比他們夫妻兩個更加狠毒的人了。

過了多久呢?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只是知道天黑了又亮天黑了又亮。

顧安寧和李炎時不時的就進來,把他那癒合的傷口劃開,把他那癒合的傷口劃開。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手還好的,也可以感覺到疼痛,可是後來連疼不疼都感覺不到了,只是覺得顧安寧和李炎每劃開一次,他手上就出多許多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腳下,已經全是他自己的血了。

他真的受夠了這種無盡的折磨了。

「我說......」為首的那個人虛弱的道,一開口,就是虛弱的聲音,發不出音節了,只剩下一點氣體而已。

「我都說,來人啊。」

沒有人來。

為首的那個人又叫了一遍。

還是沒有人來。

等了一會兒之後,關著的房門終於是開了。

為首的那個人驚喜的看過去,就見顧安寧和李炎都來了。

他連忙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包間里全是血腥的味道,顧安寧許久沒有聞過這種氣味了,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拿著李炎的帕子捂著口鼻就隨著李炎走了進來了。

血液、血水瀰漫的到處都是。

看來這裡是不能用了。

就算收拾好了也是不能用了。

白白浪費了一個房間,真是可惜了。

顧安寧發出了一聲乾嘔的聲音,李炎看了過去,有些擔憂,「你到外面等我吧。」

他知道了也是一樣的。

顧安寧搖搖頭,「沒事,我受得了。」

這些人都要拿她開刀了,到底是誰做的,她一定要知道。

李炎還是心疼她,再也不讓她進去了,「那你就在門口站著吧,把門打開。」

這裡都是自己的人,打開門也無事。

顧安寧搖搖頭,「不過幾句話的事情,快走吧。」

李焱拉著顧安寧到了為首的那個人面前,把窗戶打開了。

冷風一下子就灌了進來,血腥的味道也少了許多。

這味道一吹散了之後,顧安寧立即就好受了許多。

她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她就說嘛,沒有幾個人能在她手上撐下來,不管是多嘴硬的,不管是說怕還是不怕的,到最後還是會撐不下來。

為首的這個人,臉色蒼白如紙,兩眼無神,面帶一層青灰色,已經到了將死的階段了。

不過顧安寧和李炎都十分淡漠。

「說吧,誰的主意?」

為首的那個人被風一吹,哆哆嗦嗦的,牙齒都開始打架了,顧安寧和李炎都可以很清楚的聽見那一陣「咯咯」的聲音,「是......是許大人。」

李炎倒是不意外。

顧安寧問,「為何?」她忽然就想到了許靜雅,「是因為許靜雅嗎?」

那個女的死都要嫁給李炎,許大人為了她,還要強迫李炎娶她,強迫李炎休妻。

現在為了女兒,剷除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許大人為什麼連李炎都要除掉呢?

為首的那個人輕蔑的看了顧安寧一眼,「你算......你算什麼東西?我們許大人的目標是這位俊朗的李焱李師爺啊。」

顧安寧的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

或許是為首的那個人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沒有多長時間了,所以話就特別多,特別詳細。

他眯著眼,看向了李炎那一邊,「是不是啊李師爺。」

「顧掌柜的,你還不知道你男人是做什麼的吧?」

顧安寧確實不是很清楚。

見顧安寧還是一臉疑惑,為首的那個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李炎,你是不是不敢跟她說啊?是不是怕她知道了會離開你啊?」

李炎冷了臉,「閉嘴!有話就快說。」

他一直都懷疑是許大人的,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一直都拿捏不準是許大人做的還是那伙人做的,所以才沒有動手。

如今知道是誰了,後面還有啥話,都不重要了。

「乖乖,我們走。」李炎拉著顧安寧就要走。

可是顧安寧和李炎還沒有走兩步,剛剛轉身而已,那人就開始說話了,「顧掌柜的,因為李炎也跟我一樣,是一個草寇啊。」

他呵呵笑著,喉嚨里不知道是痰還是血,咔咔作響,「不過他跟我們這些草寇不一樣,他可是什麼都干,只要給錢,就什麼都願意做,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啊。」

顧安寧和李炎轉過頭來,盯著他。

為首的那個人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也要拉著顧安寧和李炎不痛快,「他可比我們狠多了,別看著李師爺這人模狗樣的模樣,可是私底下是一個惡魔,他為了錢,甚至屠掉了一門的女人,連孩子都沒有放過,剛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這樣的人,你躺在他身邊,你還給他生孩子,你就不怕他哪一天為了錢發橫,然後把你和你的孩子都給殺了么?」

李炎越聽就越發不想聽了,拉著顧安寧就走,「乖乖,我們走。」

他有些害怕了,手心都在抖,也出了一層的汗、

這個人還真的說對了,他害怕顧安寧會害怕這些事情。

會因為這個歌事情而離開他。

李炎覺得他接受不了顧安寧害怕他離開他這種事情。

不能讓顧安寧聽下去了。

絕對不能了。

他一要走,為首的那個人就越發的興奮,後面的事情也就不用說了。

反正他都要死了,可是拉著顧安寧和李炎一起不痛快,他就覺得格外的舒服。

李炎拉著顧安寧想走,可是顧安寧卻不願意走了,拉著李炎的手站在那裡。

李炎的臉色都發白了,「乖乖......」

顧安寧輕聲道,「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因為什麼要把你拉下來,我們還不清楚,不能就這樣走了,要把事情問清楚了,為什麼要害你。」

至少她是這樣的,別人為什麼要殺她,她為什麼要殺別人,在動手之前總是要跟別人說的清清楚楚的,像這樣不清不楚的,根本就不會去做。

李炎的聲音都發顫了,「我回去告訴你好不好?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顧安寧抬眸瞧著他,「你在害怕嗎?他說對了是不是?」

為首的那個人就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鬧,一下一下的吞著口水,總覺得他這一輩子都值了,至少這一趟是值得的了。

他要死了也沒有關係啊反正別人也不痛快了,還是自己的敵人不痛快。

敵人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為首的那個人想著想著就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包間里李炎不說話了,就只剩下這一聲聲的哈哈哈,回蕩著,顯得格外的空曠。

李炎不說話,那就只好顧安寧來說話了,「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李炎也是十分茫然。

顧安寧勾勾唇,,摸上了李炎的臉,「我告訴你,我以前乾的也跟你一樣的勾當。」

她豁然轉身,為首的那個人也聽見她的話了,笑聲戛然而止。

顧安寧盯著他,目光森然,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我以前的時候,開這個客棧之前,也是一個殺手,也是給錢我就干,給錢我就會動手,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死在我手上的人,多到能堆成山,流過的血,比你腳下的還要多。」

說完,顧安寧停頓了一下,「所以,你要是有話,就快點說,不然就去死吧。」

那個人呃了一下,話還沒有說出來,顧安寧的刀子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了,輕輕一劃,一道血光飛過,就這樣失去了氣息。

為首的那個人的眼睛還瞪的老大的,似乎難以置信。

李炎的眼眸垂了下來。

顧安寧用自己手裡的手帕輕輕的擦乾淨了飛濺到自己手上的血液,然後再慢慢的擦乾淨自己手中的道。

收拾好自己和刀之後,顧安寧把小刀放回自己的手上,「相公,這把小刀就送給我了好嗎?我十分喜歡。」

用著的時候,十分的順手。

那麼久了,到這裡那麼久了,她還沒有用過那麼順手的刀呢。

鋒利的很。

李炎抬眸看她,點了點頭,親手又把她的手給擦了一遍,嘆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教壞了你,我總覺得是我教壞了呢。」

好像顧安寧跟他在一起之後,就經歷了特別多。

被刺殺。

遇到殺手。

進過大牢

還要被自己的父母為難。

顧安寧無所謂的笑了笑,「我不是你教壞的,我是本來就這麼壞的。」

他們二人手拉著手出去了,「這樣的我,你真的不害怕嗎?」

李炎搖搖頭,「應該是我問你,這樣的我,你真的不害怕嗎?畢竟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一個草寇。」

一個很壞很壞的草寇,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

師爺什麼的,不過是他掩護身份的職業而已。

白天是一個樣子,晚上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壞的要死了。

「你幫許大人做事?不然他為什麼要殺你滅口?還要帶上我?」

兩人出了包間的房門就開始討論起為首的那個人說的事情來了,畢竟這反而人雖然只是說了一個名字,可是信息量還是很大的。

顧安寧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現在許大人覺得李炎不受控制了,所以才想要把他給殺了。

至於她,應該是一個幌子一個借口而已。

李炎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把顧安寧的手握的緊了一些,「是我連累你了。」

顧安寧不是十分明白。

這樣也太大費周章了一些,直接弄死李炎就不成了?

還要搭上她搭上這麼多人。

李炎面色沉沉,「他不敢的。」

顧安寧想問為什麼,可是李炎的臉色看著就不想多說,顧安寧也就沒有細問。

兩人一路回到房間,脫了衣服,喝了熱茶,顧安寧才覺得渾身舒服了一點。

顧安寧和李炎兩個人都想到了一塊去了,「許大人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辦?」

顧安寧先笑了,「依照你的法子來吧。」

李炎不肯說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說,那她就不必插手了。

李炎必定也想好了後路。

「你在家裡等著我,最遲明日,我必定還你清白。」

顧安寧點點頭。

她這個身子這麼個肚子,是越發的顯得累贅了,出去一趟倒是顯得格外的艱難了。

白天控制馬的時候,差點扭著自己的腰了。

既然李炎自己能做的事情,她就不跟著去了。

天色漸漸要亮了。

其實對付為首那個人的時候,她也沒有用多少時間,不過是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而已,並沒有過很久。

為首的那個人之所以會如此,不過是因為受傷了,傷口還反覆被挑開,反覆被挑開。

再加上她不停的在人家耳邊說他活不了多久了,他流很多血的緣故。

其實那個人還可以撐一段時間的。

眼看著天亮了,李炎也出門辦事兒去了,顧安寧也就沒有等他回來,自己就先睡了。

這一下累的慌。

這一覺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屋外十分的吵。

顧安寧喊了一下,「安好。」

顧安好沒有回答她,反倒是李炎找來的人進來了,「掌柜的起來了?」

看著那人,顧安寧愣了一下,好久才反應過來她如今是「戴罪之身」她的那些人都被李炎帶出去了,現在在家裡的就只是李炎的人了。

顧安寧想起來,那人立即就過來扶著她了,「什麼時候了?外面吵什麼?」

只不過只有這幾個人,大堂又不開工的,怎麼會如此吵,吵的人都睡不好。

那人瞧著也有二十多三十來歲了,聞言便嚴肅了許多,「說來家裡也是出了大事,外面不知道為何來了幾個村民,扯了門上的封條,便要進來拿東西,二姑娘一著急,就把我們所有人都給找來了,如今正在攔著呢。」

「三爺不准我們傷人,所以就吵鬧了一些,吵醒了掌柜的,真是我們的罪過了?」

顧安寧靠在床頭,昨晚睡得晚,今早起得早,她覺得十分的難受,「誰啊?」

那人搖搖頭,「屬下不知道。」

她剛剛來才不過一兩日,好不容易才把這一家子的人認全了,哪裡知道外面的人是誰跟誰啊?

「三爺回來了嗎?」

那人搖搖頭,「還沒有,三爺自清晨天不亮的時候出了門就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顧安寧想了想,「會武功嗎?」

李炎找來的人應該都是會武功的吧?

那人點點頭。

「好,你悄悄的出去了,到西頭第一間屋找一個胖子,讓他來把事情給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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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公子農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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